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妖婆

“可我這么多年的堅持是為了什么？你為什么……不給我一個機會呢？”欒酒失神呢喃。

“欒酒，別把不甘當做不舍。”君初月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的說著。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對著他大概得位置。

君初月看他如此執著，本意開解他，可說出的話卻讓欒酒覺得字字誅心。

“我……”欒酒啞聲，他不是不甘，也不是不舍，只是今日看那赫連燼對她那么粗暴，他……心疼。

她一直是他瞻仰的光明，他恨不得將她想要的一切捧來放在她面前。可是，為什么他奉為珍寶的女子，到了赫連燼那里，卻被如此不珍惜的對待！

“欒將軍，不要將本公主作為你堅持并奮斗的目標，好像說的沒有本公主，你就不會奮斗一樣，若果真如此，我要你奪了這天下呢？”君初月對欒酒說的話嗤之以鼻，明顯不相信。

就是在現代，那些個人還總是拿這些借口去哄女孩子開心，說什么奮斗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女孩，可真是沒了女孩，那些人也會奮斗下去。更何況古代本就重男輕女不說，三妻四妾更是尋常。

她，才不會把自己的心交給古代人。把自己的心保護的滴水不漏，才會利于不敗之地。

欒酒：“……”

“怎么，說不出話來了？”君初月冷笑，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那你會給我機會嗎？”欒酒自動忽略君初月語氣中的刺，沉默良久，啞聲開口。

“如果有了天下，你是不是就會給我一個機會？”見君初月不開口，欒酒有些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不會。”君初月回答的斬釘截鐵。如果確定是沒有回應的感情，君初月從來不拖泥帶水。

“……我知道了。”欒酒輕聲說著，即使在靜謐的房間里，也要仔細聽才能聽清。說完之后就從房間里消失了。

確定房間里除了她之外沒別人了，君初月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在越歷國皇宮，比在和親的路上還要步步維艱，她真的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陷入絕境。

摸索著走到了床的位置，君初月和衣躺下，不一會兒的時間，呼吸沉穩，竟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確定君初月熟睡后，從暗處緩緩走來一人，正是去而復返的欒酒。

“哎，你如此，讓我如何放心？”欒酒聲音壓的很低，似是怕驚醒君初月，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他看著已經熟睡的像個孩子似的君初月，側臥蜷縮著身子，這是缺乏安全感的睡姿。他不在的年月里，她究竟經歷了什么，才會如此缺乏安全感？

若是沒有再見到公主就好了，這樣他還可以欺騙自己，騙自己他對她的救命之恩只是感激，感激她在那場瘟疫里救下了瀕死的他。騙自己是因為他缺乏溫暖，才會如同溺水的人一樣，牢牢的抓緊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再見到她……

她變了。

雖然不再天真純良，甚至變得冷情冷血，可是這樣的她卻好像更能抓住他的心了。

尤其是今日，和她有肌膚之親時，他素來坦蕩的心里竟然產生了齷齪的心思，更是嫉妒起了赫連燼！

嫉妒赫連燼可以成為她的夫君，可以光明正大的陪著她，護著她。可是卻又憤恨赫連燼不好好待她。

欒酒閉上眼睛，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緒，再睜開眼時，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佇立良久，他終是慢慢的彎腰，在君初月額頭留下了極淺的一吻。

君初月似是動了一下，嚇得欒酒立即閃身躲進了黑暗處。看著君初月只是翻個身繼續睡，欒酒不禁自嘲，如今他倒是成了梁上君子了。不禁搖搖頭，閃身出去了。

燼王府。

“王爺，您沒抓到刺客？”醉風有些不可置信，王爺出手素來手到擒來，鮮少失手的，如今聽聞王爺竟然沒有抓到那個盜賊，不禁有些驚訝。

“你以為本王是神嗎？”看著醉風的神情，赫連燼也知道醉風腦子里想的什么，不禁黑了臉。

“不是神，也和神差不多了。”醉風撇嘴道，不是他吹，自從王爺作為將軍開始出戰，大大小小的戰事幾乎就沒輸過。

“少啰嗦，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赫連燼不吃醉風那一套。

“未央宮里的那個刺客果然是甄子芝的人。”醉風笑著說出一個名字，正是如今越歷國皇后的閨名，只是笑里多少沾了些不屑。

“果然是那個老妖婆。”赫連燼語氣里少有的厭惡。

“估計那些人都是那老妖婆早就設計好了的，不然怎么會正好的只有王妃被弄臟了衣服，還偏偏派了自己的人去帶著王妃換衣。”醉風搖搖頭，似是對皇后卑劣的手段有所不齒。

無論川月公主是否是他們王爺承認的王妃，可畢竟是要嫁入燼王府的。皇后想派人去察探川月公主身上有沒有傷，也不該派個男刺客來，畢竟事關王爺的顏面，他醉風可是忍不了的。

“不過，屬下有一事不解。”醉風疑惑。

“嗯。”赫連燼低沉的聲音不咸不淡的應著。跟在赫連燼身邊多年的醉風自然是明白自己得到了王爺的許可，當即問道：“那老妖婆為何要調查川月公主身上有沒有傷？”

這確實是他一直以來疑惑的地方。

人家和親公主身上有沒有傷，關她一個皇后什么事，非要派個小蝦米去試探。

“走水。”赫連燼一如既往說的簡言意駭。

“走水？”王府什么時候走水了？火勢大不大？他怎么不知道？

赫連燼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醉風一眼，繼而提示道：“和親。”

和親？走水？

“哦，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醉風苦思冥想，終于知道赫連燼說的走水是什么時候的事了，而后想想皇后的用意，好像也能理解了。

說的就是川月公主和親路上，在一家客棧休息那次，那次他和王爺還去了那個小鎮想要去探個虛實。

然后，就很巧的，川月公主住的客棧失火了。到現在他還不清楚那次失火是川月公主故意為之還是其他國家派來的人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