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冷冷出聲,他倒要看看,這古老頭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父親。
“小友此言差矣,這花看著平平無奇,聞之有異香,令人心曠神怡的同時,對治療心悸患者更有奇效。”
果不其然,秦飛一說,古老頭就迫不及待的反駁起來,秦飛一聽,眉頭緊皺。
“此話當(dāng)真?”
怎么可能,這花看起來,再普通不過,治療心悸,那可是特效藥都辦不到的事。
“你若不信,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你母親不是正有心悸的毛病嗎。”
古老頭笑而不語,秦飛眸中大驚,握爪成拳朝古老頭攻去。
“你怎么知道,你果然認(rèn)識我父母,你到底是誰!”
眼前這老頭怪異,母親自己藏的好好的,他卻對母親的情況也了如指掌。
秦飛關(guān)心則亂,眸中血紅一片,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母親動手。
“來的好,正好我試試你功夫,不過可別把我花圃弄壞了。”
古老頭不懼反喜,腳步極速后退,引秦飛出了后院花圃,來到了廊下走廊。
“有膽別躲!”
秦飛一爪朝古老頭抓去,聽見掌風(fēng),古老頭猛然偏頭堪堪躲過,轉(zhuǎn)頭一看,肩頭衣服竟被掌風(fēng)撕裂。
“好功夫!”
古先生哈哈大笑,邊打邊退,秦飛暗暗心驚,這老頭果真有幾分真才實(shí)學(xué)。
這世上,能在他手下過招的,不超過一只手,這老頭,竟然如此深藏不露,他昨天竟然沒發(fā)現(xiàn)。
秦飛咬牙切齒出手就是殺招,一拳轟出氣勁。
拳頭在空氣中炸響,形成可怕的空氣炮。
只需一眼就知道,這一拳要是在身上挨實(shí)了,那人非死即殘。
“臥槽,你這小子來真的,也罷,我也要動真格了。”
古老頭不再躲避,轉(zhuǎn)身出掌抵擋,要么想辦法躲避,要么只能以更強(qiáng)硬的方式反擊回去。
正所謂最好的防守便是進(jìn)攻,高手間的對決,誰后退,誰就輸了。
“來的好!”
秦飛見狀,氣沉丹田,馬步下沉,以同樣生猛的一拳迎擊回去。
“嘭”的一聲爆炸聲在兩人中間響起,兩人俱往后退了一大步,地上留下兩道很深的摩擦痕跡。
秦飛暗暗心驚,這該死的糟老頭到底什么來歷?
他甩了甩被震得發(fā)麻的手臂,顫抖不已,仔細(xì)一看,手臂上居然有血跡悄然滴落。
古老頭同樣不好受,沒想到這小子這么狠,他此時比秦飛狼狽多了。
秦飛只是拳手流血,古老頭整條手臂已經(jīng)喪失了戰(zhàn)斗力。
秦飛咬牙,甩了甩手,毅然選擇繼續(xù)進(jìn)攻。
兩人你來我往,你攻我守了幾個回合。
古老頭連連嘆息,搖頭擺手道:“行了行了,不打了,老頭我打不動了,我對你家人真的沒惡意,你聽我解釋。”
此言一出,秦飛停下了手,他剛才也感受到了,這老頭身上沒有殺意。
那他倒愿意聽聽,這老頭能說出什么花來。
古老頭見秦飛住了手,這才喘息搖頭道:“倒是老夫唐突了,沒想到你這小子已經(jīng)到了如此境界。”
枉他還說要收這小子為徒呢,現(xiàn)在看來,倒是笑話,古老頭連連搖頭。
“你到底是誰?”
秦飛面目嚴(yán)肅的盯著古老頭,古老頭搖頭失笑,這才解釋道。
“我算是你爺爺?shù)墓视寻桑鼗胤獬潜鞠肟赐视鸭胰耍瑳]想到竟然聽說你父親的死訊。”
“那天一時起意去祭拜你父親,又聽說你母親的事,本想尋機(jī)與你見一面。”
“倒沒想到世間緣分妙不可言,我未來找你,你卻先來到了我這里。”
其實(shí)古老頭回來倒是查到了秦家出事的蛛絲馬跡,本想不露痕跡的培養(yǎng)一下秦家這唯一的獨(dú)苗。
也算是他為老友盡的一份心,可這秦家小子,似乎另有奇遇。
也罷,既然這小子自己有能力復(fù)仇,他也不必操心了。
秦飛聽古老頭說完,其實(shí)已經(jīng)信了一半,只因?yàn)楣爬项^說的二爺爺。
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只有秦飛小時候偶然聽父親說過,他還有個二爺爺。
年輕的時候和家里鬧翻,負(fù)氣出走,就一直沒有回來。
父親還說,爺爺臨終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再見二爺爺一面。
不認(rèn)識二爺爺?shù)脑挘蔷幉怀鲞@樣的謊話的。
“原來是前輩,不好意思,剛才是在下唐突了。”
秦飛自覺剛才下手重了。既然是友非敵,他恭敬的道了個歉。
“無妨無妨,老夫也不是小氣的人。”
古老頭不在意的擺擺手,本也是他為了試探秦飛功夫,故意為之。
“那敢問前輩,我二爺爺他……”
秦飛很想問問這位素未謀面的二爺爺?shù)慕鼪r,也算是圓了爺爺?shù)倪z憾。
“放心放心,那老小子在京城瀟灑快活,還沒死。”
說起秦飛的二爺爺古老頭明顯就隨意了許多,看來兩人真是不錯的好友。
秦飛聞言心中微動,本以為秦家只有他和母親相依為命,沒想到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二爺爺。
看古老頭一個小小的古玩店老板,后院裝修卻如此豪華,二爺爺想必過得也不差,不需要他勞心費(fèi)神。
見秦飛不在多問,古老頭笑笑說道。
“好了,既沒什么可教你的,我就跟你講講你最想知道的這功夫出處吧。”
終于講到了秦飛最好奇的地方,只要知道這是什么武功,就能順藤摸瓜,查到老瘋子的身世。
秦飛狠狠點(diǎn)頭。
“前輩請講。”
“先跟我來吧。”
兩人在走廊打了一架,古老頭這會兒是真站不住,他要找個地方坐著緩緩。
帶秦飛來到客廳,又是一陣古色古香的壕無人性,全套的黃花梨木家具,秦飛都快看得習(xí)以為常了。
“你這武功出自京城,你要找的人想必也是京城之人。”
古老頭剛一坐下,便語出驚人,秦飛眉頭緊皺。
京城這地方龍蛇混雜,倘若老瘋子真是出自京城又為什么會被關(guān)到封城的監(jiān)獄?
況且京城勢力大亂,他要想查還真如海底撈針,但也好歹是有了方向。
“多謝古先生,古先生可否詳細(xì)說說。”
秦飛誠懇發(fā)問,古老頭哈哈大笑。
“老夫名喚古樂天,小友你叫我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