霍栩腦子里拉扯的那根弦“嗡”的斷了。
他一把用力把姜傾心扯進了胸膛里。
“霍栩,你干嗎,放手。”姜傾心掙扎起來,這里畢竟是在外面,萬一服務員進來怎么辦。
“你說我干嗎,既然惹了我,就得負責。”霍栩低啞的笑了笑后,低頭湊過去密密麻麻的用吻堵住了她。
姜傾心靠在他懷里,只覺得很舒服。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霍栩含含糊糊的說:“吃飯還是喜歡我們兩個單獨一起,人多太吵了。”
“嗯……。”
………………
海濱大道上。
林繁玥沒開車,她是坐姜傾心的車來的,這里雖然雖然來往車輛多,但大部分都是私家車。
她掏出手機,打算用手機打車時。
卻不知,旁邊的另一棟私立餐廳門口,一名年輕英俊的男性剛走進車里,正準備驅車離開時,江培遠一眼便看到了那抹年少時的初戀。
月色闌珊下,林繁玥一身連體藍色牛仔裙,披在背后的長發卷成了幾個波浪卷,那身段,前凸后翹,深邃立體的五官微微低垂著看手機,但單看側臉已經能看出有多張揚迷人了。
江培遠呼吸微頓。
最后一次見到她是幾個月前的飛機場,那時候她還帶著兩個孩子,后來姜傾心和霍栩的事情復出水面后,他才知道孩子是姜傾心和霍栩的。
再后來,他得知了她是全球最年輕且最具潛力的配方師,一個配方價值上億。
再再后來,得知她跟宋榕時度過一夜后訂婚了,可沒多久宋榕時卻拋棄她跟寧樂夏在一起了。
那時候,他想著要不要打聽到她電話,安慰一下她,但是她很快又被宋年收做了義女。
如今的她是未來總統的干女兒,如今的她身份已在云端,跟他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不過當看到林繁玥熟悉的身影時,江培遠還是忍不住沖動將車子開了過去。
林繁玥沒想到自己預約的車子這么快就來了,她打開車門坐到后座,“麻煩到濱江花園,謝謝了。”
江培遠緊了緊方向盤,他初來京城,不太了解這邊的路況,只能打開導航輸入濱江花園的小區名字,才發現就在這附近不遠,也就五六公里的位置。
導航打開后,他很快驅離了這里。
透過后視鏡,他悄悄打量了一眼后座的女人。
她好像都沒認出自己,三年了,三年沒有這樣近距離的和她單獨相處在一個空間里了。
她身上的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年,辛苓沒有受傷,他趕上了和林繁玥父母見面,也許他們早就結婚了吧,甚至連孩子都會有了。
只是命運打了個彎,一切都朝著未知的方向開去了。
車子開出了三分鐘,林繁玥手機響了,里面傳來網約車司機的聲音:“美女,我到地方了,怎么沒看到你。”
“什么?”林繁玥愣住,“我剛上了一輛白色的車,不是你的嗎。”
“美女,你坐錯了吧,我剛到啊。”司機欲哭無淚。
“對不起對不起,”林繁玥立刻道歉,“我可能做錯車了,這樣吧,我取消訂單,這樣就不會影響你的信譽了。”
“美女,太謝謝你了。”筆趣閣
“沒關系,我也有責任。”林繁玥掛了電話后,趕緊抓住前面開車的司機,“這位大哥,不好意思,我坐錯車了,你是不是也接錯人了。”
“沒接錯。”
熟悉的男人聲線傳來,江培遠回頭,露出那張俊逸雅致的臉。
林繁玥腦子空白了幾秒后,整個人仿佛被冷水淋了下來,渾身都涼颼颼的,“怎么是你。”
“我也在那邊吃飯,正巧吃完出來看到了你。”江培遠很快轉過頭去,認真看著前面開車,“我開過去,你就坐了上來,好像把我當成了網約車司機。”
林繁玥看到他方向盤上保時捷的標致,她竟然把保時捷當成了網約車。
“不好意思,你放我路邊下車吧。”林繁玥淡淡的開口。
“沒關系的,沒多遠,我十多分鐘就能把你送回去了。”江培遠溫聲說。
林繁玥看著他后腦勺,依然固執的說:“不用了,我們不熟,我不需要你送。”
“繁玥……。”江培遠低啞的嗓音里染上了一抹晦澀,“過去這么多年了,就算分手了,我們也沒必要坐仇人,至少也還有校友的身份,你何必……這樣呢。”
何必……這樣?
林繁玥有些悲澀,她哪樣了?
江培遠在她心里和宋榕時的地方是不一樣的。
前者是她無怨無悔的愛過,后來恨過、失望過的一個男人,哪怕分手了,不愛了,她也無法做到心里完全的無所謂。
他隨便一句話都能點燃她的情緒。
尤其是她現在懷孕的狀態下,她過的壓抑并不開心的狀態下。
“江培遠,我不想看到你,我看到你都覺得惡心,所以也不想坐你的車,你明白嗎。”林繁玥說的很直接。
要不是當初辛苓通風報信給姜如茵自己去桐城做親子鑒定的事,姜如茵也不會察覺,寧瀟瀟也不會被陷害。
這三年里,她多少次憎恨辛苓,憎恨自己愛過這個男人。
“我惡心?”江培遠手臂顫了顫,“你要我說多少次,當初我跟你在一起時,我跟辛苓確實沒什么,繁玥,如果不是你當初太固執了,我們之間不會走到今天。”
“走到今天怎么了,我挺好的啊。”林繁玥冷冷的說。
“繁玥,別人不清楚,但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種貪慕權貴的人,林家不差,從小給你創造的條件讓你并不缺物質,人人都羨慕你能成為總統的干女兒,可我想這并不是你樂意的吧,恐怕只是因為宋榕時想跟寧樂夏在一起,宋家對你的虧欠才做出的決定吧。”
江培遠說出的話充滿了惋惜卻又一陣見血。
林繁玥渾身上下難堪的緊。
還有什么比自己拼命維持的光鮮亮麗,最后卻被曾經拋棄的男人親手扒開更難堪的事。
“繁玥,你當初不該來京城的。”江培遠語氣里充滿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