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北天苦笑,放下佑熙的藥碗,搖頭,“不,我很壞?!币粋€很壞的男人,因為他愛她,所以才會做這一切,換做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他不會做這些,他不是慈善家,所以他不算好人。
佑熙一急抓住了皇北天的手,“不,你是最好的男人,能認(rèn)識你是我的福氣,只是我什么也不能給你,卻總是會拖累你。”
皇北天伸手捂住了佑熙的唇,搖頭,“如果你知道我差一點傷害了你,你還認(rèn)為我是好男人,其實男人都一樣?!?br/>
“什么?”皇北天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啊。
“那一夜,我差點就要了你?!被时碧煊行├⒕危行╇y堪,想必,凌嘯陽一定用這件事為難過佑熙。
“可是你沒有。”佑熙一臉淚痕,輕聲道:“我知道事出有因。”
佑熙不信皇北天會那樣做,雖然想求證,可是若是她問,那就表明是在懷疑皇北天,不相信他。
而且她記得那一夜的混亂,一辰的身影,皇北天的身體,還有凌嘯陽都出現(xiàn)過。
“你把男人想的太好,我也是男人,有欲望?!庇绕涫菍χ膼鄣呐耍叭绻皇峭鯛斱s到,或者我已經(jīng)犯了錯,不過,如果發(fā)生了,我不會后悔,只怕你要恨我了。”
“我把你當(dāng)成了一辰,是不是?”佑熙猜測著,推斷著那一夜的可能。
“他是你愛的男人?”疑問的聲音帶著苦澀和酸楚。
“嗯!”佑熙猶豫了一下,不想騙皇北天,“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失望難過,不是想要傷害我?!?br/>
“你很會安慰人?!被时碧炜嘈?。
佑熙微笑?!岸沂裁匆矝]有發(fā)生,不是嗎,我相信即便不是凌嘯陽趕到,你也會克制住自己的。”
“我只是提醒你,男人很危險。”話是在玩笑,皇北天卻說的一本正經(jīng)。
佑熙微笑道:“好吧,我會牢記在心?!?br/>
兩人目光交在一起,久久地?zé)o法移開。
如果那一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她會恨皇北天嗎?
答案是:不知道。
凌嘯陽氣怒的坐在書房里,仇恨的眸子盯著墻壁上一辰的畫像。
先是一辰,又是皇北天,她就那么多男人要去愛?可惡!
他說過她不配有愛,也不配得到幸福。
他就不會食言。
耳邊是劉安的匯報,說皇北天來了后,佑熙乖乖的喝了藥。
那么佑熙是接受了這個孩子,他該高興才對,他的目的達(dá)到了。
可是為什么心頭還是那么不爽,為什么自己的女人要另外一個男人來安撫。
可是又別無他法。
憤憤的生著悶氣。
因為凌嘯陽的默許,皇北天總可以來看望佑熙,帶給佑熙一絲歡顏和安慰。
佑熙知道皇北天遲遲地不回家,是因為她,對皇北天,佑熙有一份特殊的感覺。
卻說不清那是什么。
只是每天每期待,看到他霸氣的臉,聽到他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
每次看望她要離開的時候又有些不舍,總是會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凌嘯陽似乎被佑熙那一天的話刺激到了,連著幾天都沒露面,只是派人送去一些補(bǔ)品之類的在佑熙眼里沒什么用的東西。
佑熙的時間大多是在屋子里度過,而且她也在刻意得躲著凌嘯陽。
除了見到皇北天會開心些,其余的時間她依舊無法開心起來。
蘭太妃因為那一個夢,對佑熙也變得和善了不少,派人送了許多賞賜,沒有再為難佑熙。
可是蘭太妃的愛屋及烏,也引得云姍和眾位妾眼紅嫉妒,再加上凌嘯陽的心思也在佑熙身上,怨恨自然就落在了佑熙身上。
這一天,皇北天又陪她度過了脆弱的一天,給她將他以前的故事,天快黑的時候皇北天才離去。
那么討厭皇北天和佑熙親近,竟然為了佑熙能開心點,可以忍受皇北天陪伴佑熙。
皇北天能在王府出入自由,看來凌嘯陽是真的要這個孩子。
原本寫日記打發(fā)時間的佑熙,最近也不寫了,因為她找不到她的日記本還有一辰的畫像了。
她覺得有點奇怪。
