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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兒脆響。這是……羅耀國兩世為人第一次打女人!打得就是川島芳子。
挨了個耳光的小魔女,不僅沒哭,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打得好!要不要再來一下?本姑娘我現(xiàn)在心里面痛快,而且……就是因為挨了你羅輔文將軍的一記耳光才痛快的!我愛死你了!”說著竟突然親了羅耀國的臉頰一下。
這話吧……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什么的,不過這小魔女倒不是有什么受虐的傾向。而是她真的高興,因為她知道這奪取滿洲的事兒吧,還真是有些希望了。不,不是有些希望,而是大有希望。要不然這個一向沉穩(wěn)的羅耀國又怎么會急了眼一巴掌就抽上來呢?
羅耀國瞪了一眼這個挨了揍還興高采烈的小丫頭。心說你這女人也忒可惡,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要摻和到日本人的陰謀里面。還自以為是在恢復大清?更可氣的是……還死不悔改,怪不得歷史上被拉去打了靶!真是一點兒也不值得同情。
只是……今天這事兒好像也不賴她吧?明明是曾琦那小子給張作霖出的餿主意!唉!這歷史的慣性還真是大??!你們東北軍怎么就不能老老實實守在老巢里面,哪兒都不去呢?
“那我就要恭喜你咸魚(川島芳子原名愛新覺羅.顯玗)格格馬上就要咸魚翻身了?!绷_耀國勉強湊出一點笑容,伸出手在小丫頭微微發(fā)紅的左臉頰上輕輕揉了幾下。
川島芳子嗨了一聲,笑道:“得了得了,我知道我們的大清氣數(shù)已盡了,要想翻身那是在癡心妄想,也就是溥儀還在做這種迷夢。我啊……也就是想借日本人的力量割據(jù)一塊地盤,過把子癮罷了?!彼鎏稍诹_耀國懷里面,沖她微微一笑:“自民元以來,這中國的軍閥那么許多,現(xiàn)在多我們一個也不算多嘛!再說,我們又不打算搶奪你們國民黨的地盤,你急個什么勁?”
冷冷看了一眼未來的漢奸女特務,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了。羅耀國好容易才摁下就這樣掐死她的心思。
“喂,羅輔文,你是不是在想就這樣趁沒人知道,一把把我給掐死在這兒???真要是這樣可以少禍害多少人呢!”川島芳子似乎捕捉到了那一絲淡到不能再淡的殺氣。說完這番話,小丫頭竟閉上眼睛,靜靜躺在羅耀國懷里面,一動也不動了。
屋子里面一片寂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羅耀國才嘆息一聲,正色道:“芳子小姐難道以為這兒皇帝的日子會好過嗎?日本人不過是拿你們當傀儡罷了。而且……等到我們建設好了重工業(yè)攢夠了力量,你們可就要灰飛煙滅了!”
川島芳子伸出嫩嫩的玉手,輕輕捏了一把羅耀國的臉頰,癡癡一笑:“原來你還是心疼我的,怕我灰飛煙滅。只是……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靠日本人扶植的又不是我們一家。奉系現(xiàn)在不也是日本人扶起來的嗎?他們的日子不好過嗎?等你們的重工業(yè)建設好了,打敗了張作霖會讓他灰飛煙滅嗎不跳字。
羅耀國被她問得一愣,敢情這位還在做利用日本人的迷夢呢?現(xiàn)在的情況能和當時比嗎?你們這些滿清遺老遺少又能和老謀深算的張作霖比嗎?當時東北是日俄相爭的局面,所以才讓張家有了發(fā)展的空間。而現(xiàn)在……羅耀國突然又是眉頭一擰,原來日本一味挑唆中東路沖突的目的就在這兒啊!不僅是為了拆散國G同盟,還是為了離間中蘇之間的關(guān)系(本來就夠遭的了),同時還要絕了奉系接近蘇聯(lián)的路。
“而且我們就算不出來充當這個傀儡……難道日本人就沒有辦法找到另一個傀儡了嗎不跳字。川島芳子冷笑一下:“據(jù)我所知,你們國民黨內(nèi)現(xiàn)在也有人和日本人好得如膠似漆呢。如果是他坐上那把交椅,恐怕還不如讓溥儀去坐吧?至少溥儀能讓全中國的人一下子就看到危機,如果換成他……還打著中華民國和國民黨的招牌做同我們一樣的事情。到時候誰又能知道東北實際上已經(jīng)沒有了呢?”
