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中一陣絢爛,卻囈語著一辰的名字,一辰一辰,還有他的容顏……
佑熙意亂情迷的囈語,讓凌嘯陽的身體不由一僵,原本沉醉的俊顏,突然間變得猙獰。伸手一把捏住了佑熙的臉,咆哮道:“你剛在喊誰,喊誰!”
凌嘯陽的停頓,讓佑熙一陣難耐,美麗的雙眼一陣迷離后,看到了凌嘯陽清晰的臉,一臉鐵青。
“說,一辰是誰……是誰!”該死的女人,竟然在這個(gè)時(shí)候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個(gè)名字從佑熙嘴里聽到幾次了,凌嘯陽的心說不出的氣悶,痛又帶著些莫名的感覺,滿臉的狂亂。
佑熙突然間笑了,眼光悠遠(yuǎn),迷醉不再,低低的道:“一辰,一辰是我愛的男人……”
凌嘯陽被佑熙的笑刺痛了眼,一直妒恨著佑熙對皇北天笑,可此刻佑熙對著他笑了,他卻覺得礙眼,覺得心痛,大掌掐住了佑熙的喉嚨,身體也狠狠撞擊。“說,我是誰。”
“惡魔混蛋。”佑熙皺著眉,承受著凌嘯陽的暴虐。
“我讓你喊我的名字,快喊!”凌嘯陽威逼著佑熙,暴怒的嘶吼著,佑熙無意的呢喃,竟然如此的刺痛了他的心還有自尊。
凌嘯陽的狂怒,佑熙置之不理,咬著唇,閉著眼睛,任由他的大掌奪走她些許空氣……
一切回歸平靜,他何時(shí)走的,她不關(guān)心,只有一室的迷情……!
第二天
王府【頤心居】蘭太妃的住處
蘭太妃端莊的坐在正堂的椅子上,打扮得體,盡顯尊貴。大廳中央站著六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分別是念桃、宛白、初柔、南蕾、書萱、紫霜,幾位小妾。昨日王妃休息,她們沒來得請安,這不一早便前來問安。
幾位妾得體的行禮后,蘭太妃抬抬手道:“你們有心了,都免禮吧。“
“多謝娘娘!”眾位妾,鶯鶯回答,站在了一邊。
“近日府中事多,王爺連日操心,你們要好生服侍王爺,可記住了。”蘭太妃輕抿了一口香茶,低垂著眼瞼,輕聲交代。
“是,臣妾們遵命!”
大廳內(nèi)響起了一致的回答。
蘭太妃臉色一沉,望著眾位妾,問:“哪我來問你們,王爺頭上的傷,還有臉上的抓痕是誰所為。”
眾妾一聽,慌的下跪。
“臣妾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傷了王爺。”討好還來不及呢。
“噢?不是你們天天陪伴著王爺嗎?倒底是誰,說!”蘭太妃威嚴(yán)的喝了一聲,嚇得一干妾不知如何是好。
“啟稟娘娘,最近幾日臣妾們都不曾與王爺親近。”宛白低著頭,小聲的說。
“說清楚。”蘭太妃一臉不解。
幾個(gè)妾卻都不敢再言語了,怕說錯了什么,被凌嘯陽怪罪。
云姍皺眉,望著一干妾,卻道:“王爺不是有八位妾么,怎么只來了你們六個(gè)。”
“管家,你說。”蘭太妃指了指管家,令他解釋。
“啟稟娘娘,前一陣王爺最喜歡的寵妾夜闌去世了,還有一個(gè)妹妹叫夜卉沒有來。”
蘭太妃皺眉。“你們主子是不是最近和她親近?”
管家低頭道:“奴才不知。”
蘭太妃瞇眼。“不知,哪我問你,王爺臉上的傷是不是她弄的?”
“奴才不……”
“大膽劉安,再敢糊弄本宮,本宮不客氣了。”蘭太妃一陣惱怒,玉手拍案。
云姍忙為蘭太妃撫著胸口,對管家劉安道:“管家娘娘問話,你就實(shí)說,娘娘身子不好,不要再惹娘娘生氣了。”
劉安跪在地上,心一狠。“王爺臉上的傷疤,確實(shí)是寵幸了卉夫人后才出現(xiàn)的,至于是不是卉夫人,奴才不敢斷言。”
“好啊,區(qū)區(qū)一個(gè)賤妾,竟然敢對王爺動手。”蘭太妃心中生氣不已,也心疼自己的兒子,自己都沒動手過,現(xiàn)在卻是一臉的傷。
上次在宮中,看到凌嘯陽額頭和臉上的傷,詢問下,凌嘯陽就是不肯說,哪抓痕猜一猜也知道是女人的杰作。“去,把那個(gè)賤妾給本宮宣來!”
