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來時,里面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高少,我什么時候把這件事告訴宋少……。”
“后天早上吧。”
那邊猶豫了一會兒道:“那……那您得保護我,寧小姐一旦知道我背叛了她……,她那可怕的性格……。”
“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了你,何況我給了你那么多好處,事成之后,足夠你們一家人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謝謝高少。”
……
確定離婚后。
宋榕時很快讓人把東西搬了出去,他自己搬到了公司附近一套大平層里。
兩天后,一份離婚證書送到了他的手里。
律師說:“手續已經辦好了,至于房子等相關手續,我也已經再辦了,不過審批也需要時間。”
宋榕時看著手里的離婚證,心情復雜。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樣的證件已經有兩本了。
他苦澀的掀起薄唇,“你說,別人看我,是不是覺得離婚、結婚都很兒戲。”
“……”
周律師沉默了一會兒轉移話題,“宋少,既然事情都辦完了,我也該離開了。”
“把另一本給寧樂夏送過去吧。”
“好的。”
周律師離開后不久,外面再度響起門鈴聲。
他打開門,別墅的管家和保姆戰戰兢兢的站在外面。
宋榕時以為他們兩個是為工作的事情而擔憂,于是說,“你們想的怎么樣了,是去還是留,我說清楚,我在京城名下已經沒別墅了,如果留下來,我只能介紹你們去別處工作。”
“宋少,我們是有別的事。”
劉管家猛的扯了一把曾阿姨,“你說,你跟宋少說。”
曾阿姨不知所措的搓了搓衣服,臉色蒼白。
宋榕樹見曾阿姨一臉害怕,有些狐疑的挑眉,“出什么事了?”
“行,你不說,我說吧。”劉管家狠下心說道,“大少,您有所不知,這段時間,您很少回來,夫人經常往外跑,有時候晚上九點十點才回來。”
“你之前跟我說過,她心情不好,我又沒回去,她出去走走也很正常。”宋榕時不太想再提寧樂夏的事,畢竟已經離婚了。
“少爺,我之前也是這么認為的。”劉管家一咬牙道,“可是今天我才聽曾姐的意思是……夫人在外面有男人。”
他說完后,宋榕時的俊臉肉眼可見的冷凝了下來。
房間的溫度仿佛也驟然壓低,曾阿姨嚇得雙腿一抖,直接跪在地上,“宋少,對不起,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夫人拿錢賄賂我,她還讓那個男人給我兒子在京城買了套房子,還給了我錢,我這才幫她瞞著……。”
曾阿姨說著哭了起來,“直到我前天看到你們突然要離婚了,您又給了夫人那么多錢,我良心過意不去,這才和管家說了一嘴……。”
宋榕時再也聽不下去了。
他一把將曾阿姨從地上扯了起來,一雙桃花眼陰鷙的駭人,“你到底在胡說什么?”
什么男人?什么兒子?什么賄賂?
這些字放在百科字典里,宋榕時都認識了。
可一大串話連在一起,他發現自己好像聽不懂了。
不,不是聽不懂,或者說是不敢去相信。
寧樂夏那么愛他?會婚內出軌?
“我沒有胡說。”曾阿姨畏畏縮縮的說,“不信,您可以去查,那個男人住在臨天國際酒店的總統套房里,我只知道他姓高,夫人最近經常去那里,每次在里面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我還看到過服務員往里面送過套……。”
宋榕時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將曾阿姨粗暴的推開。
曾阿姨被推倒在地上,全身骨頭都摔疼了,不過身體的疼痛不算什么,最讓她害怕的是宋榕時的眼神。
不過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她收了那個人的錢,也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了。
“少爺,對不起。”
曾阿姨哭著道,“其實我早就想跟您說的,可是夫人威脅我、利誘我,她說我只是一個小保姆,要是我敢將實情告訴你,肯定會讓我全家在京城混不下去,她說您喜歡他十多年,根本不會相信我說的話,而且那個男的也不是個小角色,他們兩個又是軟的、又是硬的,我……我就怕了。”
保姆的話像錘子一樣。
一下下的錘鑿著宋榕時的太陽穴。
他抱住自己的腦袋,很痛,這種痛,讓他喘不過氣。
在他心里,寧樂夏一直都是個溫婉善解人意的女人,哪怕她后來虐到動物,也只是因為受到了外界傷害,有了抑郁癥才會做出那些事。M.
但她出軌、威脅保姆?
宋榕時還是覺得很匪夷所思。
“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咬牙,一字一句的壓低聲音問。
“我敢發誓,沒騙您。”
保姆哆哆嗦嗦的說,“我……我昨天還聽到夫人跟那個男人通話,說是已經跟您在辦離婚手續了,等辦好后,就跟他一塊去x國,她還問那個男人愿不愿意去娶她。”
“x國?”宋榕時眼眸一寒,“她不是說要去m國嗎。”
“我不知道,反正我聽她說的是要去x國。”保姆說完后戰戰兢兢的垂著腦袋,不敢再看宋榕時一眼。
宋榕時沒再問了。
他不蠢,如果保姆說的是真的話,寧樂夏是從頭到尾都欺騙了他。
什么離婚是為了彼此能不再耗下去,將來至少能留一點美好。
其實是假的,無非是她找好了下家,想把自己踢了。
只不過認識十多年,他還是不敢相信寧樂夏是那樣的人。
“你們走吧,先回別墅,不要讓寧樂夏知道來過我這里,這件事我會去查,如果知道你們說謊的話……。”
宋榕時頓了頓,寒眸掃過曾阿姨。
“您去查吧。”曾阿姨點點頭,反正她說的都是真話。
等人離開后,宋榕時很快撥通了助理的電話,“馬上找人給我去臨天酒店的總統套房查查看入住的是誰,寧樂夏最近有沒有去那里,視頻都給我查一遍。”
放下手機后,他坐在沙發上,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
保姆是他親自聘請的人,要是沒有證據,也不會跑到自己面前來胡亂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