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轉(zhuǎn)身,洪仙姿看著他道:“小方,這位先生,即然來了,就不要急嘛,進來坐一坐?!?lt;/br>
方歡看向陽頂天,陽頂天哈哈一笑:“即然洪總這么熱情,那我們就坐一坐。”</br>
重新進屋,這次洪仙姿熱情了,居然親手給倒了兩杯水。</br>
坐下,她先對方歡道:“小方,不是我不好說話,實在是,你們公司的產(chǎn)品,我看過了,基本都是貼牌的,雖然有幾款質(zhì)量并不差,但現(xiàn)在的顧客,都比較挑剔了,眼光也都精了,不象以往那么好推銷了?!?lt;/br>
“我知道,我知道?!?lt;/br>
她這話,是行家說出來的,方歡只能連連點頭:“不過我們公司產(chǎn)品的質(zhì)量是有保證的,而且給的折扣非常優(yōu)惠。”</br>
“嗯。”洪仙姿點頭:“這樣的話,呆會我看看,質(zhì)量好的話,我可以考慮進一點?!?lt;/br>
“多謝洪總了?!狈綒g道謝。</br>
陽頂天冷眼旁觀,卻在冷笑,這才哪到哪,洪仙姿根本就是穩(wěn)住她,目地其實是他。</br>
陽頂天也不吱聲,就看著,果然,又說了兩句,洪仙姿眼光就轉(zhuǎn)到他身上,微微笑道:“這位先生貴姓啊?!?lt;/br>
要說洪仙姿長相還真是不錯,雖然三十五六了,但淡淡的化了妝,說她三十,也沒人能懷疑,這么微笑的時候,還是很有魅力的。</br>
“免貴,姓陽,陽頂天。”陽頂天也笑著回答。</br>
“陽頂天,好名字?!焙橄勺讼瓤淞艘痪?,又問:“你跟小方一個公司的?”</br>
“不是?!标栱斕鞊u頭:“我賣酒的,我是三鑫酒業(yè)的業(yè)務(wù)員,方歡是我表妹,剛好路上碰到,她說中午要請我吃飯,難得有個斬她一頓的機會,不能放過了,所以我就一直跟著她。”</br>
他這話說得洪仙姿咯咯笑起來:“陽先生真有趣?!?lt;/br>
方歡也笑。</br>
她當然知道陽頂天在胡扯,但昨天胡扯,扯出個呂洞賓,簽了兩百萬的單子,今天胡扯,又會扯出什么呢。</br>
她眼光炯炯,心如鹿撞,就等著陽頂天的下文。</br>
陽頂天的下文,要洪仙姿開局,洪仙姿沒有久等,繞了這么大一圈,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問陽頂天道:“陽先生,你剛才說我在痛經(jīng),你怎么知道的?”</br>
“忍不住了吧,千年老烏龜,你也終要伸頭,還真以為你是忍者神龜啊?!?lt;/br>
陽頂天心中冷笑,面上卻微微帶一個笑意道:“你寫在臉上啊?!?lt;/br>
“寫在臉上?”洪仙姿愕然。</br>
“是啊?!标栱斕禳c頭:“肝經(jīng)起于大二腳趾之間,一路沿腿的內(nèi)側(cè)上來,經(jīng)咽喉,面部,額前,一直到頭頂正中,你的額頭上,兩道青筋,會看的,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你自己沒注意嗎?”</br>
“我注意到了?!?lt;/br>
洪仙姿連連點頭,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拿出鏡子,照了一下,方歡也往洪仙姿臉上看,不過她看不出來。</br>
洪仙姿自己勉強能看出來,道:“原來額頭上這青筋是因為痛經(jīng)鼓起來的?!?lt;/br>
“是?!标栱斕禳c頭:“任何疾病,都有體征的,尤其是面部,五臟六俯只要有病,基本上就會在面部有一個表癥,洪總你這個額頭青筋外鼓,是典型的痛經(jīng)之象?!?lt;/br>
“原來是這樣。”洪仙姿恍然大悟:“陽先生好眼光,你學(xué)過醫(yī)?”</br>
“學(xué)過一點?!标栱斕炖硭斎坏狞c頭:“洪總你這痛經(jīng),昨天開始的吧?!?lt;/br>
“是是是?!焙橄勺诉B連點頭,心悅誠服。</br>
陽頂天繼續(xù)加碼:“應(yīng)該有十年以上了吧,最初痛,就是一天兩天,然后每過一年,就加一天,是不是這樣。”</br>
“還真是呢。”</br>
他這一說,洪仙姿想了一下,叫了起來:“是這樣的,你不說,我沒注意,你這一說,還真就是這樣的,小陽,你是神眼啊?!?lt;/br>
“不是什么神眼?!标栱斕鞊u頭:“你這病,就寫在臉上,你最初是經(jīng)期受了寒吧?!?lt;/br>
“是是是?!焙橄勺它c頭。</br>
“然后剛好還生了一場大氣?!?lt;/br>
“對對對。”洪仙姿仿佛見了神仙的感覺:“你說得太對了,那時候我才開始做服裝生意,跟著去進貨,那個司機打我的主意,給我扇了一耳光,他報復(fù)我,我還沒到,他把車開走了,剛好那天又下雨,我背著一大包衣服,淋得透濕,心中又有氣,然后回來又賣貨,那一次我痛了一天多,后來就一直痛了。”</br>
她把前后經(jīng)過說出來,陽頂天還好,方歡卻幾乎聽傻了,看著陽頂天的眼光里,直冒星星。</br>
昨天的事,她只以為陽頂天是純忽悠,但今天這一幕,做為女人,她卻能有切身感受的,而陽頂天看洪仙姿一眼,居然真的能把洪仙姿的病看出來,這就太驚人了。</br>
“他是真的有本事,可不是純忽悠?!彼谛闹邪到小?lt;/br>
陽頂天不知道方歡成了他的鐵粉,道:“看得出來,洪總是個要強的人,不過肝主疏泄,太要強了,始終憋著一股氣,這個痛經(jīng)也就緩解不了。”</br>
“原來跟我的性格也有關(guān)系啊?!焙橄勺嘶腥唬挚嘈χ鴵u頭:“我就是這性子,受不得氣,也受不得騙,任何事都要爭一下,原來這對身體也有妨害的。”</br>
她說著,看向陽頂天道:“小陽,你即然全看出來了,那能治不?”</br>
“我能治標,不能治本?!标栱斕禳c頭又搖頭:“我能幫洪總把寒氣郁塞的經(jīng)脈疏通一下,但真要徹底的好起來,還要洪總自己調(diào)整一下心態(tài),把心放平一點,平時為人處事,不要太過計較?!?lt;/br>
“對對對?!币宦犝f陽頂天能治,洪仙姿頓時喜動顏色:“我這毛病要改,一定改。”</br>
不怪她喜,這痛經(jīng)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一痛十天,越痛越厲害,最痛的時候,真仿佛有千萬把刀在肚子里絞,最初弄個熱水袋,或者吃幾粒逍遙丸什么的,還能緩解一下,這幾年,無論什么方法都不管用了,只能生生苦挨,那真就如同受刑一樣。</br>
一次兩次受刑,也就算了,每個月都來上那么一次,那真的是無法承受,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崩潰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