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姍則是憤恨的,嘯陽哥竟然如此在意佑熙,他不是恨她嗎?為何卻又這本的呵護。
昏迷中的佑熙完全感受不到眾人灼灼的視線和各種心思。
屋子里一片沉靜,靜寂無聲。
時間慢慢過去,太妃和云姍已經離開,皇北天看佑熙無事,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凌嘯陽坐在佑熙身旁,儼然是一個擔心妻子的丈夫在守護著。
而他站在哪里,顯得是那樣突兀,皇北天凝望了佑熙一眼,黯然離去。
夜悄悄來臨,凌嘯陽梳洗干凈后,大咧咧的翻身上床,摟住了佑熙嬌小的身子。
這一刻,內心才是充實的,安心的,幾日來那種奇怪的揪心感覺消失不見,此刻的心是說不出的感覺,凌嘯陽的手臂越摟越緊。
佑熙的小臉越貼近他,忍不住向前,薄唇親吻了一下佑熙的紅唇,竟然細細的打量起她的眉眼來,凌嘯陽伸手忍不住輕刮了一下佑熙長長的睫毛,而后唇又忍不住落下,好想吻她,吻遍她的全身。
柔軟的身體在他懷中不安的蠕動著,凌嘯陽只感覺小腹下竄起一陣熱流。
似乎真的貪戀上了這副柔軟銷魂的身體,上了癮,有幾天沒有和她親熱了,凌嘯陽發現,此刻竟然那樣渴望她。
可是他忍著,因為她受傷中毒,如果這樣要了她似乎……可是她的身體仿佛帶著魔力,不知不覺的就輕易的挑起了他的欲望,讓他忍無可忍。
佑熙不安的嚶嚀,眉頭微微皺起來,卻無法睜開眼睛。似乎在現實中,又似乎在做夢,一辰的容顏總會在佑熙的腦海中突然跳出來,卻又突然消失,佑熙看著一辰離去背影,佑熙急急的呼喊:一辰,別走,一辰別離開我。
夢中的囈語從她的紅唇中溢出,凌嘯陽的唇還在貪戀的親吻著佑熙的唇……
一辰,這兩個字猶如驚雷,讓凌嘯陽的吻僵住,讓他的心顫抖。手緊緊的攫住佑熙的手臂,狠狠的捏著,臉色陰霾,抬起頭望著佑熙不安的臉,眼中原本的情,欲瞬間消褪,惱怒的吼道:“一辰是誰,說,他是誰,他在哪里!”
佑熙渾渾噩噩,耳邊聽到了咆哮聲,卻無法讓自己清醒,手下意識的緊緊拉住了凌嘯陽的衣服,痛苦的囈語,“一辰……別走……!”
凌嘯陽惱怒的甩開了佑熙的手,嗜血的眸子望著佑熙,低吼道:“一辰,一辰,讓我找到他,我一定會撕了他。”
佑熙的手無措的摟住了自己,凌嘯陽的怒吼和暴怒都無法影響到她。
“該死的混蛋!”看著毫無反映的佑熙,凌嘯陽翻身下床,一臉惱怒,咒罵了一聲,狂怒的身影出了義恒樓。
這一夜,凌嘯陽在宛白房里歇下,發泄著自己的欲望,可是,總是覺得少了些什么,找不到那種身心契合的感覺,好似除了和佑熙做,再和別的女人做猶如嚼蠟毫無滋味。
是宛白不夠美,還是自己的心太亂,凌嘯陽無法分辨自己的心,只是麻木的發泄著……
第二天佑熙幽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睜開迷蒙的雙眼,思緒有一刻的混沌后才意識到,她在凌嘯陽的屋子。
她回到王府了,討厭這里,厭惡這里,卻還是逃不脫這里,凌嘯陽總是會想方設法的找到她!
腦海中憶起她在黑暗之城所遇的夜帝,他知道她是來自未來,他說她活著就有機會回去,見到一辰哥,見到她可愛的弟弟,佑熙原本絕望的心此刻雀躍起來,充滿了希望。
可是夜帝莫名其妙的放她離去,要她記住承諾,倒霉的是一出來就被毒蛇咬傷,而后凌嘯陽和皇北天出現在她眼前。
接下來的事她不知道了,只得任由凌嘯陽帶她回到王府,佑熙想著,也感覺到腿部有點痛,撩起衣擺看了一下,只見傷口包扎起來。
“醒了!”低低沉沉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氣在佑熙耳邊響起。
轉頭,看到了俊朗的凌嘯陽站在不遠處,向她走過來,佑熙瑟縮了一下,點了點頭。
凌嘯陽雙眼凌厲陰霾之極,盯著佑熙不再蒼白如紙的臉,沉聲道:“是誰擄走你,為何又放了你?”
