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人民醫院內,亂作一團,一下子來了十幾名傷者,這些傷者的病情看起來十分恐怖,有七名被凍傷,手掌已然出現壞死的癥狀,而剩下的幾個人,則是燒傷,手臂腫的和面包一樣。里面隱隱可以看到淡紅色的血水。
“啊呀,大夫,快給我看看呀,我都快疼死了,這大熱天的,我的手怎么會凍上了,真是邪門了。”一名傷者伸出凍的紅腫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的人,生怕被人碰到,而且隨著空氣流動,手指又癢又痛,卻偏偏不敢撓,不敢碰,如同千百只螞蟻嗌咬一般,讓他十分難受。
而且更讓人恐懼的是,隨著時間的延長,手指居然慢慢的變的麻木,知覺在慢慢的退去。而且手指的顏色,也變的灰白,甚至散發出一股異樣的氣味。
聞到這股味道,病房內的其它人一下子也亂了手腳,有些人下意識的捂住鼻子,另外,還且有些人,甚至悄悄的在跟醫生說,要求換病房了。
最近明華市流行好幾種惡性的傳染病,所以對于這種恐怖的病癥,足以引發一系列的恐慌,所以有些病人,都悄悄的離開了病房,面色驚恐的看著這群奇怪的病人。
李長龍皺了一下眉,搖搖頭道:“情況危急,馬上通知手術處理。”
小穎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道:“如果手術的話,他們就要截肢,可是他們都是警察啊,要是截肢了,那以后怎么活呀?”
“管不了那么多了,這種情況肌肉已然出現了壞死,如果不及時搶救的話,會危及到生命。”
李長龍嘆口氣,無可奈何的道。
“什么?干嘛要截肢啊,你們是干嘛吃的,不過是凍傷而已……”一名傷者猛的站了起來,氣憤的問道。
“是啊,大夫,你再想想辦法吧,我們不能截肢啊,要是沒有手了,我們以后怎么干工作啊?”其它人也跟著嚷嚷起來。
一時間李長龍被圍在當中,現場混亂不已。
“唉,我何嘗不想如此,只是傷你們的人,實在是一名難得一見的高人,你們要想不截肢,只能去求那位高人了。只要他肯點頭,相信你們不僅不用截肢,還會恢復的和以前一樣靈活自如。”
李長龍到了這種時候,對劉宇那叫一個佩服。
之前那名被劉青龍打傷的馬虎警官,眼看生命垂危,可是在他的手上,不過三兩下,就恢復了健康,沒事人一樣,接著工作去了,這要是在放在醫院,怕是沒有半年下不了床的,更別說去工作了。
陳平一聽立刻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道:“對呀,是我們碰到了他之后,才被凍傷的所以他一定有辦法救我們。”
聽了陳平的話,頓時其它的幾個人也紛紛點頭,道:“不錯,這個劉宇還出手救了馬虎呢,簡直是一個神醫啊,比起這醫院的大夫來,不知強多少倍呢?”
“是啊,醫院的大夫只會截肢,亂作手術,可是人家呢,只用手擺弄了幾下,就把一個頻臨死亡的人,給救回來了,媽的,這些狗屁大夫,只會裝腔作勢,屁大點事,也要截肢,真是氣死老子了。”
哥幾個越說越氣,要不是王軍攔著,怕是陳平早就上去揍李長龍一頓了。
“媽的,敢截老子的肢,老子先把你打成殘廢。”代云云氣的不行。揮了揮手臂,這一動可不得了,硬是疼的代云云哎呀叫了一聲,眼前一黑,差點給痛暈過去。
已然發黑的手指處,裂了一個口,緊接著黑色的膿水從里面流了出來,散發一股讓人心悸的臭氣。
“痛死我了,不好了,傷口破了。大夫,護士,快來救人啊?”
