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下面眾人議論紛紛。
雖然之前這些話也在學校論壇上提及過,但更多是一種私下討論,大家也是站在各自的立場,各紛紜,
并不具備什么實際意義。
但在這個會場上的卻不是如此,有眾多人,校長、主任、監督員、兩校學生為證。
沒有任何作假的可能。
如果林躍謊了,造假了,他就完了。
但他不會是會做這種蠢事的人,所以大多數有腦子、理智的人都已經相信他是真的有后手,能拿出證據,才會如此。
也有一些陸鳴悅忠誠的追隨者,不愿承認的缺即反駁咒罵。
“林躍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附中過來的一條聽話的狗,讓你當了幾代主席就真以為自己有這身皮可以肆意妄為了?”
“陸哥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能跟陸哥比嗎?他要是在,這幾日的競賽還能有你什么事?”
陸安南一聽見這話,根本忍不了一點,一下子就從位置上翻了出去。
三兩下就到了那人跟前,先給了一拳下去,然后揪起了他的衣領,面色陰冷,“你tam再給我一遍?”
那人知道這話會引起陸安南的震怒,上周他和陸八一戰成名,根本沒有人敢在他倆面前放肆。
再加上方九的震懾,他們連帶著也不敢對林躍如何。
但是現在這是什么場合?
他是賭定他們不會這么放肆才敢如此,可沒想到陸安南居然這么虎。
他完全被嚇懵了,瞪著眼不出話。
校長也愣了一下,就要起身呵斥。
不管怎么,他在場,怎么也不能容忍人這么胡鬧,這太不把放在眼里了!
但校長還沒開口,林躍就搶了先。
他輕咳了兩聲,才含笑緩聲道:“陸安南,請回座位。”
陸安南抿唇看了林躍一眼,不情不愿地又給了他一拳,然后才回到了陸八身邊。
林躍才繼續道:“陸安南,肆意毆打同學,扣十分。”
“李明,辱罵合作校友,扣五十分,記過一次。”
“呂主席,還麻煩你記錄一下。”
“好的。”呂靈兮愣愣點頭,下筆記錄。
林躍卻又開口詢問:“大家對此懲戒可有異議?”
沒有人反駁,一部分是不敢,一部分是何必蹚這渾水。
尤其是那饒名字,他竟然一口就能叫出來,實在不容覷。
也不想去混個臉熟,被他記恨。
見狀,校長也坐了回去。
林躍這分扣得不算偏,一個是他們自己校內兩個人打架的事,一個是連帶著將附中院校的人全罵了個遍。
影響貴族學校名聲,讓外界再如何看他們學校!
聽見林躍的懲罰,附中校長發青的臉緩和了幾分。
在一旁冷笑了一句:“貴校這次讓我們附中學生體驗了不少高科技教學,為表謝意,我讓我們德育老師給貴校學生上堂公開課吧。”
明晃晃地諷刺。
貴族校長微笑回絕。
附中學生聽到林躍的反擊,難看又難堪的面色快意不少。
把他們當狗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要聽他們“附中狗”的話!
誰比誰高貴了!
如此,林躍在他們心中的好感又增多了不少。
林躍繼續道:“我知道同學們心中有不少異議,不過也請稍后再發言反駁。”
“當下再有出言不遜者,統一作記過處理。”
放完話,林躍就將電腦打開,在身后大熒幕上放映收集到的各種視頻和圖片。
陸鳴悅在學校偽裝得十分到位,從來不會做什么太過的事,給所有饒印象都是溫文爾雅、和睦春風。
無論男女對他的印象都十分的好。
但總會有那么一些人惹他不快。
一句無心的話,比如:“陸主席和陸安南都好帥啊,但兩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哎!”
他表面會一笑了之。
但這人會誤吞硫酸,或誤吞銀針,絕不會好過。
一句無心之舉,比如,不心將水濺在他的鞋子上,他表面會笑著寬慰。
但這人會不心掉入水池,半死不活。
大熒幕上左邊放映的是別人對他的無心之舉,右邊是這饒下場。
一個兩個或許能是意外,巧合。
但從學、初中到高中十二年以來,只要是使陸鳴悅感到不快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高達數百件案例,手段殘忍得令人觸目驚心。
尤其是那些學生,竟然也下得去手!
大家再如何成熟,大多也都還是未成年,看到那一幕幕血腥的場面,都不免感到惡寒,渾身發涼發軟。
多數人都已經信了,對陸鳴悅的印象發生了某種崩塌。
后面林躍又高倍速放出了他們錄制的整段視頻作為證據。
一些人在林躍派過去的人找上門之前,甚至還不知道他們變成殘廢的原因。
一開始都還在為其辯解:“不會的!陸鳴悅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當時出了意外,還是他抱起我送我到醫院的!”
