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的占有著她的身體,讓她的緊致包裹著他的堅硬,將她的狹小撐到極致,容納著他的巨大。
他吻著她迷失后的眼淚,他用自己的氣息洗滌著她被別的男人占有過的身體,將他的灼熱噴灑在她體內,一心想要讓她孕育他的孩子……那個男人的種別想留在佑熙身體內。
狂亂的強取豪奪卻依然帶著小心翼翼的溫柔,他不想再弄傷她。
一次次的索取,一次次的迷亂,直至臨晨,他終于不再索取著她的身體,抱著昏睡過去的佑熙,靜靜的躺在那里。
他的臉貼著她的,看著她沉睡的容顏,心撕裂般的痛,腦海中都是佑熙和皇北天躺在床上的那一幕,心便抽痛,手臂也緊緊抱住佑熙,內心在害怕著什么……
凌嘯陽私闖溟園,被皇帝責罰,狠狠打了二十大板子,以作懲戒。
可是挨了板子,并不耽誤他多佑熙的索取,自從那一夜,凌嘯陽對佑熙索求無度,好似要死在佑熙身上一樣。
而佑熙只能默默的忍受著,心也被一天天凌遲著,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到頭。
她不敢去想皇北天此刻是多么痛苦,不敢想。現在這種生活太痛苦,太痛苦了,她的心和身體是分離的。
心中愛著皇北天,身體卻要承歡在自己痛恨男人的身下,佑熙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而皇北天卻要活在自己心愛女人在別的男人懷中蒙受屈辱,換來他一家性命的陰影中,他該是多么痛苦自責和不堪。
凌嘯陽每天用藥物控制佑熙的身體,讓她承歡在他身下,他真的想要一個孩子嗎。
可是,她的身體,無法孕育孩子,她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啊。
他這樣做也只是徒勞,佑熙冷笑,面對著他,也更加麻木,她的身體,已經失去了靈魂,每一天都在出賣著自己,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之中,這是老天對她自私愛情的懲罰吧!
時間過的飛快,已經步入了寒冬,佑熙的頤心居生了暖暖的爐子,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卻還是溫暖不了她的心。
而佑熙,也做了一個多月的啞巴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連一句嘆息都沒有。
凌嘯陽讓她吃,她就吃,讓她喝,她就喝,讓她睡,她就睡,她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不會說話的木偶。
她不想說話,不想和凌嘯陽說話,也不想和周圍一切人說話。
她活在自己的痛苦和矛盾中,活在沒有皇北天在身邊的思念中,除了皇北天,她的生命中好似再也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了。
下雪了,又開始下雪了,還記得在同城的那一個夜晚,皇北天向她示愛,兩人在夜里坐在屋頂上看雪的情景。
浪漫而又開心。
今年的下雪天,她卻只能獨自站在雪中,看著繽紛而落的雪花了。
皇北天……他還好嗎,有沒有冷著,餓著,有沒有想念她。
已經到了她可以去探望皇北天的時間了,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去。
皇北天哭泣的臉,一直扎痛著她的心,想來每一次她從他身邊離開,他的心都在哭泣,都在滴血。
而那一次,還是凌嘯陽暴怒中闖進溟園將她帶走,而他卻無能為力。
佑熙想著心鈍鈍的痛,痛的快要無法呼吸,似乎能體會到,皇北天的痛。
