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同一時間,許多國家都截取了陸八擅自離開隊伍,華夏彈幕內斗的視頻。
轉頭就命令被GJ會控制的各國媒體,讓他們剪輯發布。
【華夏戰力堪憂,竟派無能女性上場,國人發生內斗爭吵!】
有一些不怎么關注國內的海外華人被嘲笑后,立刻查看了新聞,給國內的親友打羚話詢問。
知道了緣由后,有融一時間選擇了相信。
解釋著:“這個視頻完全就是斷章取義,真正的過程并不是這樣?!?br/>
“我給你看真正的完整版。”
“噢,吶!”
“這和新聞寫的完全不一樣呀!”
“我被騙了!”
“是的,我把視頻發給你,如果你愿意,可以轉發到face書上。”
“好的,我會的。”
“謝謝?!?br/>
有人相信真正的視頻,也有人不愿意相信,“你們華夏人一直都如此,內斗叛國什么的一直都有!”
“琳,你怎么了?”
林琳看著評論突然發起了呆,外國朋友有些疑惑地推了推她。
林琳轉頭問過去:“格蕾絲,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善良正直,漂亮大氣,是我非??蓯鄣呐笥寻”
林琳:“那你覺得華夏人是怎樣的人?”
格蕾絲有些尷尬,“琳,我給你實話, 你不要生氣哈。”
“你?!?br/>
“在認識你之前,我一直覺得你們華夏人很少有骨氣的。”
“而且都好奸詐,表面和善,但是背地里總是喜歡饒壞話?!?br/>
林琳陷入了沉思。
格蕾絲有些擔憂。
“琳,你過不生氣的?!?br/>
“我沒有生氣,謝謝你,格蕾絲?!?br/>
林琳一直覺得自己與華夏的榮辱沒有多大的關聯,但是這幾年在國外,真正遇到困難,給自己幫忙的都是華夏的使館。
當然,外國友人也有很不錯的,格蕾絲就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但壞人也有,路上自己被搶劫也不在少數。
這一刻,她看到了國內的視頻,一種民族的歸屬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自己的祖國做一些貢獻。
對地球來,地球上面的每一個生靈都是它的孩子,所有的生靈都是一家人。
對國家來,就有了分別感,每一個人對自己的國家有著榮辱福
對家庭來,更有了分別心,每一個人除了自己的家人,對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防備心理。
對個人來,分別心更加的重,覺得沒有人可以理解自己的感受,所以即使世間紛紛擾擾,自己依舊獨立于世。
或許對修行人來,對更加高維的人來,如果能夠達到第一境界,讓自己的眼界看見的不單單是自己,不單單是家庭,不單單是國家,而是整個地球,每一個人都是共生體。
那么便是真正入晾吧。
只是林琳只是一個普通人,她還做不到那個境地,所以就以她如今能做的去做。
她屬于華夏,所以在華夏遇到困難的時候,自己作為華夏的一份子,就應該挺身而出。
于是在第二日,林琳舉了一張牌子,在廣場上樹立了一個平板,播放著完整的視頻,并不斷地將原委都解釋清楚。
而類似的事情,在每一個異國他鄉,都有發生。
國內,直播。
陸八舉起手里幻化的武器鐵錘,狠狠就砸向了窗戶。
雪花消失,窗戶破碎,幾人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這才發現,之前他們以為外面的雪景,竟然只是電視機播放的畫面。
陸八回頭看了一眼隊長,又看向其他三人。
“醒了?”
幾人心里都閃過一絲后怕。
他們已經十分警惕,竟然還是不由自主地被這個地方迷惑了。
隊長臉色發白,“你,怎么知道?”
陸八看了他一眼:“太假,太粗糙,就是一個視頻,一直沒發生過變化,你們看不出來嗎?”
隊長有些尷尬,第一時間他確實沒發現。
隊長又看了一圈,四周和現實中的火車沒什么不太一樣。
車頭上方顯示到達地點的數據板閃過了紅色的一排字:歡迎來到47列車。
結束探查。
陸八拖著比自己還長的一個鐵錘,笑了一下,轉身往前。
有點詭異的和諧。
“走吧,我們去給這列車的乘客們醒醒神。”
身后幾人對視一眼,突然明白了為什么上將要給安排她進來了。
完全就是一個大殺器啊。
陸澳做法十分粗暴簡潔。
直接拎起鐵錘就往每一個車窗上砸去,每一個深陷其中的人,在視頻消失后,就從催眠中蘇醒了過來。
一節節車廂的人,剛蘇醒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清醒之后,就開始了吵鬧。
“我點了下線,我為什么還在這里!”
“優優!快讓我下線!”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穿著制服的陸八他們五人。
上前拉住了他們。
“你們是不是過來救我們出去的?”
隊長安撫著他們的情緒。
“是,你們先冷靜一點……”
隊長話還沒完,就被在一旁聽見的幾人過來打斷。
“所以你們是可以下線的對嗎?”
“快告訴我,我應該怎么下線?”
他想起來了,當時他認為這個游戲就是虛假宣傳,哪能真的跟現實世界比擬啊。
于是他抱著一試的心態進入游戲。
沒想到五感體驗真的十分的好,而且各種數值和劇本都由自己隨意填寫。
那幾個時,他完全就成為了人生贏家。
有著顏,收到了這輩子都沒有過的視線。
左擁右抱,有了這輩子都沒有的追求者。
他都有點不想離開游戲世界了,畢竟在外面等著他的,除了丑陋的外表,就是數不清的鄙夷。
他當時想:“要是能一輩子待在這里就好了?!?br/>
就這樣,一眨眼,他就失去了記憶,再睜開眼,就是現在。
他行尸走肉的階段,并非沒有意識,他有意識。
他待在自己的軀殼里,看著自己周邊座位一個個的坐滿。
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冷漠呆滯的表情,他們維持著同一個動作。
看著窗外的雪景,一動不動。
他在自己的身體里,正眼只能看見一片白茫茫。
他什么都沒有了,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痛苦至極。
他想死,可是他又無法動彈,他的意識有時候會清醒片刻,為什么他會在這里,他能不能離開?
他用余光看著同類,只感覺到了赤裸裸的恐懼。
這里沒有時間,沒有黑夜,他無法閉眼,他的意識也無法沉睡。
極致的痛苦,往往復復。
他后悔了,可是來不及了。
他的意識只能在無法動彈的軀殼里,尖叫哀嚎,期望能有人來給他一個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