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不錯,好事。”犬上三田耜點了點頭,說道:“坊間盛傳夏鴻升文采無雙,又有陶朱公的能耐,看來其才則才矣,可暗地里,也只是個見錢眼開的人。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吾等扶持于他,叫他做吾等在唐國的耳目和喉舌了。現(xiàn)下看來,只要能夠投其所好,滿足其**,就能讓他為我們效力。最終,或許我們還有機(jī)會徹底收買他,為我國效力。呵呵,昨晚那一劑藥十分管用,這正是個機(jī)會,我們對他再用一劑猛藥……聽說唐皇令他尚公主,可他卻因另外一女子而猶豫不覺,最終竟然讓皇帝不僅將公主許配與他,還又讓那女子也一同嫁于了他。諸君從中可以看出什么來?”
“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夏鴻升十分受到唐國皇帝的寵愛,以至于竟然委屈了自己的女兒,將另外一女子也婚配給他。”其中一個遣唐使說道:“如此一來,倘若我們能夠收買這個夏鴻升,使其為吾等出力,則許多事情可以事半功倍。”
犬上三田耜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還有,尚公主而仍不舍另一女,此舉也說明這個夏鴻升雖然貪財,卻也不失為一個風(fēng)流多情之人物。他如此貪婪,卻不惜惹怒皇帝,也要同娶那個女子,可見夏鴻升重男女之情,多于重財。賄賂其財物,固然可以收買其人,卻不可收買其心。要讓夏鴻升死心塌地的為我們辦事,必須要收買其心。我看,或可從他風(fēng)流多情之處入手。”
眾人沒有說話,卻見藥師惠日突然一拍手:“犬上大人的意思是,讓小野町來……”
犬上三田耜很是陰險的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卻說夏鴻升離開了四方館,卻沒有回宅子,而是徑自往涇陽回去了。
出去長安城,路上就見一片官兵押送著一批突厥人沿路也朝著涇陽的方向去。
夏鴻升知道這些突厥戰(zhàn)俘要去做什么,所以也不感到好奇。倒是路兩邊停下了不少人來看。
這幾年,因為涇陽是夏鴻升的封地,所以也從夏鴻升處得來了不少好處。這涇陽縣四通八達(dá)的水泥路就是其中之一。在長安至涇陽的水泥路修成之后,夏鴻升就開始著手修涇陽縣的路,如今,涇陽縣雖然說不上達(dá)到了“村村通”的程度,但是至少主要的道路已經(jīng)都完成了水泥的硬化。
而這些突厥戰(zhàn)俘,就是要押送至涇陽縣,從涇陽縣向西邊修筑水泥路,沿途的各縣也都分配的有突厥戰(zhàn)俘,各縣修筑自己轄區(qū)之內(nèi)的主要官道,一直修到薛延陀,并在草原上輻射,連通到現(xiàn)今的各個部族。
這是一個十分浩大的工程。夏鴻升聽到李世民的這個決定的時候,十分震驚。
這不就是那條通往西域的參天可汗道了么?!怎么提前了如此之多?
不過后來想想,應(yīng)該是水泥道的便捷,以及以戰(zhàn)俘取代百姓徭役的做法,連同夏鴻升潛移默化中灌輸給李世民的牢牢控制草原土地,在控制土地的基礎(chǔ)上對那片土地進(jìn)行漢化的理念,這些集合起來,促成了參天可汗道的提前修建。
這樣說明了李世民的遠(yuǎn)見。
夏鴻升越過了那些官兵和戰(zhàn)俘,并沒有花費(fèi)多少時間,便已經(jīng)到達(dá)了涇陽。
到了涇陽直奔書院,正好跟上下午上課。夏鴻升自己的課已經(jīng)調(diào)課調(diào)了好幾節(jié)了。
唉,看來自己想要做個甩手校長的愿望,還很遠(yuǎn)吶!
一到書院,夏鴻升就忙了起來,連著上了兩節(jié)大課,滿滿的一下午,結(jié)束之后坐在教員辦公室里面都不想動彈,反倒好像是回到了后世里的學(xué)校里面一樣。
夏鴻升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水杯書院的教員人手一個,用竹節(jié)精工做出來的便攜水杯,杯身和蓋子都是竹子做的,蓋子里有螺紋,能過跟杯身擰住在一起,不會漏水出來,看起來如同一節(jié)竹節(jié),也是十分別致,十分得教員喜歡。
這就是人文,這就是細(xì)節(jié)啊!
夏鴻升擰開自己的水杯喝了口放涼的茶水,起身走出辦公室,站在欄桿前看著下面三三兩兩說說笑笑往食堂里面去的學(xué)子們,忽而有一種錯覺,好似自己又回到了后世的大學(xué)校園里面。不過,學(xué)子們身上,和自己身上的衣物,卻又都提醒著他自己身處在大唐。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仿若過去現(xiàn)在與未來都神奇的在此處交匯,你能同時看到從過去到未來的風(fēng)景。
晚上有課的人上課,沒課的人要么在校園里,又或是在書院附近的涇陽集游玩,要么去教室中自習(xí)。
“升哥兒,長孫沖那廝從洛陽回來了,明晚喚咱們同去吃酒,家里下人傳了信兒來,我來知會你一聲兒。”夏鴻升正吹著晚風(fēng)看著校園,就聽李恪走到了自己身后,說道:“我問了問,明兒晚上正好大家伙兒都沒課,后日又是休息日,大家正好可以把功課帶上回長安完成。長孫沖那家伙就是心里細(xì)致,這些都想到了。”
休息日,其實就是周末。可現(xiàn)如今的歷法不是西歷,沒有星期天這種說法,夏鴻升就給改成了休息日。每六天之后,教員和學(xué)員都有一日的休息日。往后學(xué)生們和教員們多了,再改成休息兩日。
還有李恪,自覺那回自己丟了臉面之后,以至于臉上無光,于是后來就再沒犯過,十分遵守學(xué)校的紀(jì)律。
“明兒晚上?”夏鴻升想了想,犬上三田耜請客吃飯,好似就是明天晚上。
夏鴻升眼珠一轉(zhuǎn),頓時就“嘿嘿”的笑了起來。
“呃,升哥兒?你這是咋了,怎的笑的陰測測的?”李恪被夏鴻升那陰險的笑聲嚇了一下,后退了一步,說道:“我近來可是老實的很,沒再犯過校規(guī),你別不是又在想著怎么陰我吧?!”
“我陰你干啥?”夏鴻升沖李恪擠了擠眼睛,笑道:“哈哈,我突然有個主意,想請諸位兄弟們幫個忙!”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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