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夏掃了一眼冷漠臉的姜傾心,眼底閃過一抹光芒,露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樣子,“我們?nèi)コ璋伞!?br/>
姜傾心無語的瞥了這兩個女人一眼。
白蓮花遇到綠茶婊。
絕配啊。
早知道她今晚死都不來了。
很快,包廂里響起音樂聲,姜傾心很快聽出了旋律,是范瑋琪的《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
以前她和林繁玥、湯沁三人經(jīng)常唱的。
這時,湯沁拿了一個話筒眾目睽睽的遞給她,還用話筒說:“傾傾,我們一起唱吧,這是我們兩個最拿手的歌,我知道我做錯過一些事,千言萬語除了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但我很懷戀我們之間的姐妹情誼,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鼓勵我,我也不會在娛樂圈走到今天,我很想你,真的。”
說到最后兩個字,她都哽咽了。
姜傾心也有片刻的恍惚,但很快便覺得可笑。
湯沁會后悔嗎,當(dāng)初她可是沒少干過落井下石的事情吧。
“湯沁,你想演戲,我真沒心情跟你演。”姜傾心冷聲吐槽。
季子淵放下酒杯,眼眸里閃過抹不悅。
宋榕時更是忍無可忍道:“姜傾心,人家誠心誠意給你道歉,你至于這樣嗎,真當(dāng)自己成了老霍的老婆了不起了嗎。”
寧樂夏嘆道:“其實(shí)我能理解好朋友有誤會的感覺,不過那么多年的友情,能重新相遇是緣分,我倒是挺羨慕讀書時候的友情,純粹、干凈,沒有任何雜志,不要等到失去后再后悔。”
姜傾心無語了。
這些人一個個都用排斥的眼神盯著自己,好像自己是個心胸狹隘很壞的人。
片刻后,她笑了,“我第一次知道,被人狠狠傷害過后,受害者不原諒都成了一種錯,原來這就是道德綁架啊。”biquge.biz
她放下球桿,“不玩了,我看在這里我也是不受歡迎的人,就不掃大家興了。”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霍栩連忙抓住她手腕,“傾傾……。”
“老霍,你讓她走,真的受夠了,從她出現(xiàn)后就各種陰陽怪氣的,你以前不帶她來的時候大家不玩的挺開心的嗎。”宋榕時語氣很難聽的說。
姜傾心回眸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實(shí)話,對著你們一群無腦男我也挺累的。”
這次,季子淵神色也變了,他冷冷的開口,“老霍,你送她回去吧,下次別帶她來了。”
“正好,我也沒興趣來。”姜傾心甩開他手直接走了。
霍栩惱怒的瞪了季子淵和宋榕時一眼,追了上去。
包廂里,湯沁滿臉忐忑和懊悔,“都怪我,如果我不找傾傾唱歌,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不關(guān)你的事,是她本來就煩。”宋榕時冷哼的說。
“啪。”賀馳忽然把球桿扔桌上,“你們玩吧,我走了。”
“就走?”宋榕時立即道,“今晚我們可是為了給你接風(fēng)哎。”
“沒意思。”賀馳手抄褲袋,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著湯沁,“小心心說的沒錯,我頭一次看到道德綁架可以這樣的,榕時和子淵以前不在桐城,根本不了解你的為人,你做過的那些事,說實(shí)話,換成我也不會原諒,子淵,你這次眼光真不怎么樣。”
他說完直接走人了。
留下的季子淵一臉晦墨如深,湯沁也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
…………
走出會所。
姜傾心深深吸了口氣。
果然,只要面對霍栩和他這幫朋友,就會心情抑郁。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對不起啊,寶寶們,說好不發(fā)火的,結(jié)果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傾傾,我送你回去。”霍栩拉住她手,“我讓司機(jī)把車子開過來。”
姜傾心沉默不語。
回家的路上,她也一聲不吭。
霍栩看了她幾次臉色后,眼底涌起一絲倦怠,“抱歉,我今天不該叫你去的,榕時他說話確實(shí)太過份了。”
“你說得對,下次你就不用叫我了。”
姜傾心淡淡的回答他。
她心里其實(shí)是很失望的,面對他那群朋友,她總是感覺一個人在孤軍奮戰(zhàn),他從來沒有強(qiáng)硬的站在自己這邊。
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了,她都記不得了。
車子一到,她徑直開門下車。
“老婆,寶貝……。”
霍栩在后面叫她,她頭也沒回,漸漸的,他也有絲惱火,“你到底想怎么樣,還要對我甩臉色甩到什么時候。”
姜傾心頓住,回頭,“也許你以后不和宋榕時他們出去了我會好轉(zhuǎn)點(diǎn)。”
霍栩臉色沉了幾分。
他固然對宋榕時他們今天很不滿,但畢竟認(rèn)識二十年了,這兩個人陪他患難與共,說是生死之交也不為過。
“我知道你不會愿意的。”
姜傾心自嘲的笑笑,轉(zhuǎn)身走了。
說實(shí)話,物以類聚她分得清,宋榕時、季子淵身邊圍繞著兩個綠茶婊還當(dāng)寶貝一樣,遲早霍栩也會變成這樣的人。
她并不想自己變的和寧樂夏、湯沁一樣。
…………
接下來一段時間,姜傾心再沒找過霍栩了,甚至因?yàn)榍f園大,兩人可能一個星期都見不著一次面。
霍栩憋著一口怒氣,卻無處發(fā)泄。
周日。
寧樂夏照往常一樣來山莊給他治療。
剛走進(jìn)大門,就聽到霍栩在冷冰冰的發(fā)脾氣,“姜傾心呢,死哪去了,是她讓我在山莊治病的,寧醫(yī)生要來了,她卻人影都沒見著。”
“少夫人在后山散步。”秦姨苦著臉說,“她說她不是醫(yī)生,幫不了忙,就不打攪你們了。”
“……。”
霍栩太陽穴被氣的一陣抽疼。
瞧瞧這說的什么話,明明之前是她防自己出軌防的跟賊一樣。
寧樂夏暗暗咬了咬牙,她沒想到霍栩?qū)獌A心的情意竟然這么深,那她算什么。
她回來那么久,兩人的關(guān)系不但沒有拉近,反而越走越遠(yuǎn)了。
是不是等他病好了,他就不會再見自己了。
看樣子她只能用那招了。
“阿栩。”她走了過去,擔(dān)憂的問,“傾心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生氣嗎。”
霍栩淡淡的“嗯”了聲,他真的完全搞不懂姜傾心再想什么,有時候他也懷疑她得了產(chǎn)后抑郁,但是聽喬伊說,平時她和霍家的人都相處的不錯,除了面對自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