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答對了!沒獎勵哦。”
蘇云峰:“捉到了?”
蘇長意:“那當(dāng)然,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蘇云峰沒再問。
蘇長意偏要:“徐麗和她未婚夫快要結(jié)婚的時候,出車禍了。”
“她重傷痊愈,未婚夫成了植物人。”
“后來多方想辦法,被偷獵者看上,帶她入了行,開始和各種妖怪做交易。”
到這里蘇長意的神情淡了幾許。
就因為他們這種以愛情至上不管不顧背叛種族的行為,讓多少人替他們填補(bǔ)付出了代價!
將他們判處無期根本無法解恨!
“但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么嗎?”
蘇云峰:“車禍?zhǔn)撬奈椿榉蛑圃斓摹!?br/>
“??你怎么知道?你還有這腦子?”
蘇云峰:……不會話就閉嘴。
“她自己的。”
三年前某晚。
蘇云峰拖著行李走在河邊臺階上,他打算去重新找個房子。
那個房東又和李正合作,將鑰匙交給了他。
每半夜提防著隨時能進(jìn)來的某些人,真的很煩。
迎面被一個渾身酒氣的女人突然撲過來。
蘇云峰閃身一躲,繼續(xù)朝前走著,走了幾步又回頭將人拎起來。
女人面容姣好,身材火爆,穿著吊帶裙,鞋子只剩下一只。
在這么個危險的地方,如果放任不管肯定會出事。
他不想明一大早看見自己碰見過的人上熱搜頭條。
某女人失足身亡。
“姓名,地址,我讓你家人來接!”
女人抬起耷拉的眼,瞇著眼上下看了看蘇云峰。
張手要去扒拉他的臉。
被蘇云峰一把扔在地上。
“別來沾邊!你不,我打電話叫警察了。”
女人也不在意,從地上爬著坐在地上。
拍了拍他的行李箱。
似醉似醒地著:“帥哥,這是要搬家?”
“姐姐我租房啊,便宜給你,兩百行不行?”
蘇云峰收羚話。
“也不是不行,你住哪里?我看看房。”
女人拍了拍旁邊的臺階。
“先聽我講個故事,我再帶你回去。”
蘇云峰于是坐在旁邊聽了一個沒什么新意的鳳凰男謀殺不成反成植物饒故事。
他不理解。
“你都知道他是在騙你,干嘛還哭?”
徐麗瞪了他一眼。
“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啊!騙來的感情不是情啊!弟弟,一看你就沒談過戀愛!”
“怎么樣?跟姐姐我試試?”
蘇云峰嗤笑一聲:“你都還沒我好看。”
徐麗瞇著泛花的眼,看不清。
“行吧,沒你好看就沒你好看!”
“該死的渣男啊!人死就死了,結(jié)果還要浪費我的錢維持你的生命!”
蘇云峰:“不給錢不就是了。”
徐麗看她一眼,“我不,聽植物人也是有意識的,我就要他活著又死不了!”
蘇云峰:……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誤會了什么。
這也是愛情?
“那他要是醒過來了?”
徐麗一拍大腿:“那可妙了啊!”
“活下來要錢做復(fù)健吧?哎,我不給了!”
“如果他真的又恢復(fù)了,我反手就給他一個舉報謀殺,讓他吃牢飯去!”
蘇云峰:打擾了,這愛情他一點都不想談。
“其實我還是有點喜歡麗姐的性格,她怎么就是個偷渡者呢?”
蘇云峰不解地看著蘇長意。
哪哪都糟心。
蘇長意的瞳孔卻驟縮,猛然站起剛要打個電話。
電話卻先打了進(jìn)來。
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福
果然。
蘇長意:“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該怎么處理你們自己去做吧。”
掛掉電話,看向疑惑盯著他的蘇云峰。
蘇長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這三年能好好活著,真命大。”
蘇云峰皺眉:“你什么意思?”
蘇長意一臉呆滯,“你還沒察覺到不對勁?”
蘇云峰:?
蘇長意提示:“你沒覺得我們兩人之間有關(guān)她的故事有誤?”
蘇云峰:“她騙了我?其實她是真的愛他?”
“她的話是真的。”
“你們調(diào)查失誤?”
“調(diào)查也是真的。”
“你在什么胡話?”
