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辰,不是!
終于狠心,轉(zhuǎn)身不顧一切想向門的方向邁了一步,卻沒想到佑熙抓的那樣緊,因為他的動作,佑熙竟然‘咚’的一聲跌在地上。
跌痛了佑熙的身,卻跌痛了他的心。
而佑熙不顧疼痛,依然拼命的要留住他……痛苦恐懼的眼睛,流著淚望著他,嗚咽的哭泣著喊著。“一辰……你不要佑熙了嗎?是嫌佑熙身體臟是不是,可是佑熙不愿意這樣,不愿意,我知道,佑熙再也不是原來的佑熙了,身體上、靈魂上烙滿了魔鬼的印記,臟亂不堪……”佑熙纖細的手臂抱著他的腿,慌張而害怕。
“佑熙去洗干凈,一定能洗去他的味道,一定能的,不要嫌佑熙臟,不要嫌佑熙。”佑熙言語混亂的哭喊著,望著皇北天,戚戚的問:“一辰是不是喜歡了那個護士,一辰,不要不愛佑熙,不要丟下佑熙。”
敏感的佑熙,深深地記住了一辰身邊那個女護士的眼神,害怕她被代替……,可是一辰幸福她該高興啊,可是還是忍不住難過傷心,恐懼……
皇北天僵直的站著,眉緊皺,喉間發(fā)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辰為什么不理佑熙,佑熙這就去洗干凈,洗掉他的印記……那樣佑熙就不臟了……”佑熙掉著眼淚,跌跌撞撞要起身。
皇北天的心被佑熙那痛苦而迷茫的表情擰碎了,除了痛他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感覺。
看著佑熙驚恐而害怕被拋棄的眼神,皇北天再也無法顧及自己的心痛,大手一把將佑熙拽起來,緊緊抱在懷中,薄唇霸道而瘋狂的吻住了佑熙的唇。
他無法狠心的一腳甩開佑熙揚長而去,去舔舐自己的傷口,無法看著她痛哭而置之不理,讓她陷入無助和恐懼。
他的唇舌嘗到了佑熙口中的芬芳,也嘗到了佑熙苦澀的淚水。
那是為另一個男人而落的淚……苦澀無比從他的唇齒間一直苦到心里。
佑熙的手臂害怕失去,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回吻著,留著淚,依然在呢喃著,不要嫌她臟。
皇北天此刻的心痛,不是因為嫉妒那個男人,不是因為被佑熙當(dāng)做替身,而是因為佑熙的痛讓他痛。
他低啞著聲音,呢喃,“不會……佑熙一點都不臟,美麗,純真,還是原來的佑熙。”
皇北天親吻著佑熙,聲音卻似乎被哽住,喉間發(fā)痛。
“一辰要我……”佑熙笑了,為皇北天的話,為一辰的話,一辰不嫌棄她……依然愛她。
兩具痛苦的身體不自不覺中糾纏,翻落在床上。
她柔軟的身體在下,他高大的身軀在上。
她眼光迷離,帶著淚痕。
他眼中帶著痛惜和無奈,望著佑熙。
“一辰……”佑熙忐忑的抓著皇北天的衣襟,流著淚哀求:“一辰……我不要身上有他的味道,幫我去掉,一辰幫我……”
皇北天的修長的手指穿過佑熙的黑發(fā),拇指輕輕的摩挲著佑熙帶淚的臉,內(nèi)心痛苦矛盾。
佑熙的手撫摸著他的胸膛,“一辰……!”
皇北天低頭吻住佑熙,堅硬抵住了佑熙的柔軟,蓄勢待發(fā)……
皇北天深深地渴望著佑熙。
一個男人面對著讓自己心動的女人,沒有一絲欲動的話那是圣人,可是他是凡人,一個有著七情六欲的平凡男人。
即便他想,可是他不能……現(xiàn)在的佑熙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能乘人之危,。
他希望能和佑熙相愛……,對……相愛,那一定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他要讓佑熙成為他的新娘……身心契合,而不是在佑熙神志不清的情況這樣占有佑熙。如果這樣占有,那他和凌嘯陽有什么區(qū)別,佑熙更會覺得自己不貞潔,因為她愛著一個叫一辰的男人,他……不能讓佑熙再多背一個包袱。
不管付出什么,他都要努力為佑熙保存這份美好,讓她得到幸福,雖然困難重重,雖然前路迷茫……可是他不會放棄。
佑熙將皇北天當(dāng)做一辰,熱切的,激動而愛戀的親吻著,吻著他的眉眼,久別重逢的喜悅,淹沒她心田。
皇北天隱忍著抱緊了佑熙,納入懷中,深深地吻住佑熙的唇,帶著心痛和無奈。
外面的夜有種不同尋常的寂靜,一道黑色身影凌空而降,落在了哪殘破的窗外。
得知佑熙行蹤,迫不及待趕來的凌嘯陽,透過那殘破的窗戶看到了親吻著佑熙的皇北天,看到了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凌亂的衣衫,雪白的肌膚,火熱的吻,刺痛了凌嘯陽的心,也灼傷了他的眼。
火冒三丈,渾身抽痛!
