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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五日,漢口璇宮大飯店。
“張漢卿將軍到達武漢以后提出想要解除不良嗜好,現(xiàn)在正在我們給他安排的地方接受治療并且休假,所以不方便和你們見面。當然張夫人是例外的,我們會馬上派車送張夫人去東湖和漢卿將軍團聚的。”
說話的是國共會談再開以后,國民黨一方的代表團團長,也就是本書的主角,國民〖革〗命軍總參謀長,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國民黨副〖主〗席羅耀國元帥。和往日一樣,羅耀國穿著筆挺的軍服,臉上笑吟吟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兒,坐在一把古色古香的圈椅里面兒,瞧著二郎腿,手上捧著杯香濃可口的*啡,當然是娜塔麗親手沖泡出來的。
這位已經(jīng)年過三十但是風韻絲毫不減的大波波美人兒,現(xiàn)下也是國民黨代表團成員,此外曾琦、盛世才、賀衷寒、鄧文儀也都參加了這個代表團。
坐在他們對面的則是中G(東北軍)的代表,顧順章、博古、端納、于鳳至等人。雙方剛一見面,顧順章便開門見山提出了和張學良見面的要求。
“你們這算是什么行為?兩國交戰(zhàn)還不斬來使呢!你們怎么能…”聽到羅耀國不讓GCD人和張學良見面,博古同志頓時就惱了,一拍桌子大聲嚷嚷起來。
“我們可沒有斬張漢卿,而是張漢卿對你們接受蘇聯(lián)GCD指揮不滿,所以才通過這種方式向貴黨〖中〗央進諫的只要貴黨〖中〗央發(fā)表一個聲明,同gc國際和蘇聯(lián)斷絕一切往來,張漢卿將軍自然就會很快返回北京了。”博古的話兒還沒有說完,曾琦就大聲開始駁斥。
“卑鄙無恥!”博古嘴一撇,語氣神態(tài)很是不屑剛想繼續(xù)反駁。
羅耀國卻輕輕哼了一聲,冷冷道:“各位大老遠從北京、天津感到咱們的武漢來該不會就是和曾慕韓先生吵架的吧?”
“當然不是。”博古狠狠瞪了一眼曾琦,然后才穩(wěn)定一下情緒,將目光轉(zhuǎn)到了羅耀國身上:“羅元帥,我黨對你們綁架張學良同志的行為表示強烈抗議,要求你們立即釋放張學良并且向我黨和張學良同志鄭重道歉。”
面對博古的指責,羅耀國只是無動于衷的冷笑了下。不就是蔣介石把張學良從西安給捉了回來嘛,這件事兒除了有點滑稽(羅耀國為此笑了個前俯后仰)之外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國民黨也不會扣押張學良太久的。
“張漢卿將軍并沒有失去〖自〗由,他只是在進行休假性治療,張將軍病得很重,而且還有吸食鴉片的不良嗜好,趁著這次休假的機會正好治療一下,等到他的身體康復了,我們自然會將他送回天津的。”羅耀國的秘書長盛世才看到主子不回答博古的問題于是就把話題接了過來。緊接著他又道:“眼下津浦線鐵路和北寧線鐵路都已經(jīng)恢復運輸,所以東北戰(zhàn)場的局勢很快就會扭轉(zhuǎn),所以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討論戰(zhàn)后〖中〗國的局勢,以避免發(fā)生骨肉相殘的內(nèi)戰(zhàn)。我黨對于內(nèi)戰(zhàn)一項是持反對態(tài)度的,希望貴黨也可以從中華民族的根本利益出發(fā),避免內(nèi)戰(zhàn)的悲劇再次發(fā)生。”
“羅元帥。”顧順章放下手中的*啡杯,一張堪稱是英俊瀟灑的臉龐上露出幾分微笑:“不知道貴黨想要如何避兔戰(zhàn)后〖中〗國陷于內(nèi)戰(zhàn)呢?”