那個人莫非是汪精衛(wèi)!羅耀國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名字!難道汪精衛(wèi)現(xiàn)在也在和日本人合作?也在打東北的主意?如果在這個時空的9.18換成汪精衛(wèi)在東北上臺,還打著中華民國和國民黨的旗子,暗地里面做著和滿洲國一樣的勾當會怎么樣呢?如果歷史上9.18事變以后,日本人不是扶植滿洲國,而是讓東北在名義上繼續(xù)充當中國的一部分,實際上卻是日本的殖民地,這樣……歷史將會怎么樣發(fā)展呢?
......
陜西華清池,這里是馮玉祥的國民軍總司令部所在地。
在馮玉祥的書房之內(nèi),兩人默默對視。今兒馮玉祥一大清早起來,哪也不去,只是守在書房里面。和從延安趕來的周E來面對面坐著,一杯又一杯的喝著茶。
屋子里面靜悄悄的,只聽見茶杯拿起放下的聲音。
到了最后,馮玉祥低下了那顆肥碩的頭顱,長長嘆了一聲:“周先生……我們國民軍現(xiàn)在實在是太困難了,要是再沒有一塊膏腴之地來養(yǎng)兵……恐怕民國十四年的那場災禍又要重演了……而這塊膏腴之地眼下就只能是河南了。”
“……如果我們?nèi)夜踩∩轿鳎乇P拿下來以后又如何分配呢?山西又要不要進行土地革命呢?會不會……像十四年時的直隸那樣,鬧得一文錢田賦商稅都收不到呢?周先生……我的國民軍畢竟不是你們紅軍,可以不要吃不要穿有個窩頭啃就行了的!那些弟兄們肯跟隨我馮某人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
聽了馮玉祥的話兒,周E來心里一沉,濃密的眉毛不自覺擰成了一團。馮玉祥這番話隱隱地將去年北京大革命失敗的責任推到了GCD的工農(nóng)運動上來了。這個似乎在是……在為背叛革命找借口了!
“山西的閻錫山素來善于經(jīng)營,頗有些積蓄,這次打下山西以后,閻錫山的家當我們GCD一文不取全歸國民軍如何?”周E來猶豫片刻還是想再爭取一番,如果馮玉祥只是為了錢的話似乎這樣就應該滿意了吧?
閻錫山的一副身家和河南孰輕孰重馮玉祥又怎么會分辨不出來呢?再說閻錫山是跑得了的和尚,能不能抓到還兩說,要是卷了身家跑路了自己豈不是雞飛蛋打?而河南卻是個不會動的富廟,雖然還要分一份給察哈爾來的胡景翼、鄧演達,可總比和GCD一塊兒擠在山西強。這GCD到現(xiàn)在也沒有說過山西地盤應該怎么個分配法?只說是三家聯(lián)合,搞什么三三制……這一套馮玉祥在北京時可是領(lǐng)教過的。
不過馮玉祥也不打算和中G翻臉,畢竟人家現(xiàn)在背靠外蒙連接蘇俄,擁兵十五萬!這實力在北國可算是第一等的,將來的北方或許就是GCD和奉張分庭抗禮了。
想到這兒,馮玉祥只得又堆出一臉誠懇的笑容:“周先生,依我看……當今中國的反動派里面當屬吳佩孚最最反動,不如就由我們國民軍東征來消滅這個禍害。山西有GCD和國民黨左派的十幾萬大軍就足夠了。而且我馮玉祥可以在這兒向貴黨保證,今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國民軍永遠都是GCD的忠實盟友,絕不相背。我馮玉祥也絕不會違反孫總理聯(lián)俄、聯(lián)共的三大主張?!?br/>
周E來輕輕吁了口氣,目光轉(zhuǎn)動。馮玉祥看來是鐵了心要去河南搶地盤了,看來自己說服不了他了。好在他剛才的一番表態(tài)似乎是想繼續(xù)和黨保持同盟,這樣的話他能夠拿下河南也好,也算是北方進步力量的勝利嘛!只是……這樣山西戰(zhàn)役就有些困難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