凌嘯陽火爆的抬手一掌擊碎了殘破的窗欄,發(fā)泄出了內(nèi)心的憤怒。
該死的……他們竟然……竟然敢……茍合在一起,凌嘯陽雙目圓睜,嗜血而猙獰。
皇北天聽到響聲,迅速起身,用寬大的外衫包裹住佑熙春光外泄的身子,身子幾個彈跳站在了屋子中央。
凌嘯陽的牙,恨得要咬碎了。
他的女人,他的妾,那具曾經(jīng)在他身下承歡的誘人的身體,此時卻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承歡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
她的唇、她的身體,烙下了另外男人的印記還有氣息,想著這些,凌嘯陽的心好像被火燒一樣,有毀滅一切的沖動。
僵直的身體帶著怒氣站在那殘破的窗戶旁邊,臉陰沉的可怕,拳頭緊握,格格作響。
佑熙縮在皇北天懷中,望著凌嘯陽的眸子里寫滿了驚慌和恐懼,雙臂害怕得抱著皇北天的腰,抱著她心目中的一辰。
惡魔來了,惡魔要帶走她,將她和一辰分開,身子忍不住發(fā)抖。
皇北天手卻拍了拍佑熙的肩膀,讓她別害怕,霸氣的臉都是陰冷,黑眸猶如寒星,望著凌嘯陽,。
凌嘯陽氣的發(fā)抖,氣的臉色鐵青,青筋迸出。
小小的院落中彌漫著駭人的氣息。
皇北天知道,凌嘯陽對佑熙勢在必得。
凌嘯陽也知道,皇北天護定了佑熙。
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他就抓狂,凌嘯陽恨得牙癢癢,再也無法忍受,飛身沖向了皇北天和佑熙,不知是要打死皇北天還是要奪走佑熙,滿身怒火,滿眼戾氣。
皇北天看著沖來的凌嘯陽,有力的手臂圈著佑熙的腰,另一只手快速的拿起了身邊的一張破桌子,狠狠地砸向了凌嘯陽,而后破門而出,帶著佑熙來到了院落中。
凌嘯陽揮起手臂,擋住了砸出來的桌子,碰撞之下,桌子竟然被他手臂擊的粉碎,而他卻感覺不到痛。
嗜血的眸子望著皇北天護著佑熙的身影,凌嘯陽恨恨的想,想走,沒那么容易。
皇北天擁著佑熙剛跑了兩步,周圍涌上來大批護衛(wèi)手持利器,將兩人團團圍住。
凌嘯陽滿臉鐵青向前走了幾步,嗜血的眸子望著皇北天和佑熙,猙獰而惱怒的道:“一個是本王的異姓兄長,一個是本王的小妾,你們竟然做這茍且之事。”
“要怎樣你才肯放手,讓她自由。”皇北天抱著佑熙,黑眸森冷,沒有一絲怯意和退縮。
凌嘯陽眸子嗜血無情,‘唰’的一聲,從一護衛(wèi)腰際抽出一把刀。
“條件是……我要……你的命!”凌嘯陽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尖刀向皇北天襲去。
“不……不要……!”佑熙驚恐的看著襲來的凌嘯陽,睜大了美目,要保護皇北天,保護她的一辰。
而皇北天怎容得佑熙冒險受傷。
長臂一甩,將佑熙護在身后,遠離危險范圍,而此時凌嘯陽的刀尖也快、狠、準得刺破了皇北天的胸膛,有鮮血順著刀刃流淌。
凌嘯陽對自己的傷害,皇北天不在意,他是臣,他不該動手,可是,凌嘯陽,他總是傷害佑熙,讓皇北天忍無可忍。
皇北天惱怒得出手還擊,凌嘯陽從皇北天傷口中抽回刀,讓皇北天的傷口劇烈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