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看著宋榕時這副充滿偏見的模樣,真的很想把他扔廁所里,潑點冷水清醒清醒。
不過估計也沒多大的用,就像自己之前一樣。
誰說什么都不信,跟魔障了一樣。
“來,心情不好就喝酒,一醉解千愁。”季子淵給宋榕時倒酒。
直到宋榕時喝醉了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時,季子淵才點了根煙,幽幽嘆氣。
“我怎么覺得樂夏根本就不是想成全他,純粹是嫌棄他沒了歐藍笙之后一無所有呢。”
“我也是這么想的。”霍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以前你不是也是挺相信樂夏的嗎。”
“是她太會裝了吧,其實樂夏可能在三年前就變了,是我們沒發現。”
季子淵瞥他一眼:“昨天發布會上,你沒去,但挺精彩的,林繁玥穿了條顏色和樂夏相同的禮服,榕時拖著林繁玥去樓上逼著他換了。
你說以前的榕時會干這種事嗎,那么巧,昨晚林繁玥的紅色禮服穿出來后偏偏比樂夏的好看。”
霍栩錯愕,以自己對宋榕時的了解,宋榕時確實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事。
而且宋榕時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估計都不會想到衣服顏色的事情上面,除非是有人慫恿。
很明顯除了寧樂夏會在意,也不會有別人,宋榕時又是最在意樂夏感受的人。
“子淵,幸好……幸好我當初沒跟她結婚。”霍栩忽然感慨,“你說魯哲的事,她說的全是真的嗎。”
季子淵眸色古怪,若是以前,他可以說絕對不是,但現在……
“不好說。”筆趣閣
霍栩苦笑,“我也沒資格嘲笑榕時,以前我不也跟他一樣。”
“別說他,我也不差不多嗎。”季子淵嘆氣,“所以剛才有些話我沒說出來,他現在愛樂夏愛的要死,我要敢說她一句不是,他都能當場跟我動手。”
“如果傾傾知道榕時那樣對林繁玥,她一定會非常生氣吧。”霍栩喃喃自語。
以前,他太蠢,傷害了姜傾心,以后,他不想讓她身邊的人再受到傷害了。
…………
翌日。
霍栩的車子往和頌集團停車場開去。
只是按了半天喇叭,停車場管理員都沒開門。
直到管理員走過來,霍栩打開車門。
管理員看到他那張俊冷的臉,顫顫巍巍的訕笑,“抱歉,霍少,我們董事長交代過最近陌生的車輛不能入內,尤其是……您”
霍栩握緊方向盤,滿心苦澀,沒想到她現在已經這么狠了,連和頌的停車場都不許自己入內。
“讓開。”霍栩冰冷的發話。
“對不起,我……。”管理員話還沒說完,一張支票塞到了他手里。
“這是賠償我撞壞停車場大門的錢。”
霍栩交代完,發動車子,“砰”的直接撞壞了大門沖了進去。
管理員欲哭無淚,直到沒多久后姜傾心開車過來,看到被撞壞的欄桿蹙眉。
“姜董,是霍少撞壞的,他還賠了我支票。”管理員解釋。
姜傾心蹙眉,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開車進去,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停在她的專屬車位邊上。
霍栩就坐在車頭上,他身上穿了件白襯衣,襯衣沒整齊的放在褲子里,大概是最近瘦了一些,衣服顯得空空蕩蕩的。
“霍栩,你還來干什么,我記得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姜傾心摔門下車,語氣也充滿了不耐。
霍栩心臟一疼。
一直以來,他沒來公司找她,怕的就是她用這種冷漠的眼神對待自己。
“我找你有點事,關于你朋友林繁玥的。”
“什么事?”姜傾心一怔。
“要在這里談嗎,去你辦公室。”霍栩朝她走近。
“……好吧。”
姜傾心蹙眉,事關林繁玥的,她不得不同意。
上樓后,她直接道:“你說吧。”
霍栩左右看看:“你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嗎,連杯茶都沒有。”
“如果你是來喝茶的,就出門右轉,坐電梯直接下去。”姜傾心抱胸,“我很忙,沒時間陪霍少喝茶。”
“你可真無情。”霍栩心里無比苦澀,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要見她,竟然要找林繁玥這么個借口,“為什么搬家了。”
“霍栩,我是因為繁玥才讓你上來的。”姜傾心已經不耐煩起來。
“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嗎。”霍栩幽深的瞳孔注視著他。
“那不是必然的嗎,我現在多看你一眼都嫌惡心。”
姜傾心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厭惡之情。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總是這樣,覺得自己對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就是高高在上,你的行為恨不得讓我生不如死,一旦發現自己錯了,馬上又來討好求原諒,一次兩次,你不累,我嫌煩。”
霍栩被懟的一張俊臉難看至極。
從來沒有人這樣罵過他,但現在他發現,他寧可她罵他,只要能看到就夠了。
這幾天,他每天想她都想的發瘋,尤其是愧疚加思念,讓他很痛苦。
“我來只是想提醒你,最好別讓林繁玥同意宋榕時訂婚。”
霍栩艱難的說:“榕時被寧樂夏迷得團團轉,他不可能會娶林繁玥的,林繁玥只是他用來拖延宋家的戰略……。”
“你要跟我說的就這些?”姜傾心無語的打斷他,“這些話不用你說我都知道,難不成我還傻到認為宋榕時和繁玥在一起了一晚就喜歡上她了嗎?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繁玥不承認兩人已經訂婚,外面的會怎么罵她,會說她破壞別人的關系,罵她是第三者。”
霍栩喉結微動,其實這些他也想到過。
“你來說這些其實是不想繁玥阻止宋榕時和寧樂夏在一起吧,為了讓寧樂夏得到幸福,你也是煞費苦心啊。”姜傾心冷笑。
“不是這樣的,傾傾,以前是我不太了解寧樂夏,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才發現以前自己確實挺眼瞎的,她沒那么簡單。”
霍栩急忙辯解:“如果林繁玥繼續下去,她會成為寧樂夏和榕時之間的炮灰,榕時已經完全被樂夏洗腦了,他對她的感情太深了。”
“噢。”姜傾心淡淡應著,“說完了嗎,那你可以走了。”
霍栩懊惱,這已經是今天第幾次她驅逐自己離開了。
“傾傾,我補償陸力揚好不好,或者……我把自己的手指賠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