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咱能斯文一點(diǎn)不?”陽頂天捂臉:“你跟我的關(guān)系也挺好啊,那我們之間是不是也有基情。”</br>
“文盲。”余冬語呸了一聲:“我是女的。”</br>
“奸情?”</br>
“想死了是吧。”</br>
余冬語虛揮了一下拳頭。</br>
話出口,陽頂天其實(shí)有些虛,但看余冬語沒生氣,他倒是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啊。”</br>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余冬語瞥他一眼:“你還沒我高呢。”</br>
“娘啊,爹啊。”陽頂天捂臉干嚎:“你們不努力,害得你兒子又給人鄙視了啊,而且是美女。”</br>
他鬼哭狼嚎的,余冬語就咯咯的笑。</br>
一路說笑回去,到派出所,下車,余冬語臉上猶有紅暈,白水仙在后面看到,更是驚奇,不由得以一種嶄新的眼光去看陽頂天。</br>
王紅軍出來,他也是二十六七歲,個(gè)頭跟陽頂天差不多,身子看上去要結(jié)實(shí)一些,做事的人啊,粗黑。</br>
聽說是陽頂天幫了大忙,他道了謝,然后要趕去醫(yī)院,白水仙道:“我送你們?nèi)ィ乙踩タ纯础!?lt;/br>
吳香君倒是瞟她一眼。</br>
白水仙以前在廠里就比較高傲,第一美人嘛,嫁給了冷心仁,鳳凰飛了高枝,更是不怎么理人,求上門去,便有個(gè)笑臉也有些假,今天倒是熱心。</br>
不過吳香君當(dāng)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白水仙明顯是看陽頂天的面子啊。</br>
看著陽頂天的背影,吳香君心中有些迷茫:“這個(gè)鬼,在紅星廠除了會打架吹牛,一無是處啊,到外面,卻就象干牛屎上涂了一層金粉,居然發(fā)起光來,還真是奇了怪了。”</br>
到醫(yī)院,楊細(xì)細(xì)媽媽在這邊,幫著帶人的,也都認(rèn)識,陽頂天吳香君白水仙都買了點(diǎn)東西,又都放了點(diǎn)錢,也不多,陽頂天就拿了兩百塊。</br>
普通百姓之間的人情,只能是這樣的數(shù)字,真要是三千五千的,反而讓人惶恐。</br>
說了幾句話,也就出來,白水仙先前約了吳香君逛街的,所以碰到一起,這會兒吳香君卻沒什么心思逛街了,白水仙就送他們到租屋,這才回去。</br>
進(jìn)屋里,吳香君道:“她今天倒熱心。”</br>
陽頂天道:“熱心不好啊。”</br>
吳香君哼了一聲:“我是沾了你的光。”</br>
“那么。”陽頂天叫:“晚上就以身相許吧。”</br>
“去死。”吳香君直接給了他一腳,道:“你跟錢通海的關(guān)系這么好了?”</br>
“我長得帥,沒辦法啊。”陽頂天胡吹。</br>
“裝神弄鬼的。”吳香君哼了一聲,看陽頂天不肯細(xì)說,也就不問了,卻說肖媛媛讓她早點(diǎn)過去,晚飯陽頂天自己解決。</br>
陽頂天懶得弄,桃花眼可沒給他廚師的技藝,就有他也不想動手,等著看高衙內(nèi)他們叫不叫他喝酒,沒想到白水仙先打電話來了。</br>
“上次你到家里,也沒留你吃飯,這次我炒了幾個(gè)菜,你一定要過來。”</br>
白水仙說得誠懇,陽頂天也就沒有拒絕。</br>
他不喜歡或者說討厭冷心仁,但卻很想看到白水仙,白水仙是真的美啊,就看著她,心里都舒服。</br>
到白水仙家的小區(qū),上樓,按門鈴,白水仙來開門。</br>
她換了衣服,穿一條紫色無袖修身的中號裙,沒有穿褲襪,露在外面的小腿發(fā)著細(xì)白的光,長發(fā)在腦后挽了個(gè)髻,一種輕熟少婦的韻味撲面而來。</br>
見陽頂天提了一兜子水果,白水仙笑道:“唷,怎么還買了東西來。”</br>
“就一點(diǎn)水果。”陽頂天進(jìn)門,道:“冷哥還沒下班?”</br>
“他到下面出差去了,要到后天才回來吧。”</br>
白水仙幫陽頂天拿了托鞋,道:“你坐,我再炒一個(gè)菜,五分鐘就好。”</br>
“太客氣了吧。”</br>
聽得冷心仁沒在家,陽頂天心情立刻舒暢了,倒不是有別的想法,而是看著冷心仁別扭。</br>
白水仙炒了菜出來,拿了一瓶紅酒,道:“我不怎么喝酒,不過你第一次來我家吃飯,我陪你喝一杯。”</br>
“榮幸之至啊。”陽頂天笑。</br>
他這是真心話,紅星廠連青工帶廠子弟,哪個(gè)不想跟白水仙喝一杯,以前的陽頂天只敢想一想,而今天,居然真的能坐在白水仙對面,跟她一起喝酒,心中真的有一種飄起來的感覺。</br>
“不許跟姐油嘴。”白水仙嬌嗔。</br>
“那要怪白姐你菜里的油放得太多啊。”陽頂天笑。</br>
白水仙便也咯咯笑,道:“我不太會炒菜的。”</br>
倒了酒,舉起杯道:“來,敬你。”</br>
無袖的裙子,讓她的手臂更顯得又細(xì)又白,這么伸過來,陽頂天眼晴不自禁的閃了一下。</br>
“應(yīng)該我敬白姐。”</br>
“叫我姐,就不要這么客氣。”白水仙嬌嗔,陽頂天便笑。</br>
這是白水仙啊,夢中都不敢想的人,居然在他面前輕嗔薄怒,這讓他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br>
“多吃菜,別跟姐客氣啊。”白水仙說著,居然還幫陽頂天夾了一筷子牛肉,隨口道:“小陽,你什么認(rèn)識錢局長的啊?”</br>
“就前幾天。”陽頂天也沒瞞。</br>
“認(rèn)識才幾天,關(guān)系這么好?”白水仙驚訝。</br>
陽頂天知道白水仙心里牽掛的就是這個(gè),道:“以前廠里有個(gè)王老工人你知道吧。”</br>
“知道啊。”白水仙點(diǎn)頭:“王老工人蠻厲害的,會草藥治病,還會給人信迷藥,聽說還會功夫,好象是你師父吧。”</br>
“嗯。”陽頂天點(diǎn)頭:“我打架的本事都是他教的。”</br>
他這么一說,白水仙突然咯咯笑起來,掩著嘴道:“那年你打了游副廠長的兒子,你媽追著你在廠里跑了三圈,咯咯咯。”</br>
這就是同一個(gè)廠的尷尬了,從小到大的那一點(diǎn)子事,誰都知道。</br>
“后來我跟游包子關(guān)系其實(shí)不錯(cuò)。”</br>
“不對啊。”白水仙突然醒悟:“怎么扯到王老工人身上去了?”</br>
“我是王老工人徒弟啊。”陽頂天笑:“我跟他學(xué)的,不僅僅是打架惹事,他信迷信的本事,我也學(xué)了點(diǎn)。”</br>
“哦?”白水仙發(fā)出詫異的呼聲,嘴微微形成0形,很美,很性感。(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