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竟然敢對王爺出手。”高莫高呼一聲,飛身上前,手中的長劍襲向了皇北天的一只手臂。
皇北天身影一閃,避開長劍,凌嘯陽的一掌卻擊在他的傷口上。
皇北天吃痛,倒退了兩步。伸手捂住了鮮血直流的傷口,劍眉緊皺。
凌嘯陽卻已經掉轉方向,一把抓住了佑熙,幾個旋身,遠離了皇北天。
“佑熙!”皇北天驚呼一聲,要再度沖上來的皇北天已經被護衛們攔下,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皇北天惱怒,雙眼圓瞪,哪里顧得上刀是不是架在脖子上。抬腳踢向了攔著他的護衛之一,脖子被利器割破,幸而護衛也不敢真下殺手收手及時,不然皇北天已經慘死在刀下。
十幾個護衛將皇北天團團圍住,打斗起來,纏著皇北天不準他靠近佑熙和凌嘯陽。
佑熙瑟瑟發抖的身體被凌嘯陽緊緊禁錮在懷中,她的眸子清楚的看到凌嘯陽眼中的嗜血神色。
“放開我……惡魔。”佑熙蒼白著臉,掙扎著,卻是虛弱無力。
凌嘯陽卻毫不溫柔得粗魯的搖晃了著不聽話的佑熙,狠聲道:“我是惡魔,嗯?你是什么,你就是冷血殺手,淫蕩無恥。”
佑熙被凌嘯陽粗魯的動作頭暈目眩,痛苦的低下頭,“不要打了,不要傷害他……”
佑熙難受的閉了閉眼,視線變得模糊,心卻被恐懼占滿,惡魔要抓走她的一辰,她不允許。
努力得搖了搖頭,視線又變得清晰,望向皇北天,怎么是皇北天?一辰呢,一辰哪去了?
剛才一辰明明在這里的,怎么會是皇北天,天,他在流血。
佑熙神智有些混亂,心慌亂不堪,臉更加蒼白,聲音無助而彷徨。“皇北天……你受傷了……一辰呢一辰去了哪里。”
“該死的,我警告你不準再喊他的名字,還有,皇北天的死活和你沒關系。”凌嘯陽的眸子充滿了憤恨和妒火,言語中濃濃的妒意卻不知自。
“混蛋,她在生病,你不能對她好點嗎?”皇北天踢飛了一個護衛,扭頭看到了凌嘯陽粗魯的對待佑熙,不顧一切的飛身而來。
高莫乘機抬手,刀柄重重地砸在了皇北天的后腦勺上,皇北天吃痛,悶哼一聲,巨大的身體‘咚’得一聲倒在地上。
“不……不要傷害他。”佑熙雙眼迷亂的望著倒在地上的皇北天,痛苦著,一辰……一辰有來過嗎?她的一辰去了哪里?
凌嘯陽被妒火燃燒的心,容不得佑熙對皇北天展露一絲關心。
他憤怒的大手一把捏住佑熙的下顎,讓她注視著皇北天的眸子望向了他的臉。
占有了她所有視線,聲音激動而憤恨的怒吼,“管好你自己,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要讓你后悔你今天的行為。”
佑熙微微的合眼,迷糊的道:“我……我沒有殺人……沒有下毒,不是我做的。”佑熙以為,皇北天指的是下毒之事。
卻不料凌嘯陽惱怒的可不只下毒,他的手力道更大了,望著佑熙痛苦的臉,心好像被針刺一樣,他為何這樣激動,為何這樣痛苦難受。
心煩氣躁,凌嘯陽粗魯的推開佑熙,任由她摔倒在地上,爆喝,“將她帶回府中!”
“是,王爺!”高莫等人也被凌嘯陽的怒氣鎮住,跟了凌嘯陽這么久,雖然見過凌嘯陽發怒,可是卻沒見過發這么大的火。
“那北王呢?”