晚膳沒吃,因為沒什么胃口,反胃。
好些天沒有洗澡的佑熙覺得身上開始不舒服,吩咐人燒熱了屏風(fēng)后的浴桶的水。
佑熙躺在浴桶里,雙手忍不住貼在小腹上。
記得她年紀(jì)還不大的時候,媽媽懷了弟弟,她總喜歡貼著媽媽的肚皮,聽里面的動靜。
媽媽說,弟弟會在里面打哈欠,做鬼臉,會笑,她覺得很神奇。也許因為她經(jīng)常親近媽媽的肚皮,所以她和弟弟的感情從小就很深厚。
時間不知不覺中溜走,媽媽去世了,弟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而她現(xiàn)在卻要做媽媽了。似乎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議又帶著濃濃的哀傷。
她曾經(jīng)想過要將這個孩子打掉,可是最終還是下不去手。
生下來,該怎么辦,她依然不知道要怎么做,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最近她瘦的可憐,只有胸前的豐盈因為懷孕而變得更加飽滿,水珠在肌膚上晶瑩如珠。
身體在悄悄的變化著,透著母性的光芒,只是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勁。
擦洗了一番,水變得有些微涼,佑熙起身,修長的腿邁過浴桶的邊緣,拽下屏風(fēng)上搭著的外衫,披在身上,向外走去。
剛轉(zhuǎn)出屏風(fēng),卻看到屋子中央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佑熙的心不禁怔了一下。
是凌嘯陽,幾天不出現(xiàn),他突然來做什么,佑熙不禁裹緊了衣衫,將自己包的嚴(yán)實。
凌嘯陽看著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的佑熙,燭光下,她的臉色紅潤了些許,猶如出水芙蓉般美麗,誘人。
他的視線被吸引,腳步也不由自主的靠近她,而佑熙卻忍不住后退著身體,眼看著要撞上了屏風(fēng),手卻被凌嘯陽一把拽住,用力一扯,佑熙跌入了他的懷中。
佑熙滿是厭惡的眸子望著凌嘯陽,手推拒著他,“放開!”
凌嘯陽冷著臉,黑眸望著佑熙的臉,雖然一頭短發(fā)怪異無比,可是依然難掩她純真的美麗,也許這一頭短發(fā)換在別人頭上,會覺得很奇怪,可是在佑熙這里卻并不覺得很突兀,反而覺得有一種中性的美麗。
“你沒用晚膳?!”凌嘯陽冷硬的聲音中透著一點奇怪的情緒,佑熙身上淡淡的香味,使勁的鉆入他的鼻息,擾亂他的心緒。
他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佑熙皺眉不悅的道:“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放開我?!?br/>
“不放!”凌嘯陽努力的壓著某種大火,其實想要放開佑熙,可是手碰觸到佑熙卻無法放手?!叭ビ猛砩??!彼哪_步不是很堅定的移動。
佑熙掙扎著,生氣的道:“我說了不用你管,這和你沒關(guān)系,放手。”
凌嘯陽手臂收緊,眸子里已經(jīng)滿是怒氣,想著這些天,自己默許著她和皇北天親近,已經(jīng)是忍耐到極限了,她卻說和他沒關(guān)系。
“你想餓死我的孩子?嗯?”凌嘯陽惱怒的視線落在佑熙微敞開的衣領(lǐng)間,變了色彩。
“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佑熙每次聽到凌嘯陽提醒她,孩子是他的,心就有種惡心的感覺,下意識的要劃清關(guān)系。
“孩子不是我的?”凌嘯陽臉色鐵青,生氣的道:“我倒是忘記了,之前皇北天住在王府,或者你早就爬過他的床了,嗯??”
佑熙羞怒不已,怒道:“只有你才那么淫亂,到處爬女人的床,像種馬一樣貢獻(xiàn)你的精蟲,放開我。”
這個該死的女人,也只有生氣的時候,有點活力,像野貓一樣,卻更加撩動他的心。
他是種馬?到處爬床,只有她干這么直言不諱的說這些話,還臉不紅氣不喘。
“放手,放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