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一人一心一念一生等待結(jié)下的因果,誰愿誰肯誰懂誰惦癡迷的魂魄。調(diào)不勻絢爛聲色,分不清命運脈絡(luò),嘲笑著,自己天真的執(zhí)著。冰冷劍刃出鞘卻斬不斷宿命的糾葛,人世間的牽扯未免太多的不舍。或注定匆匆錯過,或注定一人漂泊,而結(jié)果,讓相識重新來過。紅塵惹,多眷戀,煨壺濁酒釀思念;不甘愿,默許離別,淚水嵌入誓言。用執(zhí)念,可來交換,記憶中熟悉的臉,而結(jié)局,卻讓一切,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神:指自盤古開天辟地之后,統(tǒng)領(lǐng)天、地、凡三界蕓蕓眾生的掌控者,包括前期的鴻鈞、女媧、天帝。祝融、共工等諸神,中期的三清(元始天尊、靈寶道君、太上老君),以及后期的封神大典冊封的諸神,甚至更往后的其它諸神,皆為天神。
仙:指任何時期、任何階段,由任何生靈修煉悟道且最終完成渡劫,羽化登仙的三界生靈。仙可以由人、妖、動物、植物等轉(zhuǎn)變而成,卻與鬼、魔不能相容。從等級上來說,仙總體檔次要低于神。但是功法(仙術(shù)、神力)之強弱,不一定神強于仙,要看具體對象。仙分為位列仙班的在冊之仙和在野散仙。位列仙班之仙,從職責(zé)方面來談,并無差異或區(qū)別,但受制于神。在野散仙,無論是地仙、天仙。還是大羅金仙,仙術(shù)可高可低,權(quán)勢一定沒有。
佛:指與神平齊,卻司職不同領(lǐng)域的另一番空間的絕對霸主,佛法無邊,巔峰封頂。從實力上說,與神不相上下。然而,并非一切事物佛法都能觸及,例如:三界以外、不在五行的其它東西。
妖:指一般由動物、植物或其它靈物通過長時期的自行修真,所到達的一種畸形、奇葩境界的產(chǎn)物,這個境界的妖法,強于凡人,低于神,與仙交手勝負難料,還是要看具體情況。妖精、妖怪、精怪都是一個意思,妖可以通過修仙悟道逐漸演變?yōu)橄伞?br/>
魔:指萬惡之源的載體,具備超脫三界的能力,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無形的。魔一定是邪惡的化身,不像妖還分善惡。魔的級別和神、佛平齊,然而受限于魔力的黑暗性和毀滅性,以及上古時代戰(zhàn)敗被封印的歷史淵源,此后長期被神、佛所壓制,難以翻盤。假設(shè)魔與仙對決斗法,在不出奇跡的情況下,魔的勝算明顯更大。
鬼:指萬物生靈死后的魂魄所幻化的元神體現(xiàn),實力有強有弱,分善惡兩種。鬼的等級與人平齊,卻又低賤于人。與仙斗九死一生,與人斗贏面巨大,與神斗必敗無疑,與佛斗無須開始,與魔斗直接被魔吞噬。鬼局限于冥界領(lǐng)域,懼怕陽光照射,難以進入凡界,無法進入天界。不過,冥界領(lǐng)袖閻羅王具備上達天聽的法力。
人:……
傳聞商朝末年,有一位法力高強的山中女妖,名叫石磯娘娘。那時候,周朝尚未建立,天庭派遣太乙真人下凡,用三味真火燒死了石磯娘娘的元神及肉身,算是消滅掉了那個女妖。
然而,石磯娘娘雖死,她的原形軀殼卻還在。她的原形不過是一顆吸收過日月精華的天地晶石而已。
這顆天地晶石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自我修煉、自我進化,加之呼吸著大自然的靈氣及養(yǎng)分,這才再一次幻化成人形,變?yōu)榱艘粋€嶄新的女妖,這,便是阿謎。
阿謎天生就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天然屬性,冰雪聰明,穎悟絕倫,精明詭詐,天賦異稟。就連嬉笑怒罵、喜怒哀樂間,也處處透露著靈氣與可人,活蹦亂跳,生動鮮活。
劍閣巴蜀一帶,綠樹青山伴隨始終,馬猴長鳴,猿聲啼吠。在蜀山向北的山道上,千軍萬馬,人山人海。身影竄動的人流填滿了整個山野、石階、溝壑,這陣勢,不禁讓人聯(lián)想到,某場大戰(zhàn)。很可能隨時一觸即發(fā)。
在所有的人群中,混搭著兩種主色調(diào)的服裝,一個是紫色(包括深紫與淺紫),這是萬滅神殿教眾的專屬服飾顏色;一個是灰色,這是控獸谷門徒的獨家專利配色。
原來,自從唐東拓帶回了控獸谷的盟書之后,兩大邪派已經(jīng)完成合兵集結(jié),兩派全體門人匯于一處,整裝待發(fā)。兩大魔教傾巢而出,絕大多數(shù)高手全都在場,這股力量,絕對不容小覷或低估。