羅耀國沉凝了會兒,顧順章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過了半晌,才聽見羅耀國嘆息一了聲:“要避免內(nèi)戰(zhàn)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民〗主憲政讓票箱子而不是槍桿子來決定政權歸屬。”
這是羅耀國一貫所堅持的錯誤觀點,他一直認為槍桿子出政權其實就是〖中〗國兩千多年王朝更替歷史的延續(xù),整個國家和社會只是在進行一種周期性的毀滅和復興的循環(huán)罷了!這個過程并不會因為統(tǒng)治者用現(xiàn)代化的槍桿子取代了落后的刀巴子而改變的,因為先進的槍桿子只能保證政權不被來自底層的暴民所推翻,而對于來自上層的野心家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不過我也知道貴黨走的不是資產(chǎn)階級〖民〗主化〖自〗由化的路子,你們是無產(chǎn)階級專政的。雖然你們一心想要革我這個資產(chǎn)階級的命,可是我仍然想要避免內(nèi)戰(zhàn)在貴我兩黨之間爆發(fā)。”羅耀國看了看顧順章等人一眼,然后笑著搖搖頭:“現(xiàn)在婁們能做的也只有盡可能合理分配戰(zhàn)后的利益,以推遲內(nèi)戰(zhàn)的爆發(fā)時間了。顧先生說說你們的要求吧。”
“在討論戰(zhàn)后利益分配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確定戰(zhàn)前的格局,而后再在這個基礎之上討論戰(zhàn)后利益呢?”顧順章點燃根煙,看了眼羅耀國看不出他有什么表示,便接著說:“在日寇入侵之前東北是屬于張學良將軍的東北軍所控制,而現(xiàn)在張學良將軍已經(jīng)加入了我黨,東北軍也已經(jīng)改編為工農(nóng)紅軍了,因此東北應該算作是我黨的勢力范圍三同樣蒙古也是我黨的地盤,王仲義同志是我黨的政治局委員,蒙古方面軍和后來的七路軍都是我黨的武裝,這兩點我說的不錯吧?”
顧順章注意到羅耀國的嘴邊露出一絲笑容,他微微蹙眉,不知道羅耀國這是什么意思,是嘲諷還是……
“不過考慮到貴黨的國民〖革〗命軍在這次東北抗戰(zhàn)中也付出了一定的犧牲,取得了不錯的戰(zhàn)果,所以我黨可以讓出一部分地盤給貴黨作為酬勞。這些地盤包括北京、直隸、魯北。另外,我黨現(xiàn)在準備第二次出兵東北,希望你們可以提供必要的武器裝備和至少兩萬噸糧食。”
說完之后,顧順章瞪著眼珠子咬著牙就看著羅耀國,意思很明白,我們已經(jīng)做出了很大的讓步,連首都北京都讓給你們了,你們可別再提什么無理要求。羅耀國沒有立刻開口,gcd方面肯讓出北京直隸魯北三塊地盤以交換東北,這個早就在他和蔣介石的預料之中了。不過東北不能全給gcd,畢竟國民政府現(xiàn)在派出了幾十萬大軍,huā掉了數(shù)以億計的軍費,如果最后連一個省都得不到,蔣介石和羅耀國可都沒有辦法交代。
“關內(nèi)我們要得到長城以南的全部地盤,包括部分察哈爾、熱河、晉北以及陜北的地盤。”羅耀國想來下后,慢慢開口道:“東北我們至少要得到遼吉兩省。此外,貴黨所需的兩萬噸糧食我們可以提供,武器裝備不能提供,不過我們可以出資收購貴黨的陜北能源公司股份,你們可以用這筆錢來購買我們的武器裝備。另外,貴黨要放棄建立蘇維埃國家的計劃…,也不能給予蒙古任何形勢的自治或是獨立,也不能干涉蒙古民族的宗教和生活習慣,不得在蒙古進行任何社會主義改造。”
羅耀國最后提到的蒙古的民族和宗教問題顯然是有所指的,顧順章對〖中〗央的意圖也非常清楚,一方面〖中〗央準備從直隸、京津等地動員上百萬人去蒙古安家,向國民黨索取糧食也是為了安置這些移民的:另一方面卻又想幫助蒙古民族擺脫藏傳佛教的精神控制。幫助他們發(fā)展自己的民族文化,樹立他們的民族意識。羅耀國顯然是預料到了這點,所以才提出了這些要求。
“在蒙古問題上,我黨當然會遵重蒙古族的意愿,這點不用你們操心。”顧順章冷冷道:“不過對東北的劃分我黨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羅耀國非常冷淡地一笑:“到目前為止,貴黨在東北有多少軍隊?
