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萱很文氣的應和道:“是啊,王爺沒事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哎,我的頭疼病又犯了,先行回房了。”
說完書萱轉身現行離去,其余幾位妾,也相繼離去,只有宛白,心不甘的站在那里,想起了方才王爺對她的毫無興趣,竟然是為了一個罪妾,心中的痛,化作濃濃的恨,最后一甩衣袖,帶著惱怒離開。
屋子里再度恢復了安靜,只留下了濃濃的脂粉味。
佑熙那間不算大的屋子擠滿了人,一臉焦急的凌嘯陽,還有戰戰兢兢的太醫,等候差遣的兩個丫環還有沉默的管家。
太醫一番為佑熙一番急救后,擦了擦額頭的汗,剛要轉身稟告狀況的時候,凌嘯陽卻焦急的問:“她怎么樣?”
太醫看著如此緊張著急的凌嘯陽,忙道:“醫徒搶救得當,沒有性命之憂,按時服藥就好,只是沒有那么快醒來。”
凌嘯陽聽到太醫的話,哪緊張的神色才漸漸緩和下來,緊繃的身體有人輕松起來。
他坐在了佑熙身邊,望著佑熙蒼白的容顏,心底涌上了怒氣。
這個女人吃了豹子膽嗎?竟然想和他同歸于盡,想著她今天乖順的樣子,明艷的臉,凌嘯陽的手指不由的撫上了她的臉頰。
他喜歡那樣粗暴的進入她,喜歡在那一霎哪親吻她的紅唇、臉頰、脖子,還有她豐盈美麗的胸。
而她,熟悉透了他的習慣,竟然能想到在這些地方涂抹上毒藥。
這是凌嘯陽的判斷,唯有這方法,才能讓他中毒,怪不得她那樣柔順,原來不過是想要他的命。
怒,恨,玩味!
撫摸佑熙臉的大手不由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恨恨的在心中對佑熙道:我要讓你知道,想死也是一件難事。
凌嘯陽星眸的視線又落在佑熙的身上,她的衣服上還殘留著紅色的血跡。腦海中又想起了佑熙紅色的鮮血噴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在驚恐……
“王爺,藥熬好了。”前來送藥的丫環小聲的打斷了凌嘯陽的沉思。
凌嘯陽站起身來,默許丫環喂佑熙喝下湯藥。
丫環走上前,扶起佑熙的頭,將碗放在佑熙唇邊,喂她喝藥。
可是佑熙無法喝藥,或者說,她潛意識的不想喝,藥全都灑在了外面,滴落在衣服上。試了幾次都是如此,丫環有點著急,也有點害怕凌嘯陽怪罪她沒用。
凌嘯陽煩躁的推開了丫環,有些顫抖的手握住佑熙的手臂,森冷而惱怒的吼道:“你就是想死是不是,你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嗎?”
一干人看著如此著急緊張的凌嘯陽,不知如何是好,一個這樣的壞女人死了不正合了王爺的意思嗎?
可是為什么,王爺看起來如此緊張。
“拿藥來。”凌嘯陽俊美的臉上帶著焦急的怒氣。
丫環忙將手中半碗藥放在了凌嘯陽的手中,不安的退后。
凌嘯陽坐在床邊,一只手端著藥,一只手有力的擁著佑熙的腰。
看著死人般的佑熙,他自己將湯藥含在嘴里,對著佑熙的唇吻了下去,就是用這樣霸道的方式,親昵的方式將口中的藥強勢的送入了佑熙的口中。
太醫、丫環、管家,醫徒都被凌嘯陽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不知所措,紛紛的低下頭,不敢正視,可是卻又忍不住去偷偷的瞧一眼。
王爺竟然這樣喂藥……真是讓人臉紅的方法,卻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而凌嘯陽的眼中只有毫無生氣的佑熙,一心一意的要讓她把藥喝下,根本無暇顧及一邊還站著幾個人,也無視這些人怪異的眼神和她們的想法。
一次次的親密接觸,一口口的藥被灌下,凌嘯陽這才罷休。
