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不情愿的喊道:“你要帶我要去哪里?”
他卻一言不發,徑直帶著佑熙向王府大門走去,義翰樓許多人正在為建造它而忙碌著,兩人剛要出府時候,云姍卻追了上來,拉住了凌嘯陽的手臂。
“嘯陽哥,你是要去玩嗎?”
凌嘯陽黑眸一沉,拉著佑熙的手沒有放松,冷眼看了云姍一眼,低低嗯了一聲。
云姍心中很是不快,昨天的事剛完,今天凌嘯陽卻這樣親密的拉著佑熙的手一起出府,她不悅得看了佑熙一眼,然后哀求著道:“嘯陽哥,云姍也要去,帶云姍一起好嗎?云姍好久沒有出去過了,嘯陽哥……!”
“隨你!”凌嘯陽皺眉不情愿的說了一聲,便拉著佑熙向外走去。
他本想拒絕,可是,云姍畢竟是他的親人,可是原本的心情卻被云姍破壞了。
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佑熙不知道凌嘯陽突然拽她出來做什么。
她現在不喜歡熱鬧,不喜歡看到太多的人,只想將自己關在安靜的地方,就像皇北天那樣。
更不想自己的手被凌嘯陽拉著,走在大街上,因為那是屬于她和皇北天的回憶。
她和她的北天,曾經手牽著手幸福而快樂的走在大街上,接受著大家怪異的眼神,到大家的見怪不怪和學著他們一樣手牽手。
可是,和凌嘯陽,免了,她不愿意有這樣的回憶,佑熙努力的掙扎,想要掙脫凌嘯陽的手心,可是他攥的那樣緊,就是不松手。
佑熙被拉著手和凌嘯陽走在前面,云姍則皺眉緊跟著,看著凌嘯陽和佑熙拉在一起的手,心一陣陣的刺痛。
憑什么,一個這樣的女人可以擁有凌嘯陽所有的關注,而她,未來的義王妃,卻只能這樣被冷漠著。
云姍回神之際,才發現,凌嘯陽所去的是皇宮的方向,他要帶著佑熙去皇宮嗎?
不懂,不懂凌嘯陽的心,一個賤妾竟然有機會去皇宮里,云姍的心針扎一般的痛。
當三人站在皇宮門前的時候,佑熙愣住了,他竟然帶著她來到了皇宮。
“為什么……帶我來這里?”佑熙喃喃的問,不解的望著凌嘯陽。
凌嘯陽卻邪笑,露出白如雪的牙齒,“帶著你來討好皇帝,讓皇上更加器重本王,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佑熙厭惡的看了凌嘯陽一眼,不再吱聲,一旁的云姍也有些迷惑。
凌嘯陽要做什么?
三人進入了皇宮,佑熙忍不住四下張望,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忍不住想起了《阿房宮賦》里描寫的:五步一座高樓,十步一座亭閣;長廊如帶,迂回曲折,屋檐高挑,象鳥喙一樣在半空飛啄,彎彎轉轉,曲折回環,象蜂房那樣密集,如水渦那樣套連,巍巍峨峨,不知道它們有幾千萬座,真是輝煌。
隨著凌嘯陽穿過幾道迂回的長廊,他突然頓住腳步,轉頭對云姍道:“你多日不回宮中,該去向各位娘娘請個安。”
云姍一直服侍太妃,在宮中多年,回到宮中問安是難免的。雖有不情愿卻還是和凌嘯陽暫時分別,去向幾位娘娘請安。
佑熙的手則還被凌嘯陽抓著,繼續向前走,她開始有些不安起來,不知凌嘯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卻又不肯說,就這樣蠻橫的拉著她來來回回的穿梭,她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兩人終于進入了一座宮殿內,里面的宮女見到凌嘯陽來,忙請安。
“奴婢參見王爺!”
“公主呢?”凌嘯陽冷聲問,黑眸一片沉寂,冷硬的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其中一婢女恭敬的道:“回稟王爺,公主正在荷花池賞花。”
凌嘯陽看了佑熙一眼,松開了她的手,吩咐那婢女道:“本王帶了人為公主獻舞,你把人帶進去吧。”
佑熙皺眉瞪著凌嘯陽,誰說她要獻舞了,她又不是舞女,走哪里跳哪里?
