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川月公主
“沒錯,川月公主,帶流川國國名一個‘川’字,由此可見,公主被賦予了多大的聲望。至于‘月’,聽說是公主的閨名,只是公主閨名為甚,除卻流川國君上,外人不得而知?!?/p>
“哦哦……”君初月松了一口氣:“你繼續,繼續?!?/p>
“是?!?/p>
……
大約半個時辰,浣紗說完后,君初月便揮手讓浣紗出去了,留自己一人慢慢理著思緒。
據浣紗所說,她是流川國公主,身份高貴。因出生時自帶祥瑞,特被封為“川月公主”。雖一直體弱多病,卻被說成是擋了國災。
而川月公主出生后,流川國國勢愈發強大。由四國最末上升到第二,甚至隱隱有超過第一大國越歷國的趨勢,也確實印證了“祥瑞”之名。
因此,川月公主雖然打小被寄在寺里,但流川國君王卻對她一直寵愛有加。
而被藏著的川月公主,雖然一直美名在外,但真正識得她的人,卻寥寥無幾。
國勢的強大,讓流川國國君喜不自禁,甚至有些得意忘形。受到挑唆后,發起了兩國之間的戰爭,可惜卻戰敗了。
自古以來,戰敗國尋求和解的方法,不是割地賠償,就是和親加上大量黃金白銀。
流川國也不例外,除了割讓了五個府州之外,還多贈了一個代表祥瑞的和親公主。
越歷國是戰勝國,人家國君說一聲,久聞“川月公主”大名,他也無可奈何。
能成為國君的,那都是猴精一般的人物,自然聽出了言外之意,流川國國君又豈有藏著掖著之理。
無奈之下,只得修書一封,令寺里靜養的川月公主回宮,并于今年五月份和親越歷國戰神王爺——赫連燼。
而現在,她就在和親的路上。
只不過,出了點意外,她受了傷,行程暫時被擱置。
只是,君初月還是有幾分不解。
這幅身子,是現代的,她可以打包票!
因為她常年為死人化妝,指甲里早已經沁入了洗不掉的顏料,這些化學物,可不是古代有的。
只是,她脖子上的玻璃項墜卻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玉質的項墜。
而且這個川月公主的貼身侍婢也不在她身邊了,這明顯,是那個什么川月公主不想和親,使得陰招啊。
聽浣紗說,出事那天,確實天生異象,似有一道光從天而降,君初月估摸著應該就是她穿越所帶來的奇觀。
而這個川月公主卻正好在光束的落腳點,想必到底發生了什么,也只有她自己和那個川月公主知道了。
不對,還有那個名喚心月的女子,川月公主的貼身侍婢!
那個心月怎么會那么湊巧的就昏迷了呢,君初月不由得有些陰謀論。
就目前而言,她一個流川國的和親公主代表著流川國皇室去和親,那可是象征著兩國和平。可是流川國卻沒有派將軍護送,只是派了一些侍衛和丫鬟,而且貼身丫鬟還只帶了一個。
聽浣紗說這川月公主常年帶著面紗,因此知道她真實面目的并不多,可是她剛剛卻在眾人面前露臉了。
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那個川月公主搞的鬼的話,讓那么多人見到她君初月作為和親公主時的面目,豈不是正合了川月公主的美意?
但川月公主的貼身侍婢總該見過她的真面目吧?唯一的一個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卻重傷昏迷,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君初月滿腦子的陰謀論,但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不是所有的和親公主,都能像歷史上的王昭君一樣無私奉獻的。
不過,小說里和親公主的下場好像都蠻慘的。如此想著,君初月競對川月公主有了幾分憐憫。但是,這也不能抵擋川月公主讓她來和親的事實!
君初月搖搖頭,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川月公主,已然已經有了不好的印象。
“叩,叩叩,叩叩叩……”突然,窗戶的位置響起了規律的敲擊聲。
君初月的思緒被打斷,起身想要看看是什么動靜。走到一半,似是想起什么,又回去拿了個絲巾拂面。
如此一來,折騰了不少時間,君初月聽著,外面好像沒了動靜。
正靜靜地聽著,突然“吱呀”一聲,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碩大的身影。
君初月下意識的往后退,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
來人約摸雙十年華,一襲白衣便裝,俊美無儔。真是應了那句“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他此時單膝下跪,雙手呈掌向上,儼然是流川國的禮節。
“公主,末將來遲,公主身體可還有不適?”
末將?
對著她行不一樣的禮節,又自稱末將的,難不成是流川國的人?可是沒聽說流川國派了將軍護送啊。
“將軍快快請起?!笨谥须m然如此說著,但君初月一時間,也有些捉摸不透。
感覺自從醒來后,哪哪都透露著一股子詭異。
那人起身后,繼續追問著:“公主身體可有不適?”
“你問這作甚?”聽著這個人一直詢問著自己的身體狀況,君初月留了一個心眼。
“……是末將逾距。”那個人沉默片刻,抱拳請罪。
“你是流川國的將軍?”想了想,君初月開口問著。
“公主?”那個人似乎有些訝異,當捕捉到君初月眼睛里那抹陌生之后,心里有了懷疑。
當即拿出身邊佩劍,劍尖直指君初月:“說,你是誰,冒充公主有什么目的!”
君初月頭偏向一邊,把脖頸和他的劍分離些許,而后大聲呵斥:“大膽!”
在不遠處練劍的祁將軍好似聽到了君初月房間里的動靜,立即向著她的方向奔來。
白衣男子乍聞君初月一聲嬌喝,愣了片刻,待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的時候,看了君初月一眼,隨即又從窗戶那里離開了。
君初月心有余悸的坐下,摸了摸自己還在脖子上的頭,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問聲而來的祁將軍看到君初月房前昏迷的浣紗,心下一緊,猛的推開君初月的房門。
好在此時的君初月已經快速躺在了床上,拉下了床簾。
祁將軍左右觀察一番,確認沒什么人之后,才后退幾步,請罪道:“祁命冒犯,請公主恕罪。”
“無事,看到一只老鼠,叨擾將軍了。”君初月聽到祁將軍的聲音,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并沒有說那個白衣男子的事情。
祁將軍斂眸,站著不動,驛站本就是接待幾國來賓之地。莫說老鼠,就是蟑螂,也不可能會有。公主此言,分明是推托之詞。
君初月看不見祁將軍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信是不信,繼而朗聲道:“此時天色已黑,將軍還是早些歇著吧?!?/p>
“祁命告退?!逼顚④娨簿褪瞧蠲f了之后,在離開的時候又暗暗觀察了房間的一切。在經過窗戶旁的時候,發現了點點泥土。
泥土?
公主自醒來腳不曾沾地,如今窗戶旁突現泥土,說沒有幾分貓膩,那也要有人信才行。
祁命把視線挪到君初月干干凈凈的繡鞋上,心里已有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