我黨又有多少軍隊?打敗〖日〗本帝國主義收復東北又要靠誰的力量?現(xiàn)在貴黨想要全部東北地區(qū),是不是胃口有點太大了呢?”
顧順章端起茶盞抿了兩口,東北地區(qū)對中G為了的發(fā)展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為此中G不惜放棄北京和直隸來交換,可是國民黨卻并不買賬。
“東北是張學良將軍的地盤。”顧順章仍然在堅持:“東北軍為建設東北和保衛(wèi)東北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代價,你們不能不予以考慮。”
羅耀國微微搖頭,沒有等他作出反應,顧順章又接著說:“我黨可以將長城以南的察哈爾和熱河部分交給貴黨,可是陜北和晉北我們不能給你們,此外東北我們最多可以讓出遼西。至于武器裝備我們可以不要,不過你們也不能阻攔蘇聯(lián)援助的武器裝備過境,對此我們需要書面保證。而且,這是我黨〖中〗央的最后底線!”
聽到最后底線這幾個字,羅耀國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他知道東北已經(jīng)是中G最后的機會,他們當然要寸土必爭了,而且遼東半島是東北唯一的入海口,也是中G地盤上唯一的海岸線。如果得不到遼東半島,中G的地盤可就成了個“內(nèi)陸國家”了,而且他們那支小小的紅海軍可就連個海港也沒有了。不過得到整個遼寧省卻也同樣是國民黨的底線。
“貴黨打算出動多少軍隊用于反攻東北的行動呢?又會走哪條進軍線路?我想在這兩個問題上還是先說清楚一點為好。以免到時候發(fā)生不必要的誤會。”
羅耀國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談起了紅軍進軍路線的問題,顧順章知道在東北地盤劃…分上,國民黨估計是要召開〖主〗席團會議來討論了,羅耀國也無權作出更大的讓步。
“紅軍將出動二十萬大軍,進軍路線是繞道蒙古,進入黑龍江,先幫助我黨領導的抗聯(lián)穩(wěn)定北滿局勢,然后再在貴黨的遼西兵團的配合下南北夾擊日軍。”顧順章斟酌著說,他是中G情報部門的負責人,雖然對作戰(zhàn)所知不多,不過卻知道什么是能夠吐露的。
羅耀國微微皺眉,出動二十萬大軍繞道蒙古去黑龍江,進軍路線差不多要一千五百到兩千公里!而且沿途都是人跡稀少的地區(qū),根本就不可能滿足二十萬大軍的糧食需要。那么說來這支紅軍遠征軍恐怕要攜帶兩個月以上的糧草行軍,簡直是不可思議,也不知道等他們走到黑龍江,東北抗戰(zhàn)會不會已經(jīng)結束了?
“貴黨紅軍的進軍路線是不是太遠了一些?”羅耀國想了下又建議說:“不如讓紅軍和東北戰(zhàn)區(qū)的部隊共同行動,按照戰(zhàn)區(qū)的統(tǒng)一指揮作戰(zhàn),這樣肯定可以更有效的打擊日寇。”
顧順章望著羅耀國,心中卻在分析對方話中的含義。中G之所以要向國民黨透露紅軍北進的路線圖和出兵數(shù)量,其實就是想讓王仲義的抗聯(lián)武裝知道中G控制蒙古的決心,如果王仲義可以知難而退,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同時中G也一直在計算東北抗戰(zhàn)最后決出勝負的時間,眼下東北日軍畢竟也有六七十萬之多!國民黨軍不過三十多萬,而其中還有七八萬人是戰(zhàn)斗力不強的晉軍和青年軍,靠這些力量顯然是不可能打敗日軍的。因此東北抗戰(zhàn)應該至少還會持續(xù)幾個月之久,期間甚至還會有曲折和低潮,所以紅軍進入東北的時機一定要把握好,去早了只怕遇上日軍主力變成炮火,去晚了則很難吃到足夠的油水。特別是不能把紅軍置于國民黨東北戰(zhàn)區(qū)司令部的領導之下,因為那樣國民黨必然會把紅軍當成炮轟來消耗的。