佑熙望著凌嘯陽冷峻的臉,搖了搖頭,她不打算解釋什么。
“說!”凌嘯陽怒吼了一聲,隱忍的怒氣在想到佑熙一次次呼喊一辰名字的時候而爆發。
佑熙被這突如其來的爆吼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搖頭道:“我不知道,醒來后只有我自己了,我胡亂走到哪里,然后遇到了你們。”
凌嘯陽看得出佑熙在刻意隱瞞著什么,他的眼眸更深了,手指捏的格格作響,“你撒謊!”
“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那是什么人。”佑熙堅定的說。
凌嘯陽看著佑熙一臉堅定,不肯說出實話,惱怒的吼,“滾出去!”
佑熙皺眉望了凌嘯陽一眼,下地穿鞋,忍著腿上的痛,毫不猶豫的向外走去,手卻被凌嘯陽一把拽住。
佑熙轉頭望向了凌嘯陽帶著怒氣的臉,不明白他為何在生氣。
凌嘯陽的黑眸陰狠的望著佑熙,手那樣用力的攥著佑熙的手腕,冷聲道:“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嗎?”
真是個好笑的問題,難道他忘記了他是怎樣在眾人面前奪走冷夜卉身體的嗎,佑熙冷笑,“你說呢?”
凌嘯陽的薄唇抽搐,想要說什么,卻最終放棄,狠狠甩開了佑熙的手,轉過身去,“出去!”
佑熙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嗎?不!不是,一辰才是,雖然他是古代這具身體的第一個男人,可是他依舊不是她第一個男人,她的第一個男人只有一辰……
凌嘯陽望著佑熙離去的背影,心煩躁惱怒,自己問的什么愚蠢問題,如果他腦子沒壞掉的話,她的第一次是他強行占有的。
可是……為什么她總是在歡好的時候呼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那證明了什么?證明曾經有一個男人和她那樣纏綿過,凌嘯陽的心好似被火燃燒一般,痛,卻又無可奈何。也不會去深想,自己這般矛盾猜疑是為什么,自己這樣暴怒是為什么。
佑熙從義恒樓出來,因為腿有些疼,她走的有些慢,剛走向了回自己住處的小路,就聽到身后有人大喊道:“站住!”
是云姍的聲音,佑熙聽的清楚,不想和她有所糾纏,佑熙就當沒聽見,繼續向前走去。
“冷夜卉,沒聽到我喊你嗎。”
隨著云姍不善的口氣,她的手臂被云姍拉住。
佑熙轉身,看到了云姍帶著厭惡的臉,還有站在她身后的管家,淡淡的問。“有事嗎?”
“沒什么重要的事。”云姍淡笑了一下,“劉安,王爺下令罰她在膳房做半月苦工時間過了嗎?”
劉安瞧了一眼云姍,低頭道:“不曾過。”
云姍不懷好意的笑,對佑熙道:“既然如此,管家還不讓她去膳房幫忙。”
“這……”王爺沒吩咐啊。
“怎么,是想讓太妃娘娘親自下令嗎。”云姍搬出了太妃壓劉安,誰都知道太妃被佑熙氣的咳血,現在還在調養身子。
劉安無奈,只得道,“奴才這就帶人過去。”
“有過必罰,誰也不能例外。”云姍說的義正言辭,“好了,帶她下去吧,我要去服侍太妃了。”云姍說完示威的看了一眼佑熙,轉身離去。
“卉夫人,隨我來吧。”
“我認識路,不勞煩管家了。”佑熙簡單說完,便向膳房走去。
劉安望著佑熙離去的背影,微微搖頭,轉身去忙自己的事。
自從知道自己能回到現代,佑熙心中充滿了希望,不再低迷,不再絕望,她要克服一切的困難,堅強的活著,笑著面對每一天,笑著面對一切困難。
張媽給她派了了一大堆重活,挑水,劈材,洗餐具,根本不管佑熙的身體是不是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