這,就好比像萬劍歸宗那般,強強聯(lián)手,強強對話,若齊心擊殺同一個目標(biāo),勢必會排山倒海、勢如破竹。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暈從天而降,落在了人群附近的一片樹林中。
隨后,一道只有一個人能聽到的聲波從樹林中傳出。
馬隊人群的最前方,騎在馬背上的徐長老頓時渾身打了個寒顫,仿佛受到了某種未曾預(yù)料到的驚嚇。
只見徐長老冷汗直流,頭頂冒煙,臉色蒼白,神色慌亂,側(cè)著臉跟身旁的教主吞吞吐吐地請示道:“啟奏教主,額……屬下昨日偶感風(fēng)寒,得了痢疾。現(xiàn)在突然感覺到肚子不適,需要去樹林深處解決一下。嘿嘿,此事說出來,實在是不體面,卻也無奈,還望教主能恩準成全。”
“徐長老身體抱恙?怎么不早說呢,徐長老你年紀這么大,本座可以準你在教中留守啊!人有三急,既然來了事,那就趕緊去處理一下吧!說真的哈,要是身體實在扛不住,干脆直接打道回府去調(diào)理休息,本座放你的假。這趟靜霞山莊之行,我們?nèi)藛T充足、兵多將廣、精英俱在、精銳盡出,你在不在場都不礙事的,不影響大局。”教主臉色一抖,語言卻很和藹親切地慰問道,似乎是在關(guān)心徐長老的病情,替他考慮。
徐長老趕緊抬起雙手拜謝教主,顫抖著說:“屬下拜謝教主,教主真是體恤下屬、深明大義。”隨后,徐長老跳下馬背(馬鞍),杵著法杖,快步速的沖入到附近的樹林當(dāng)中去。
沒走多遠。他就在一棵很粗的古樹下見到了用聲波召喚他的那個人,準確的說,這人并不是人,而是天庭真神“雷震子”!
長耳尖嘴、硬鼻子、雙翅膀,一身鈴鐺滿布的奇裝異服,兩只手里還分別捏著個錘頭和鐵杵,這便是商末周初封神臺上封出來的雷神的真實寫照。
只有徐長老能看到雷震子,即使身后被人跟蹤,跟蹤者只要是人,就無法觀測到雷震子身形的存在。
何況,還沒人有雅興來跟蹤。
教主雖然疑心很重,但是主要是放在介隱身上,并不太重視三大長老的考核。在沒有確鑿證據(jù)、介隱尚未暴露之前,教主斷然不會輕舉妄動。
教主長期以來對于介隱的格外照顧和示好,實際是貌合神離、別有用心的體現(xiàn)。
“徒兒參見恩師尊上,恩師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徐長老見到了師父,極為恭順的行禮道。
“不必多言,無需多禮。我此次下凡,就想弄清楚你的任務(wù)進展情況如何了。四十年前我傳授你雷法電功之時,曾對你交代過,讓你躋身萬滅神殿只不過是明面上的權(quán)宜之計,你真正的使命是調(diào)查出石磯轉(zhuǎn)世妖體的線索,如今你已經(jīng)年過花甲,四十年光陰過去,此事有什么進展嗎?”雷震子用尖尖的嘴唇心無旁騖般的說道。
“這四十年以來,徒兒一直在暗中努力搜索石磯的下落,可茫茫人海之眾,九州華夏之大,又無人指點迷津,徒兒實在是查不出她藏身在哪里呀!這些年徒兒唯一的收獲,是把西域妖王‘天榜三男’的底細給摸清楚了,水蛭男銷聲匿跡,其余二男仍在西域盤踞一方。徒兒無能,甘愿受到任何懲戒,請師父責(zé)罰!”徐長老萬念俱灰的懺悔、自責(zé)道。
只見雷震子迅速煽動了一下背脊上的雙翅,給徐長老的腦門來了一擊輕微的霹靂震雷,警示了一下他,并未真電其身,主要為了以示懲戒。
“除了石磯,其它妖物與你無關(guān),休要多言。你四十年都徒勞無功,確實該罰。但是,你還可以將功補過、戴罪立功。關(guān)于石磯的轉(zhuǎn)世妖體,我已經(jīng)親自從冥界找到了線索,你必須想辦法找到一個叫凌霄老妖的花妖,她已修行了千年,根據(jù)可靠情報,當(dāng)年石磯被太乙真人燒死后,化作了原形真身天地晶石,而天地晶石幾經(jīng)輾轉(zhuǎn),被凌霄老妖收入囊中。歷經(jīng)了幾百年的風(fēng)霜雨雪,天地晶石肯定早已靈力復(fù)蘇,再次轉(zhuǎn)世為妖。石磯的法力非比尋常,如果不在其萌芽時期將其消滅斬除,任憑她成長壯大,她日后的妖法,恐怕比曾經(jīng)更強,到時候天庭能降服她的天神就寥寥無幾了!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盡一切可能,找到凌霄老妖,從她那里挖出石磯的下落,一舉殲滅之!你可有信心做好?”雷震子望著徐長老詳細部署道。
