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br> 我雖驚不亂,胳膊往下一沉,同時邁出鬼冥步,身體似要摔倒卻又沒有摔倒,輕飄飄卻又極其迅速地跟那只僵尸擦身而過。與此同時,右手手腕猛地一翻,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將右手中的天邪槍沒入了僵尸的胸膛,就聽唰地一聲破肉輕響,明晃晃的槍尖穿透僵尸的身體,從僵尸的后背上露了出來,帶起一縷飛濺的黑血。</br> 鬼冥步是武技篇里面的一種步法,施展起來的時候步伐輕浮,身形如鬼魅般晃動,有些詭異,但是常常出其不意,具有奇效。剛剛我也是急中生智施展出鬼冥步,成功避開這一劫,還反而將那只僵尸重創。</br> 不過這只僵尸是個大高個,力氣很蠻,雖然受到重創,但卻沒有立馬倒下去,反手就來抓我的后背。</br> 背心現在空門大露,要是被僵尸抓傷可不得了。</br> 我微微一驚,沉聲喝氣,左手天邪槍狠狠刺入僵尸的右小腿。</br> 僵尸右腿吃痛,咚地跪倒在地上,那只尸手從我的肩頭上刷過去,剛剛落了空。</br> 雖然尸手沒有抓傷我,但是帶著勁道的空氣還是刮得我臉頰生疼,一股尸臭味直鉆入我的鼻子,讓我陷入了短暫的窒息狀態。</br> “去死吧!”我怒吼一聲,胳膊上的肌肉瞬間凸起,我左右手各自握著一把天邪槍,將自身的力道瞬間提升至十成。伴隨著一聲狂暴的怒吼,這只體格壯碩的僵尸竟然被我硬生生劃拉成兩半。勁氣激蕩,僵尸的身體一分為二,兩個半截身體各自朝著兩邊飛散開去,騰空爆裂起一團濃濃的血霧,那些心肝肺臟等零碎兒稀里嘩啦掉了一地。槍尖上還掛著半邊腰子,我抖了抖槍身,將那半邊腰子甩飛出去。血水流過槍尖,緩緩滴落一絲黏稠的黑血。</br> 隊員們已經難以抵擋,而且在近距離的搏斗中,槍械也派不上什么用場。</br> 忽聽身旁傳來一聲悶響,韓緒背面著地,被一只女僵尸兇狠地撲倒在水洼地里。</br> 韓緒臉色蒼白,雙手托舉著攝像機,苦苦支撐著。</br> 那只女僵尸披頭散發,長長的爪子被攝像機格擋著,就在韓緒的頭頂上揮舞,同時嗷嗷嘶吼,狀若癲狂。韓緒漸漸力竭,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了,而他的身邊也沒有任何能夠幫助他的人,其他人都被僵尸圍困住了,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誰也無法抽身解救韓緒。</br> 此時韓緒距離我尚有七八米,我來不及多想,雙手舞了個槍花,天邪槍錚然合并成一把長槍。然后我掄起臂膀,就像投擲標槍一樣,天邪槍化作一道精光,嗖地脫手激射而出。</br> 那只女僵尸已經露出獠牙,就要朝著韓緒的脖子咬落下去。</br> 天邪槍在間不容發之際飛射而至,嚓地穿透了女僵尸的整個臉頰,槍頭從女僵尸的左臉插入,又從右臉穿透出來。女僵尸翻身從韓緒的身上滾落下來,臉上的表情依然猙獰,但是嘴巴卻怎么也無法咬合。</br> “去死!去死!”韓緒又驚又怒,掄起攝像機重重地砸向女僵尸的腦袋。攝像機很沉重,就聽啪啪脆響,女僵尸的腦袋被砸爆成一灘爛泥,韓緒扔掉攝像機,坐在水里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br> 我快步走過去,伸手將韓緒拉拽起來,然后拔出天邪槍:“怎么樣,沒事吧?”</br> “謝謝,我沒事!”韓緒抹了一把臉上的黃泥,有些懊惱地說:“可惜把攝像機砸壞了,不能繼續拍片了!”</br> “這種情況之下你還想著拍片?真是個敬業的瘋子!”我搖了搖頭。</br> 韓緒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其實我是想保護攝像機,你都不知道這臺攝像機有多貴,我估計一年的薪水都要賠進去了!”</br>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薪水呢?能夠活著離開這里都已經謝天謝地了!”我說。</br> 在我的拼命努力下,尸群終于被我殺開了一個缺口,我趕緊招呼老楊他們撤退。</br> 一行人就像亡命奔逃的兔子,慌慌張張沖出包圍圈,朝著來路拼命往回跑。</br> 我回頭看了看,還有十多只僵尸跟在我們身后,這些僵尸的表面都爬滿了白毛,已然全部變成了白僵。白僵的行動比綠毛僵尸迅猛多了,一直緊緊跟在我們后面,窮追不舍。</br> 我們在水洼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狂奔,水花飛濺,但其實根本就跑不快,稍不注意還會滑倒,而且褲腿裹滿了泥漿,跑起來非常吃力。</br> “哎呀!”身后傳來低低驚呼,曹亦滑倒在洼地里面,左腳好像陷入泥地下面去了,一時半會兒竟然拔不出來,然而后面的尸群已經追了上來,嚇得曹亦面無血色,微張著嘴巴卻又喊不出聲。</br> “曹亦!”隊員們停下腳步,看著命懸一線的曹亦。</br> “我去救他,你們快回到天坑下面!”我揚起天邪槍,頭也不回地朝著曹亦疾奔而去。</br> “小孤,拜托你了!我們走!”老楊使勁咬了咬牙,招呼著隊員們繼續往前跑。</br> 其實這種情況讓老楊這個隊長很難做,如果讓大家回身去救曹亦,尸群一旦追上來,隊員們可能就跑不掉了,也許會有兩個三個甚至是四個五個人喪身。但是如果不回頭去救曹亦,又好像狠不下心來,感覺很沒道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