凌嘯陽瞟了一眼皇北天,冷哼一聲,“他愛在這里,就讓他好好睡一覺。”
說完,帶著怒氣的身影大步向外走去,高莫也揮手示意,上來兩個護衛,架起虛軟的躺在那里的佑熙,伴著夜色,向王府歸去。
【義王府】
回到王府,凌嘯陽毫不留情的將佑熙打入了王府大牢中。
暴躁的吩咐高莫看好人,沒他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是任何人。
下毒之事不清不楚,依照佑熙的能力,一個人也是無法逃離王府的,這其中總有些蹊蹺,凌嘯陽處事相當謹慎。
氣呼呼的回到了義恒樓,此刻他沒心情去審問佑熙下毒逃走之事。
他有點怕……怕自己沖動之下,捏死佑熙這個讓他心煩又痛恨的女人。
她下毒,她逃走,他都可以給她一線機會,可是她萬萬不該,讓別的男人碰她的身體。
只有他可以碰,只有他可以……!
凌嘯陽心中一個憤怒的聲音不斷地叫囂著,讓他憤怒而心煩。
抽出墻上的劍,轉身氣沖沖的出門,來到了花園中,望著那些花花草草,凌嘯陽揮劍亂砍亂刺。
心中還不斷咒罵著,該死的女人,敢紅杏出墻,砍死你,刺死你。
佑熙和皇北天親熱的情景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的心忍不住的氣怒。
該死,都該死。
他是怎么了,凌嘯陽狂怒的揮舞著劍,滿園的綠色,滿園名貴花草樹木,在凌嘯陽得暴怒中凋殘。
凌嘯陽所到之處,猶如龍卷風襲過一般,滿地的斷枝殘葉。
發泄著內心的不滿和怒氣,失常的,讓所有人都害怕的退避三舍。
今夜,凌嘯陽注定無法痛快……
新的一天來臨,對于每個人的意義是不同的,有的人坦然的生活著開始忙碌,有的人則惶惶不安地過活。
當仆人們看到花園中那些名貴的花草樹木慘敗滿地之時,不敢相信凌嘯陽破壞力是如此之大,可是卻只有默默地打掃不敢出聲,驚訝聲也悄悄壓在肚子里。
牢中似乎是黑暗的代表,即便是黎明到來也不過只能透過小小的窗戶灑進來一縷陽光。
牢房的門被打開,凌嘯陽一身冷然走了進來,高大的身軀,尊貴的氣質,與這里格格不入。
牢中總是少不了各種刑具,用來拷打犯人,墻邊還燃著火盆,里面放著刑具。
有人麻利的搬來了椅子,放在牢房中央的空地上,讓凌嘯陽坐。
佑熙則毫無察覺,蜷縮牢房地上的草堆上,安靜的睡著,臉色有些蒼白,卻依然美麗。
凌嘯陽的黑眸盯著佑熙的唇、露在外面的頸子、手突然緊攥。
那唇、那肌膚,被皇北天品嘗過,觸摸過,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一樣。
心愛的東西?
對,只不過是一件東西而已,他的東西就是毀了,也不準別人碰。
可是該死的是,一切都發生了,凌嘯陽黑眸陰沉,心刺刺的痛。
她怎么一直在睡,昨夜和別的男人一起,累壞了嗎?凌嘯陽忍不住怒吼。“給我弄醒她。”
“是!”一個男人走到放水的大缸前端了一盆水,冷冷的水,然后走到佑熙身邊,‘嘩’的一聲潑在了佑熙臉上,身上。
佑熙被水一潑,打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睜開眼,腦子斷了線……
呆滯了許久,猛然坐了起來,一辰……皇北天的容顏,躍入了她的腦海中。
四處張望想要看到他們的身影,可是映入眼中的是凌嘯陽的臉。
他滿臉的陰沉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滿目的刑具擺放在周邊。
這里是……牢房!
佑熙伸手,痛苦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發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在夜帝那里嗎?怎么會和凌嘯陽在一起。
腦海中一辰的記憶猶如夢幻是真是假已經無法分清,她在古代啊,一辰怎么會出現,一定是夢幻了。
可是她清楚地記得皇北天流著血倒在地上,他受傷了,佑熙的眸子瞬間盯在凌嘯陽的臉上。
“你把……皇北天怎樣了?”
佑熙的話刺激了凌嘯陽,他噌的一下站起來,黑眸嗜血、憤怒,唇角抽搐,似要發怒,卻最終咬咬牙,氣定神閑的坐下。
不想討論皇北天這個話題,不然他真的會很沖動……
“說,你是如何下毒,又是誰助你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