代云云哀嚎一聲,極其狼狽的倒在病床上,發出凄厲的叫聲。
之前幾乎挨揍而躲出去的李長龍等人,以為逃過一劫,正在醫生辦公室閑聊呢,此時聽到叫聲,頓時嚇的面色一變,顧不上多考慮,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讓開,讓開,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臭氣,而屋里的其它病人都表情驚恐的站在走廊里,甚至原本在輸液的病人也弄了個鐵架子,躲到了外面,一來清靜,二來也避免了聞到那種難聞的味道。
人群自動閃開一條縫,不過,李長龍擠進去后,卻是大吃了一驚,代云云已然暈過去,臉色蒼白,嘴巴半張著,似乎之前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而手指處更是破了一道口子,大量的黑色膿水流出來,弄了一地。
散發著一股古怪的臭味。
李長龍急的直跺腳,皺著眉頭道:“我早就說過,讓你們手術,可是你們就是不肯,再這樣下去,會危及生命的,唉呀,這下麻煩大了。小穎,快點準備搶救。”
病房內,亂作一團。
此時警察局外的不遠處的一輛車內,藍婷手里端著一架望遠鏡,清楚的捕捉到劉宇被帶下車的鏡頭。
“看來這一次我們收獲不小,不僅查到了這個人的暫時居住地,而且也弄清了他現在的狀況,呵呵,我們敢緊打電話告訴馬總,這樣一來,馬總一定會夸獎我們能干的,到頭來,給我們二個一人包個大紅包,又可以讓我們舒服的過一陣子了。”
藍婷放下望遠鏡,美滋滋的說。
“哼,想的美,誰不知道馬總最摳門了,象我們作獵頭好幾年的老人,到了年頭,不僅沒有獎金拿,不被扣上幾筆就燒高燒了。不過,我總感覺這個小子不太象一般人,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一樣,之前我們見他,救活那名警察,很容易的樣子,看來我們也要小心一點,別讓人發現了,我們在跟蹤,不然的話,到頭來給我們喝一壺,那我們就虧大了。”
劉菲摘下墨鏡,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道。
“我肚子餓了,去吃點東西吧,其實干我們這么的,看著風光,實際上,和送快遞的差不了多少。”
藍婷也深有同感的發了句牢騷,車子調頭,駛上了另外一條公路。
十分鐘后,馬海軍面帶笑容,摸出手機,翻出之前客戶留下的號碼,一一打了過去。
李楠對于這個結果并不吃驚。因為她已經從冷冰冰的嘴里得知了劉宇的下落。倒是余四海吃了一驚。
“什么?你是說那小子在警察局?”
“不錯,余老大,這小子似乎惹怒了馬震清,這一次擺明了要置他于死地,所以你的仇算是報了,我估計這小子沒有幾年,是出不去了。”馬海軍面帶笑容很是開心的說。
“哈哈,太好了,他傷了我幾名手下,還偷走了我的車,我正到處找他呢,想不到他終究還是落網了,太好了,只是我的車現在在什么地方?”
余四海想起那輛剛買了一個月不到的嶄新路虎就有些心痛,畢竟花了自己幾百萬啊,自己也象寶貝一樣,只借給手下開了一次,沒想到,就是這一次,惹出了天大麻煩,不僅車沒了,而且人也被打傷了,簡直丟盡了四海幫的臉面。
要讓道上的朋友知道,自己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真是越想越氣。
“余老大,要想知道車子的下落,還要另外繳費啊?只要繳費,我的人會在一天之內,把你的車找回來。”
馬海軍見有利可圖,立馬臉上堆滿笑容,用甜的膩人的語氣道。
“操,你小子掉錢眼拉?就知道收錢!小心惹急老子,把你的命也收了去。”余四海很少這么急的,至少在手下兄弟面前,他還是一名紳士,總是一付彬彬有禮的樣子。
不過此時卻象是狂怒的獅子。眼角滲出淡淡血芒,握著電話的手臂,也騰起幾條青筋。
電話機,更是在手中被捏的吱嘎亂響,隨時會爆掉一樣。
“呵呵,余老大說笑話了,我的命不值錢,我還是養活手下的兄弟呢,這么多張嘴都要吃飯,不給錢能行嗎?”馬海軍雖然很愛財,不過,也有原則,該付的錢,一文不少,不該拿的錢,一文不取。
這也是他多年混跡于黑白兩道之間定下的規矩。
“那好吧,多少錢?”余四海知道馬海軍早年也在黑道混過,只是不知他的底細,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壓了壓火氣,低聲問道。
“給你一個優惠價,只要給我一萬五,我就保證在一天之內,為你找回路虎車。”
馬海軍笑嘻嘻的說。
“那好吧,成交。”余四海沒有多想,一萬五只是一個很小的數目,相比路虎車來說,不過是個小錢,不過要是車沒了,才是自己的心頭大患。
掛斷電話之后,馬海軍臉上閃過一絲開心笑容。
“太好了,又有生意早門了,嘿嘿,藍婷,學著點,作生意就要這樣,該要的錢,一分不少要,不該要的,一文都多余。”
“老板,這個月的工錢,你什么時候發給我們啊,我們都快沒錢吃飯了。”
藍婷苦笑了一聲。
“嗯,拿到這筆錢,我請你們吃大餐。”馬海軍拍拍胸脯,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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