相見是看不見的傷痛,不見是綿綿的思念之痛,折磨著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雪花落滿了黑色狐裘披風,落在她的黑發上,白色的雪花快要將她淹沒,她卻依然站在飄落的雪花中,望著滿目的蒼茫,靜靜地發呆。
凌嘯陽站在不遠處看著那抹身體,心泛著痛,踩著積雪,向佑熙走去,執起她的手,握在手中,冰涼一片,這個笨蛋女人,究竟在這里站了多久。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手放在唇邊吹著熱氣,而后拉起她的手向園子里走去。
他知道他說什么,她都不會理,所以他也選擇沉默,兩人靜靜的走著,只有踩著積雪發出的咯吱聲。
來到園子門前,凌嘯陽卻突然停下,溫暖的手掌捂住了佑熙的眼睛,另一手拉著她向前走。
佑熙沒有反抗,沒有言語,任由他故作玄虛,跟著他的指引前進。
走了幾步,停下,他溫熱的手掌從她眼前慢慢離開,映入她眼中的是一片粉紅色的梅花海。
梅花傲雪,淡香撲鼻,置身花海中的佑熙仿佛飄落凡間的花仙子。
只是她的臉上沒有喜悅,沒有激動,只是一片漠然,凌嘯陽也好似習慣了她的冷漠,伸手折下了一支梅花,放在她的手心中。
佑熙望著手中的一支梅花,想起了它的花語,堅強高雅,傲骨。
他給的,她拿著。
他看著她的眼睛,想從她眼中看到欣喜哪怕是一絲的激動,可是什么也沒有,只有空洞的淡漠。
他有些無力感,她乖巧的、安靜的仿佛是一個木偶娃娃,也不吵不鬧,也不反抗。
他是不是真的錯了,有些不確定自己這樣的執著是不是真的是對的。
這一個多月,她竟然沒有去急著看皇北天,他該高興,可是,心卻惶然起來。
這樣的沉寂的佑熙讓他害怕和不安,他不知道她在想著什么。
“凌……!”一道低低柔柔的呼喚在佑熙和凌嘯陽身后響起。
是夜闌,她滿臉柔情帶著淡笑走入了花海中,不可否認她很美。
她的笑,讓人神魂顛倒,她的笑可以讓花失色,她比起妹妹冷夜卉,更加美麗嬌艷。
“我隨便走走,沒想到只是一夜之間,園子里竟然多出一片梅花來,真的很漂亮,不知妹妹喜歡嗎?”她柔聲說,眼中是對凌嘯陽的愛意,卻含著一絲苦澀。
佑熙握緊了手中的梅花,一夜之間多了這么大一片梅花林,要費多大力氣,不過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凌嘯陽原本擁著佑熙的手慢慢松開,看著夜闌的眸子,有些陰沉,似乎也有些自責。
“你的身子好些么?”他問。
“這樣的身子,哪有個好啊,過一天算一天,只求能有個安身之處就好……反正王爺的心,已經不在闌兒身上……”言語中都是落寞和傷感,讓凌嘯陽的心不禁痛了一下。
“妹妹不介意姐姐和王爺說幾句話吧!”夜闌淺淺一笑,柔聲說。
佑熙沒有回答,一臉平靜,握著梅花轉身,向出院子的方向走去,走出園子的那一刻,手里的梅花也被她丟在了地上。
他送的,她不稀罕。
佑熙沒有回屋子,而是踩著厚厚的雪,出了王府大門,她想念著皇北天。
想他,可是,卻又不敢見他,害怕看到他痛苦紫色的眼神,不堪的神奇。
她忍了幾天,終還是忍不住,腳步不由自己的向溟園走去,雪地上留下了她一串長長的足跡。
溟園被籠罩成一片白色,佑熙沒有從大門那里進去,而是來到她經常隔著墻和皇北天對話的地方。
她站在那里,望著高墻,心一片疼痛,她的北天就在里面。
可是卻好像隔著一座大山,佑熙的小臉貼在冰涼的墻上,酸楚的淚不由的落下。
低低啜泣,默默傷心,如何才能沒有負擔,沒有難堪的相愛相守。
這一輩子都不可以了嗎?
捂著嘴巴,佑熙卻依然發出了嗚咽的哭聲。
“佑熙,是你嗎,是你在外面對不對!”墻內傳來了一道急切而又焦急的呼喊聲。
佑熙的眼淚落的更兇。
她的北天,一直在等著她,一直在等著她吧!
“佑熙再見我一面好嗎,我想見你,聽話!”皇北天的聲音帶著期待和焦急,害怕佑熙悄悄離開。“佑熙!”
“我……!”
“我不要躲著我,進來!”皇北天著急的吼了一聲,拳頭也重重地打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