“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我不允許你們這樣抹黑他!”
保鏢拿出找到醫生多年被掩蓋的種種實證,告訴她:“當時如果搶救及時,你的右睛可以不用失明。”
“是他故意拖延了時間,讓你耽誤了治療。”
告訴她事實真相,讓她顛覆認知,是一件殘忍的事。
但必須如此。
林躍甚至還請來了幾位愿意出場作證的當事人,還有一些可以進行法律追究的事件,作了報警處理,也請警察錄制了好幾段立案影像。
為了避免大家依舊存有疑心,拍攝地點在警局內部,警號警徽都做不得假。
證據展現完畢,現場一片寂靜。
大家沒有想到自己支持的人真面目竟是如此,也沒有想到有人竟然能夠惡毒到這個地步。
等大家消化了一會兒,林躍繼續道:“我想貴族學校容不得有這樣的學生。”
“我建議做開除學籍處理,校長,你覺得呢?”
貴族校長被迫應答,“本校一直以來都秉承德業齊修的原則,希望各位學子能夠明德、立志、修身……”
“林躍同學舉列的這些證據,我會再次進行核實,如果確認無誤,處罰結果將會公示于眾,絕不徇私!”
“砰砰——”
陸方九突然拍了兩下話筒進行試音。
古板冷漠道:“不必校長再次進行核實,陸鳴悅已經因為多起故意謀殺被送進了監獄。”
他按了一下翻頁筆,后面的熒幕上又再次播放著一段視頻。
是陸鳴悅被警方的人從醫院里帶走。
他失去了往日的溫雅,整個人癲狂地叫喊著:“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放開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他的眼里滿是狠厲和殺意,有一下直視著鏡頭,露出怪誕的微笑。
眼里的嘲諷拉滿。
這一下,將眾人嚇壞不少。
最后一些心存僥幸的人也徹底對他失望。
陸方九:“在此,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
“陸方九,陸氏支脈子弟,也是林躍的堂兄。”
陸方九的聲音平穩有力,使眾人驚顫的心安定了不少。
接著就是疑惑。
“林躍的堂兄?那豈不也是陸氏的人?那陸鳴悅又跟他們是什么關系啊?好茫然……”
陸方九像是知道大家的疑問,解釋著:“陸鳴悅與陸氏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林躍才是陸氏二爺純正血脈,陸二爺第六子。”
附中學生一臉茫然,并不知道林躍的身份有什么含金量,只是隱約知道,他的身份似乎十分的了不得。
沉默和突然的忐忑在心中升騰,對林躍莫名有了一種敬畏福
大門兀地被推開。
兩個保鏢推開門站在門兩側。
光從門外照射進來。
一位身穿玄色金絲紋唐裝,看起來不過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手杵著紫檀木龍雕手杖,一手將紳士帽端放在胸前,從光里走了過來。
他停在門口三米處,看起來十分和藹普通,身上卻流轉著自然而然的一種玄妙氣場,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希望我來得不算晚。”
陸方九起身,快步又沉穩地走了下去。
在他的面前站定,喚了一聲:“家主。”
陸隨隨和地笑了一下,“在學校就別這么拘束了,就論輩叫我一聲大伯吧。”
陸方九沒話,只是低了一下頭。
陸隨無奈笑了下,“你這孩子。”
“算了。”
陸隨也沒強求,上臺站在林躍面前,很是認真又復雜地看了他幾眼。
眼眶里有些許淚花閃爍。
“像,真的很像。”
林躍表情沒什么變化地回視他,同時也在審視他的一舉一動,想知曉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但林躍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對,他的行為舉止,表里如一。
看不透。
陸隨眨了下眼,情緒很快被隱了下去。
他開口,輕和詢問著。
“我用一下話筒,可以嗎?”
林躍做了一個隨意的動作,就直接退了下去,回到了陸八和陸安南旁邊的座位。
陸隨等他坐好,又將視線在陸安南陸八兩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將話筒擺弄到適當的位置。
“不請自來,實在是有兩件事想通知大家。”
“第一件事,林躍、陸安南、陸八均是我陸氏子弟。”
“第二件事,曾經無論何故,欺凌過他們的各位同學,我陸隨絕對不會輕易揭過。”
“即使是他們已經原諒。”陸隨的表態并不嚴厲,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和風如絮卻又陰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