手臂一松,佑熙直直的躺在那里,凌嘯陽這才滿意,轉頭間,看到神色迥異的幾個人,才意識到自己的沖動和反常的焦急,猛的將藥碗摔在地上,爛的粉碎,站起身來,怒喝道:“給本王把人看好了,要是出什么岔子,讓本王的玩意兒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凌嘯陽說完氣沖沖的出了佑熙的屋子,疾走了幾步,停下,站在院落中,望著天上的繁星,心中一遍遍的念著夜闌的名字。
夜闌,這是對夜闌的承諾,一切都是因為承諾,他才如此緊張。
他要她活著,受盡折磨,死太便宜了她。
“一辰哥,我沒死,原本以為死了以后,或許可以重生,那樣會有機會再見你吧,可是事與愿違。我要暫時茍且的活著,然后尋找機會逃離開這里,看著腳腕上的鐵鏈子,我感覺很痛苦,好恨那個男人。
一辰哥,我好想你,希望你快樂,但是不要忘記我,不要把佑熙忘記的一干二凈,很矛盾,總之,想你。”
佑熙趴在床上,寫完了這些話后,合住了本子,小本子很簡陋是自己用宣紙做的,筆也是自己做的,寫一個字要費很大勁。可是,她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寄托自己的思念,訴說自己的心情。
她在身上涂滿了毒藥的那一夜,想和凌嘯陽同歸于盡的,可是卻失敗了。她沒死,他也沒有死。
任然記得,她醒來那一刻,看到了他那張好看卻讓人害怕的臉。哪嗜血的眼神,在看到她醒來的那一刻,似乎送了口氣,難以理解那樣的眼神,也無心去理解。
只是醒來的第二天,她的腳腕上又多了這鐵鏈子,痛苦是有的,可是她卻顯得平靜了許多。因為她要活下去,尋找機會,離開這里,自由的生活。
佑熙收好本子,心中有些凄涼,默默的問自己:一辰,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沒有誰能回答這個問題,她自己也無法回答,只能是一個問題而已……
佑熙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的時候,王府【義翰樓】大廳內卻是一片歡騰。
不為別的,只為了款待一個很重要的貴客,此人有著非凡的身份,不僅是一方權貴,還是掌握著富可敵國的財富。
凌嘯陽坐在大殿的右側,正中間的主位上坐著一個身穿淡黃色衣衫的男子。左側坐著一個俊美不凡,卻冷冷氣息的男人。
大殿中央兩側坐著一些大臣,大家舉杯同飲,甚是熱鬧。
就在大家剛干完一杯后,一個男人突然站起來,笑著道:“聽聞王兄府中幾位姬妾貌美如花,而且能歌善舞,舞蹈絕倫,何不叫出來為我們的貴客,和各位大臣們舞上一曲,也讓我們欣賞一下。”
坐在中間身穿淡黃色衣衫的男子一臉期待的望著凌嘯陽道:“噢?二王叔,三王叔說的可是真的?”
三王爺望著凌嘯陽,不怕死的道:“二王兄,你不會這么小氣,不舍得吧。”
凌嘯陽冷冷一笑。“既然太子有興趣,有何不可。”凌嘯陽說完揮手示意,一旁的管家領命離去,大廳內的人都很期待,大家開始勸酒喝。
佑熙正準備休息,門又被人強行推開,福媽走了進來,后面是兩個小丫環。
這些人真是沒禮貌,進來都不敲門。有些有些反感的望著兩個丫環。“有事嗎?”
“王爺吩咐讓夫人去獻舞!”其中一個丫環開口回答。
獻舞?佑熙不敢置信的望著丫環手中的衣服,古代怎么什么事都有啊。
“為什么要我獻舞,我不去。”佑熙重新躺回了被窩中。
腹滿不悅的道:“今日王府有貴客,其余的幾位夫人都要去的,夫人您還是準備吧,不然惹怒了王爺,遭殃的不止您一人。”
佑熙不解的道:“她們也去,她們不是王爺的寵妾嗎,也要做這樣的事?”
福媽上前,一把拽起佑熙。“你想惹怒王爺嗎,你自己遭殃不說,還會連累大家。”
“可是……”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這是王爺的命令!”福媽拉著佑熙下床,打開了腳鐐,兩個丫環也忙上前為佑熙換上了衣衫。
佑熙被擺布著,她怎么也不會理解,妾在古代并不代表是妻子,不需要要好好保護,愛護的,如果男人愿意,妾可以隨便送人,拋棄,任何地位都沒有,就連妾生下的孩子,也不能喊妾室聲母親,而是要喊正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