婢女聽到凌嘯陽吩咐,之前也有公主交代過王爺會帶著一位夫人來為公主獻舞,忙做了個請的手勢,“夫人請隨奴婢來!”
凌嘯陽不再多看佑熙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佑熙無奈只得跟著那婢女向宮殿后面走去,穿過了幾間屋子,來到了后園。
佑熙隨著婢女漫無目標的向前走著,也忍不住打量四周。很漂亮的地方,湖光山色,充滿了夢幻的感覺,隱約看得出看得出皇帝對這位公主很疼愛。
宮里的人生活,也像個牢籠吧,不能隨意出宮,只能在這宮里過活,這里也不過是個華麗的囚籠!
心中又忍不住又想起了皇北天,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吧,該是怎樣的凄涼和痛苦……
心又開始一陣陣的痛,痛的抽氣……
凌嘯陽眸子高深莫測,不知在想著什么,他看著佑熙進入公主的后園后,他則徑直來向皇北天御書房走來,由公公通報后,才進得里面。
皇帝正坐在長案前,批閱著奏章。
凌嘯陽進的大殿,行了君臣之禮:“臣弟參見皇上!”
“起身吧。”皇帝抬起頭來,對凌嘯陽微笑,“聽太和說,你給她找了一位會跳舞的女子獻舞?可有此事!”
凌嘯陽淡淡的道:“是,正是臣弟的一位妾室,今天帶來哄太和高興。”
“太和太挑了,換了不少舞師都不滿意,你的這一位,可有特別之處,能讓那古靈精怪的太和滿意?”
凌嘯陽挑眉篤定的道:“獨一無二!”
“噢?”皇帝起身,一身金黃的衣衫耀眼非凡,眉眼和凌嘯陽有幾分相似,黑眸望著凌嘯陽,笑著道:“朕倒想見識見識,是什么舞蹈,這么奇特,朕之前也聽太子說起過,皇弟府上的一位姬妾,舞藝超群,可是今天來的這一位?”
凌嘯陽點頭道:“正是!”
皇帝瞇眼,淡淡的笑,心中也知道了凌嘯陽帶來的正是凌嘯陽和皇北天爭的你死我活的女人,站起身來,手背在身后,朗聲道:“一個讓王弟和皇北天都不肯放手的女人,一定有她的獨特之處,不如朕也去湊湊熱鬧。”
“何樂而不為!”凌嘯陽無謂的回答。
“擺駕……!”
皇帝一時興起便和凌嘯陽一起向太和公主的太和宮走去。
隨行的宮女太監跟在身后,行走的路上,皇帝也和凌嘯陽不知在交談著什么。
剛行走了一半的路程之時,前面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個太監。
奔到皇帝身邊慌張的跪下道:“啟稟皇上,太和公主不小心落入了荷花池中……”
皇帝的神色一緊,“怎么會落水的,可有救出來?”
“請皇上放心,公主已經被人安然的救出來,只是喊著要父皇……”
聽著太和公主無事,皇帝緊懸著的心才放下來,怒罵道:“這幫該死的奴才,連個孩子都看不好,一群廢物”
“奴才該死!”太監嚇得瑟瑟發抖,連連叩頭。
皇帝卻已經焦急得加快腳步向太和宮走去……他最心疼的小公主,絕對不能有事,那是他和慧妃,唯一的聯系了……
皇帝一行人急急忙忙的來到太和宮門前,太監便尖細著嗓子喊了一聲,“皇上駕到!”
屋子里的人下跪迎接。
皇帝早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進去,還沒進內寢,便大喊道:“太和,父皇來了!”
“父皇,太和要父皇。”此時的太和正哭喊著找父皇。
皇帝走到他和床邊,急切的將太和抱起來。“太和別怕,父皇在這里。”
太和也不過七八歲,見到父親,伸出小手攬住了皇帝的脖子。“父皇,太和好害怕!”
“別怕,有父皇在。”皇帝看著自己的寶貝公主平安無事,轉頭看著一幫子奴才,怒喝道:“你們這些沒用的奴才,怎么照顧公主的,嗯?”
負責照顧太和公主的婢女太監早就跪了一地,嚷嚷著奴婢、奴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