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陽頂天居然認(rèn)識龐七七,且好象很熟悉的樣子,甚至敢跟她頂嘴,許巖可是知道,七公子愛美女,美女怎么樣都無所謂的,但她討厭男人,沒幾個男人能讓她正眼相看,更莫說跟她油嘴滑舌。</br>
可陽頂天卻能,為什么?</br>
她本來是真的生氣了,又覺得陽頂天是稀牛屎糊不上墻,平時油嘴滑舌,真正見了大官,卻還是不行。</br>
然而在這一刻,她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好象錯了。</br>
因為無論如何說,林敬業(yè)都比不上七公子,陽頂天敢跟七公子這么沒油沒醋的亂頂,那就根本不可能怕了一個林敬業(yè)。</br>
這時龐七七往許巖這邊看了一眼。</br>
許巖立刻擠出個笑臉。</br>
她知道龐七七喜歡美女,如果龐七七看上她,她不會害怕,只會狂喜。</br>
可惜龐七七瞟她一眼,明顯沒什么興趣,眼光又轉(zhuǎn)到陽頂天臉上,道:“剛好,我有點事,你跟我走一趟吧。”</br>
陽頂天今夜卻不知吃了槍藥還是怎么回事,歪著腦袋斜著眼晴看著龐七七,道:“你讓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那多沒面子。”</br>
龐七七看著他,他也看著龐七七,斜著腦袋歪著身子,就跟街邊的小混混一樣。</br>
許巖又想上去咬他一口了。</br>
同時又有點擔(dān)心,龐七七要真生起氣來,那可是泰山壓頂,沒幾個人受得了的。</br>
出乎她意料,龐七七并沒有生氣,反而似乎拿陽頂天沒什么辦法的樣子,她眼珠子轉(zhuǎn)了兩轉(zhuǎn),道:“那個顧青芷,長得還真是嫩呢,我呆會打個電話,讓她爸爸把她送過來,就說有個賣花的,喜歡她。”</br>
她當(dāng)夜雖然給陽頂天攔著了,但后來還是查了一下,看到了顧青芷的照片。</br>
看陽頂天給僵住,龐七七咯的一聲笑:“怎么樣,我這個媒人還可以吧,我保證顧青芷她爸爸不敢拒絕。”</br>
“算你狠。”陽頂天抱拳:“前頭帶路吧。”</br>
上車,對許巖道:“許姐,我有點事,先走一步啊。”</br>
跟在龐七七車子后面,出了小區(qū),龐七七的車窗早搖了上車,前后就看過許巖一眼,再沒看過第二眼,她喜歡美女,但好象,只喜歡她對眼的美女。</br>
或者說,她不喜歡省委大院里的美女——這里面的美女麻煩,她雖不怕,但也不想惹一身騷。</br>
而許巖卻已經(jīng)徹底醒悟了:“他根本不是怕了林書記,而是因為張姐看輕了他,所以他惱了,干脆胡言亂語自輕自賤,什么高中生廠子不行出來打工,全都來了,就是讓張姐更看不起他。”</br>
再又回想陽頂天剛才跟龐七七的對話,想:“哪怕在七公子面前,他也要撐個面子,倒是奇怪,那個什么顧青芷是誰,好象是他的痛腳,給七公子拿住了,讓他不得不屈服。”</br>
這么想著,她沒有上車,反而往林家來,路上琢磨:“他怎么會認(rèn)識七公子呢,而且好象特別熟的樣子,他即認(rèn)識七公子,又跟七公子熟,那就肯定知道七公子的權(quán)勢,可他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要跟七公子頂牛,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個賣酒的,幫著謝言做個業(yè)務(wù)?”</br>
無論是順通的業(yè)務(wù)員,還是三鑫的業(yè)務(wù)員,都只是業(yè)務(wù)員而已,他怎么可能認(rèn)識七公子,又憑什么跟七公子頂牛。</br>
一時間怎么也想不清楚,卻已經(jīng)回到了林家,按門鈴,保姆開門,張冰倩還坐在客廳里,看到她回來,有些奇怪,道:“小許,你還有什么事嗎?”</br>
許巖道:“張姐,今天這事,是我事先沒溝通好,那個陽頂天,真的是個高人,我前段時間不是也得過一場怪病嗎,西醫(yī)中醫(yī)看遍了,什么病都不知道,他只看一眼,就知道我是什么病,當(dāng)夜挖點樹根給我熬水洗澡,然后再又給我發(fā)氣,第二天我就全好了。”</br>
“你前段時間得過病?”張冰倩一臉恍然:“難怪有小半年都沒來家里,是什么病啊?”</br>
“叫做什么風(fēng)毛病,不能見光不能見風(fēng),好象扎著幾萬口針,稍稍一丁點風(fēng),全身就跟針扎一樣的痛。”</br>
“這樣的怪病。”張冰倩驚訝。</br>
“是啊。”許巖點頭:“我看遍了醫(yī)生,有些說是血液病,有些說是神經(jīng)病,卻就是治不好,我差點都內(nèi)退了,一個朋友介紹了陽頂天,他一眼就看出了是什么病,一個晚上就給治好了。”</br>
“真有這么神?”張冰倩半信半疑。</br>
“張姐,是真的。”許巖用力點頭:“這是我親身經(jīng)歷,絕不會騙你的。”</br>
說到這里,她掏出手機(jī):“對了,我因為查病因,拍了病歷什么的發(fā)給我國外的朋友,還沒刪。”</br>
把手機(jī)里面的病歷拿給張冰倩看,張冰倩連聲驚嘆:“還真是怪病啊。”</br>
“是啊。”許巖點頭:“小遠(yuǎn)的也是怪病,所以我才帶了他來,我的意思是,不管能不能治,至少先讓他看一眼。”</br>
“那也行。”</br>
看了許巖的親身經(jīng)歷,張冰倩有些動心了:“就讓他看一眼,你讓他進(jìn)來吧。”</br>
“哦,他已經(jīng)走了。”</br>
許巖本來只是想說服張冰倩,明天來,沒想到張冰倩轉(zhuǎn)頭又要陽頂天進(jìn)來,可就有些僵。</br>
“叫他回來啊。”張冰倩給人捧慣了,呼之即來,喝之即去,這會兒同樣是順口就是一句。</br>
許巖可就苦笑了。</br>
“怎么,有些為難嗎?”</br>
張冰倩看著她,可就稍稍有點不高興了。</br>
“不是。”許巖慌忙搖頭:“我打他電話也可以,只不過,他是給七公子叫走了,一時半會只怕不會過來。”</br>
“七公子?”張冰倩皺眉。</br>
“是。”許巖點頭:“龐七七。”</br>
“龐七七找他做什么?”張冰倩眉頭一揚(yáng)。</br>
她一直沒把陽頂天看在眼里,即便許巖言之切切以親身經(jīng)歷做保,她也沒怎么放在心上,也難怪,以她的家世地位,名醫(yī)神醫(yī)怪醫(yī),甚至是高人高僧什么的,不知見過了多少,陽頂天這種嘴上無(和)毛的,她怎么可能看在眼里。</br>
然而七公子居然認(rèn)識陽頂天,居然把陽頂天叫走了,頓時就讓她起了心。(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