“謝恩師尊上不殺之恩,徒兒定竭盡所能、拼盡全力,發(fā)誓完成任務(wù)!”徐長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
“哼,別跟我信誓旦旦的發(fā)誓,我只相信‘結(jié)果’!限你在一年之內(nèi),找到凌霄老妖或者石磯的轉(zhuǎn)世妖體,找到任意一個都算你完成了任務(wù)。對于石磯的轉(zhuǎn)世妖體而言,不管死的活的都行,天庭不能允許和容忍任何威脅的存在!”雷震子嚴厲地說。
說罷,一道樹杈形狀的霹靂電光閃過,雷震子當(dāng)場憑空消失,身影不見。
我們把目光再次切換到浩浩蕩蕩的邪派聯(lián)盟隊伍中間,徐長老的臨時出走,并不影響整個攻伐計劃的實施。
唐東拓身為滅劍堂的堂主,也在此次的攻伐隊伍當(dāng)中。
騎著高頭大馬的唐東拓,身處整個人流隊伍的中前部,緊鄰由教主、護法、長老為首的先頭領(lǐng)導(dǎo)部隊,后方跟隨的是滅劍堂以及其余八個分堂的弟子,左右兩邊是其余八個分堂的堂主(除了滅鏢堂的堂主還在坐牢沒來以外),而后方的后方,還有黃靴圣使率領(lǐng)的控獸谷門徒大隊。
扯個野話,數(shù)日前萬滅神殿向控獸谷發(fā)去盟軍合兵函時,控獸谷的癡念生谷主稱病推辭,本人沒來,只是托黃靴圣使全權(quán)代理合并攻伐事宜,以表真誠結(jié)盟之心意。
此時此刻,唐東拓深刻的明白,消息如果不能及時送出去發(fā)往師門,靜霞山莊就會有滅頂之災(zāi)。掌門師尊功法高強會不會戰(zhàn)死先不討論,其他的同門師弟師妹們肯定是難逃一劫,特別是唐東拓鐘愛的夢溪師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唐東拓的天,可就塌了。
唐東拓決不允許有人傷害和破壞他的師門同胞,于是,咬緊牙關(guān)之下,他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事不宜遲、刻不容緩,只能賭一把!
只見唐東拓把馬一叫停,“喻”的一聲,把馬移除了隊伍之外的一側(cè),然后軀干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體向后,面對著分堂的某個弟子,叫喚道:“小凌,過來一下,本堂主有個差事命你去辦。”邊叫喚,邊伸出手去向下內(nèi)舀,招呼著那個名為“小凌”的弟子。
很快,小凌就屁顛屁顛的沖上前來,其他弟子依舊跟著大部隊向前挺進。
“堂主,不知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小的愿效犬馬之勞。”小凌卑躬屈膝、唯唯諾諾地說道。
“我這里有一塊手帕,已經(jīng)折成了團,你去林子附近的村莊、村落里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家中養(yǎng)了鴿子的人,將手帕團子交給他,并賞賜給他銀元寶一百兩,讓他依照手帕指示辦事。其它的你不必多問,速速去辦。辦完了再快馬追趕大部隊。大部隊的行動速度不比你單獨一匹馬快,你很容易追上的。”唐東拓近距離輕聲的叮囑道。
“是!”小凌沒多想,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在堂主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暗自發(fā)誓一定要效率質(zhì)量雙管齊下,可不能把事辦砸了。
由于二人的對話聲響很小,再加上其余分堂堂主所騎的馬已經(jīng)逐漸走遠,整個對話內(nèi)容,天知地知唐東拓知小凌知.
唐東拓實際上是在玩命,他賭小凌單純,小凌的頭腦還沒有想得太深,不會拆開他的手帕看里面的內(nèi)容。一旦唐東拓賭錯,東窗事發(fā)的話,小凌向教主舉報唐東拓通敵賣教,那么就不只是丟掉堂主之位那么簡單的懲罰了,忤逆叛變,罪孽之重,直接可以被教規(guī)教義給處死。
同時,唐東拓還在賭養(yǎng)鴿子的農(nóng)夫,如果附近沒有養(yǎng)鴿子的人家,或者有,但是別人不肯幫忙,結(jié)局也都是枉然。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