佑熙走在通往【頤心居】的路上,丫環(huán)說蘭太妃召見,哪是凌嘯陽的親生母親,前皇帝的老婆,記得電視里演的這樣的身份尊貴無比,眉一皺就會嚇倒一片人。
不知召見她有什么事,佑熙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覺也到了頤心居。大廳內(nèi)站著極為衣著鮮亮的妾,正方的軟椅上坐著一個(gè)體態(tài)端莊,威嚴(yán)的女人,她的身邊站著昨天在花園中遇到的女子。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盯的她一陣不安。
宛白依然記恨著那一晚的羞辱,故意做好心的提醒,“妹妹怎得見了太妃都不行禮,實(shí)在是沒有禮數(shù)。”
佑熙想受凌嘯陽的折磨不說不想再惹怒這太妃,遭來一頓修理,看樣子也沒什么好事,福身行禮。“太妃……萬福。”
太妃倒也不計(jì)較這些,擺了擺手,“免了!”
“多謝太妃。”佑熙察言觀色,猜測著所為何來。
“冷夜卉,你可知罪。”蘭太妃,話語毫無波瀾,眼中卻是怒氣濃重。
有何罪?佑熙搖頭。
太妃見佑熙沒有愧色,惱怒的一拍桌道:“好你個(gè)賤妾,敢出手傷我王兒,還不知悔改。”
“我傷王爺?”佑熙睜大了眼睛,是他在傷害她好不好。
云姍撫了撫藍(lán)太傅的手,暗示她別動怒傷了身子,抬起頭,問佑熙:“王爺臉上的抓痕,還有額頭的腫包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所為。”
原來是為了這事,佑熙望著蘭太妃道“只因王爺無禮的打罵,我才在不小心的情況下傷了王爺,不是有意。”
蘭太妃對于佑熙的話,覺得匪夷所思,那有女人這樣的,不由喝斥道:“大膽,你既然跟了王爺,就要從夫,豈有還手之禮。”
“可是女人也是人,難道挨打就活該嗎?”佑熙依然無法適應(yīng)這觀念。“太妃您的夫君有沒有對您動手過?身為女人,我們不是該抵制這種現(xiàn)象嗎?”
“你……好大的膽子……咳……咳。”蘭太妃不敢置信的盯著佑熙,仿佛在看著一個(gè)怪物,從來沒有人這么敢頂撞她,當(dāng)下氣的劇烈咳嗽起來。
“太妃……!”云姍驚慌起來,忙喊道:“快去端藥來。”
太妃捂著嘴的手拿開,卻見滿手的血跡,竟然咳出血來,驚的所有人慌了起來。
“快去宣太醫(yī)!”親隨太監(jiān),忙向外走去,去宣太醫(yī),丫環(huán)也忙去端湯藥。
“發(fā)生何事!”下朝回來的凌嘯陽聽到燥亂聲,急急忙忙走進(jìn)來,看到母親手中,嘴上都是鮮血,心猛的一緊。“母妃,你怎么樣。”
佑熙看的心驚膽顫,怎會咳出血來,
凌嘯陽掃了一眼眾妾,惱怒的吼道:“怎么回事,你們是怎么照顧母妃的,啊?”
“嘯陽哥,不關(guān)他們的事,都是她……!”云姍玉手一指佑熙。“是她惹的姨娘動怒,才咳出血來。”
凌嘯陽怒視著佑熙,走過去,逼近佑熙。“母妃身體不好,你還氣她。”
梓涵后退了一步,秀眉皺起,有些忐忑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太妃身子不好……”
“給我拉下去,杖畢……!”蘭太妃氣喘著,生氣的看著佑熙竟然敢和凌嘯陽頂嘴,簡直無法無天,說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凌嘯陽看著母親氣怒咳血,心中又痛又擔(dān)心,太醫(yī)交代母妃不能動氣,想不到冷夜卉這個(gè)該死的女人竟然惹的母親咳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般的人此刻肯定會跪下懇求饒恕,可是佑熙卻不會,只是想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不住口,你想氣死母妃!”凌嘯陽看著如此不知趣的佑熙,氣怒之極,揚(yáng)起手,狠狠打在佑熙臉上,啪的一聲響。
凌嘯陽的力道如此之大,佑熙身子旋了幾下,摔倒在地,唇角溢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