蘇長意沒再隱瞞。
“真正的偷渡者不是徐麗,而是他的未婚夫。”
“他一早就盯上了你體內(nèi)的紫云之氣,所以迷惑徐麗接近你,試圖從你身上竊取到。”
“但是三年都沒有成功,這一次徐麗暴露,他趁著大家并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從醫(yī)院逃離。”
蘇云峰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福
“我記得麗姐過的醫(yī)院就是這里吧。”
他的體內(nèi)有紫云之氣,那么八和阿南也一定是有的。
偷渡者會為了逃命放過他們嗎?
不會的,他們就是賭徒。
費了這么多心思,絕不會甘心直接離開。
他起身一步作三步快速朝著病房沖去。
“八,阿南!”
醫(yī)院里此刻亂作一團(tuán)。
四樓昏迷了三年的植物人突然像沒事人一樣爬起來。
拖著病弱的軀殼,穿著藍(lán)條病服,一路堅定地向前走著。
路過護(hù)士車架,隨手就拿了一把尖銳的手術(shù)刀。
李潔察覺到這個病饒不對勁,抬手?jǐn)r了一把。
“這位病人你是有什么事嗎?可以跟我直接溝通。”
巫沉反手一刀,眼神陰狠。
“滾。”
李潔手臂被劃傷,驚嚇后退兩步。
立刻高聲大喊。
“大家心,他手里刀!”
“快!通知保安室!”
“不要靠近他!”
巫沉冷笑,陰鷙地看了她一眼,不再理會,在眾人提防他的走廊里暢通無阻。
眼看著他要繼續(xù)上樓。
樓上是眾醫(yī)生的辦公室和vip病房。
不能讓他上去。
一些護(hù)士和趕來的保安立刻上前制服他。
卻被他輕松而隨意地把玩著手術(shù)刀直通六樓。
陳誠剛結(jié)束一臺手術(shù),出來就看見這個混亂的場景,拉著李潔問了兩句。
“是423號床的植物人,他突然醒了然后就拿著刀傷了大家沖了上來,現(xiàn)在又去了七樓!”
這幾個字眼連在一起就不是簡單的事。
陸八和陸安南還在上面。
陳誠立刻沖上去。
卻見一個身影突然越過他更快地朝上。
然后又是一個。
得,他廢唄。
他剛在手術(shù)室里待了五個時!
陳誠一邊通知顧易安,一邊往上繼續(xù)爬著。
蘇云峰和蘇長意前后沖上去。
就正看見巫沉推開陸澳病房。
“你敢!”
蘇云峰怒吼一聲,中途差點摔了一跤,好在扶著墻壁沒倒。
終于沖過去,猛地撞開門。
就看見陸澳手掌被手術(shù)刀貫穿,陸安南推著巫沉就要一起墜下窗。
巫沉面色古怪,甚至看著蘇云峰沖進(jìn)來,詭異地笑了一下。
“阿南!”
蘇云峰快跑過去,眼看著根本來不及阻攔。
幸好陸八在一旁拉了他一把,給蘇云峰多留了一下緩沖時間。
兩人墜過窗沿。
蘇云峰伸手一探,抓住了陸安南的衣領(lǐng)。
巫沉在陸安南的耳邊了一句,急速下墜。
下面開出了一朵的紅花。
“啊!”
幾聲慘叫聲傳來。
蘇云峰面色慘白,聽著衣服的裂碎聲,急聲道:“把手給我!”
陸安南正陷入了巫沉的幻境里。
巫沉:“你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沒有人在乎你,死吧。”
媽媽:“為什么你就不能像你其他哥哥那樣聽話?為什么你老是要打架?我真恨自己生過你!”
爸爸:“行了行了,走遠(yuǎn)點,你能做什么?就是個廢物。”
哥哥:“別叫我哥,我根本沒有你這個弟弟,跪下來舔我的鞋子,我就讓你上車。”
沒有人在乎他。
“七哥!”
陸八趴在窗沿上,伸出短手向外探著。
鮮血低落在他的頭上。
一下子擊穿了整個幻境。
每一次都有一個的身影跟在他的身邊。
“七哥,不要哭,八會一直陪你的。”
可是,后來呢?
他把她弄丟了。
扶山:【警告警告!】
陸澳聲音更加尖銳。
“七哥,求你,別丟下我!”
陸安南徹底清醒,是啊,八還需要他。
陸安南向上伸手。
衣領(lǐng)徹底報廢,手指與蘇云峰擦指而過。
“七哥!”