“去年底的遼西會戰(zhàn)已經(jīng)表明,貴我兩黨的部隊很難有效配合。”顧順章頓了下,瞧了一眼羅耀國的表情,然后才繼續(xù)說道:“我黨〖中〗央認為,貴我兩軍最好各自負責一塊,南滿戰(zhàn)場就給貴黨負責,北滿就交給我黨的軍隊,不勞貴黨操心了。”
“可是現(xiàn)在北滿的抗聯(lián)也接受東北戰(zhàn)區(qū)的統(tǒng)一指揮,而且抗聯(lián)中也有屬于國民政府的武裝。”盛世才突然在一旁插話道。
顧順章看了他一眼,臉色卻已經(jīng)陰沉了下來:“抗聯(lián)是我黨領導的武裝,而且黑龍江在戰(zhàn)后地盤劃分上也是歸我黨所有,這一點貴黨也沒有提出異議。至于貴黨領導的抗聯(lián)三軍團,我黨希望他們可以沿大興安嶺南下加入南滿戰(zhàn)場。”
對于顧順章提出的這個理由,羅耀國也沒有辦法駁斥,他思考了一會兒,感到有些左右為難。
gcd在關內(nèi)地盤上做出如此大的讓步,就是為了蒙古和東北的地盤。如果不能滿足他們的條件,中G很有可能拒絕撤出直隸、北京和魯北地區(qū),國共間也有可能爆發(fā)內(nèi)戰(zhàn)。
“貴黨打算拿王仲義將軍的抗聯(lián)武裝怎么樣?”羅耀國凝視著顧順章,追問了一句。
“王仲義同志是我黨〖中〗央政治局委員,他所領導的軍隊也都是我黨的武裝,如何處理那是我黨的家務事。”顧順章語調(diào)冷冷的,一雙銳目也警惕地注視著羅耀國,雖然gcd一直非常關心國民黨的家務事,不過對于國民黨把手伸到自己的內(nèi)部斗爭中來卻是異常反感的。
羅耀國搖了搖頭:“王仲義是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而且他所領導的武裝有三十萬大軍!裝備和訓練都不弱于貴黨的紅軍,希望你們可以妥善處理,以避免爆發(fā)內(nèi)戰(zhàn)。、。
顧順章聞言微微一愣,轉(zhuǎn)瞬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羅耀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沖他笑笑:“國民政府是不會干涉貴黨的家務事的,不過你們也不要一廂情愿的以為王仲義會把實力和〖日〗本人拼光,然后讓別人來收拾他,我看你們不如也和他開展一下談判,或許那樣對東北抗日更有幫助。”
只是羅耀國的好言相勸換來的卻是顧順章更加緊皺的眉頭,不過他也沒有再次抗議國民黨“干涉內(nèi)政”。
羅耀國接著說:“貴黨如果實在想要北滿戰(zhàn)場的指揮權……我回去再和軍委會商量一下。此外,我也可以向貴黨通報一下我們國民〖革〗命軍反攻的時間表。葫蘆島港口在三月初就可以修復,機場也能完成修復和擴建。此后我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囤積物資,調(diào)集援兵,最快四月中旬就可以展開攻勢,所以希望貴黨也可以重新考慮你們的進軍路線和時間。”
聽到國民黨軍發(fā)起反攻的時間,顧順章輕輕嘆口氣,中G的二十萬紅軍最快也要等到三月初才能向蒙古開進,最順利也要到五月初才能進入黑龍江,要控制住抗聯(lián),解決王仲義怎么都要等到六月份了,只是不知道到那時國民黨和日軍會不會已經(jīng)決出了勝負?
“我黨希望你們可以在反攻發(fā)起之前釋放張學良將軍,這樣的話……………,我黨至少可以派出十五萬紅軍參加遼西戰(zhàn)場的反攻。”這是中G代表團的副團長博古又試著提出了釋放張學良的要求,張學良一旦獲釋,中G就可以使用他的三個軍團用于反攻東北,不管是軍事上還是政治上就都能爭取到主動了。
羅耀國想了想道:“張漢卿將軍并沒有被我們扣押,所以也談不上釋放,只是他對蘇聯(lián)通過gc國際控制貴黨的行為感到反感和厭惡,不愿意返回北京。如果貴黨能夠在這個問題上做出……”說到這里,羅耀國已經(jīng)看到了顧順章和博古的臉色鐵青得已經(jīng)近乎黑色,看起來這事兒是沒有什么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