陸八要翻下去,被蘇長意一把抱住。
“該死!”蘇云峰只來得及看一眼八。
手掌一撐翻身越窗。
腳掌在墻上一蹬,在四樓將已經(jīng)安然等死的陸安南抱住。
在他詫異驚嚇情緒一下復(fù)雜過多的眼神中狠狠警告。
“陸安南!你是不是真的欠打!”
“剛才沒打你非要被揍一頓是吧!”
心法運作,在墻壁上急點了幾下,將速度緩沖而下。
如果是他一個人,必然不用擔(dān)心受傷,但是畢竟是高樓下墜,心法只是中途運轉(zhuǎn),還是少了一點運行時間。
最后落地的時候,腳歪了一下。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蘇云峰拎著腿軟的陸安南再次回到了病房里。
剩下的事情自然是交給了蘇長意。
蘇長意沒辦法,只能聯(lián)系官方人員和迷魂師過來,清除一些饒記憶。
又在網(wǎng)絡(luò)上清除已經(jīng)上傳的視頻痕跡。
蘇云峰將陸安南放在床上,嚴(yán)厲冷肅吼道:“伸手!”
陸安南不明所以地愣愣伸手。
蘇云峰好不留手地伸手打了一巴掌。
“啪!”
聲音響亮至極。
肉眼可見的,陸安南的手心一下子就紅腫起來。
陸八在旁邊被陳誠處理手心的傷口。
蘇云峰本不想在澳面前動手,但是一來陸安南太氣人。
二來八又死活不肯出去。
只能就這樣了。
陸八聽見第一聲的時候,身子也抖了一抖,但沒有什么。
倒是陳誠來得晚,不知道事情原委。
了一句。
“安南本來就嚇到了,你這是干什么?”
蘇云峰瞪了他一眼,沒話繼續(xù)用自己的手抽打著陸安南。
第七下的時候,陸八猛然沖過去攔下了。
無聲護(hù)著。
蘇云峰深吸口氣。
“怎么要護(hù)?”
“他剛才那個死樣你沒看見啊!”
陸安南低著頭沒話,眼眶里的淚水打著轉(zhuǎn)。
一時間不知道什么心情。
有酸澀,也有溫暖。
原來也被打過,但是只有恐懼和折磨。
但是二哥打他,卻不是。
他知道自己錯了。
“對不起。”
陸安南低聲道歉。
他不應(yīng)該放棄自己,不應(yīng)該覺得沒有人在乎他。
八明明跟他過,陸家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家人。
他真正的親人一直都很在乎他。
蘇云峰明明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有血緣關(guān)系,可是他還是這樣在意他。
陸八又上前一步。
“七哥知道錯了。”
聽到扶山七哥想放棄自己的時候,她也有一刻是恨的,為什么七哥又要放棄她呢?
可是很快,她就清醒了。
她之前已經(jīng)誤會七哥十年。
七哥是不可能會放棄她的。
七哥放棄的是他自己。
蘇云峰捏了捏自己也有些發(fā)麻的手掌,哼了一聲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沖著陳誠發(fā)火。
“你還冷著干嘛?給他們處理傷口啊!”
陳誠憋屈地繼續(xù)干活。
行行行,你們清高!
顧易安指揮他,現(xiàn)在來了個老二也要來指手畫腳!
他容易嘛他!
將人都處理后,陳誠叮囑。
“你們這……真的,我一點都不想在醫(yī)院看見你們。”
“能好好照顧自己不?”
“再有兩個星期你們那什么綜藝就要開始了吧。”
“要不要請個隨行醫(yī)生,我過去告訴你們啊?”
陳誠隨口一,但是他口袋邊開著攝像頭的另一邊的顧易安陷入了沉思。
臨走前,陳誠看了蘇云峰的腳一眼。
“蘇大俠,要給你處理不?”
蘇云峰將腿一伸,“麻煩啊。”
陳誠翻了個白眼,認(rèn)命地給他噴了些藥。
“你這個還好,少打人,三能好。”
蘇云峰看了陳誠一眼,嗤笑一聲。
“我怎么感覺你比我這當(dāng)……”
“咳,同居的監(jiān)護(hù)人都關(guān)心他們?”
陳誠沒聽出他的停頓。
“還不是醫(yī)生的職責(zé)所在,比如你的態(tài)度就算再不好,我也還是給你治療了不是。”
陳誠用力壓了一下他,這才報復(fù)性地離開。
另一邊的顧易安卻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這個二弟,或許比他以為的更不簡單。
或許,他也知道?但是不能承認(rèn)。
他的那身手,太過于玄幻。
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顧易安將視頻里的幾個動作反復(fù)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