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村外,某處偏僻的小樹林。
段銘正沿著血跡,試圖查找到王法的蹤跡。
此行的目的有二。
其一,看看對方是否有生命危險,如果傷勢嚴重的話,可以出手相助,權當人情債即可。
其二,既然對方是間諜臥底的身份,那么背后必然有靠山存在,嘗試看能不能薅點兒羊毛。
懷抱著以上想法,段銘便馬不停蹄,一路追尋。
“怎么回事,血跡沒了?”
約莫十幾分鐘過后,段銘來到一處小山坡附近,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再無血跡可尋,致使他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
“這小子還耍手段呢,反追蹤意識挺強的嘛。”
段銘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其中深意,肯定是王法故意用血跡制造出假象,這才將他誤導。
此時此刻,王法本人很可能已經朝著相反的方向,遠走高飛。
望了一眼漆黑的天空,壓抑的就像是要塌下來一般,段銘不由得皺眉搖頭,“看來是追不上他了,畢竟追蹤方面的經驗,我實在有所欠缺。”
話音一落,跟隨在身后的臭寶突然就有所異動,不斷嗅著鼻子,將四周的血腥味都吸了進去。
沉吟片刻后,臭寶指了指正前方的大樹,五音不全地說道:“豬銀,泥似步似宰招塔?”(翻譯:主人,你是不是在找他?)??Qúbu.net
“蛤?”
段銘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但是卻下意識順著臭寶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下一秒,樹枝搖晃,發(fā)出沙沙作響的聲音,緊接著茂密的枝葉當中突然射出一道人影,快速向遠方逃去。
見此狀況,段銘哪還能不明白,此黑影必然是王法無疑。
只是他卻沒想到王法竟然如此奸滑,給自己造了個套中套。
“別跑,我不是來殺你的!”
段銘趕忙追了上去,同時大喊道。
只可惜,不喊還不要緊,一喊完,王法那小子跑得更快了。
“我去,咋把這事給忘了呢!”
“有本事就別停,一直跑下去,等到體力耗光,身體又有傷勢的情況下,看我不宰了你——!”
言罷,黑影頓時停了下來,掏出銀票,直面段銘。
“你開個價吧!”
等到段銘走近后,瞧清楚對方確實是王法無疑之時,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對方準備談價錢。
對于此,段銘自然是喜笑顏開,只覺得王法可真懂事。
“還學會搶答了哦,真不錯。”段銘取出紙條,“這是你給我的,沒錯吧?”
“是,本意是看你可憐,卻沒成想看走了眼,別廢話了,多少錢可以買我的命?!”
面對極其懂事的王法,段銘一時間都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自主地客套起來,“談錢多傷感情,我真沒惡意。”
“那就是沒得談咯,看來是鐵了心要殺我!”
言罷,王法將銀票一扔,拔出長劍,準備隨時準備搏殺。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懂事,而且懂事的有些過頭了,仿佛只要段銘敢說不要錢,他就敢拔刀相向。
這種狀況就好像是……做錯事惹了禍,但是你非得讓仇人跪著聽你道歉,不然就沒有誠意,體現(xiàn)不出想要表達歉意的誠心。
面對送財童子·王法如此強烈的要求,段銘也只好委屈地接受這一切,“行行行,要錢,要很多很多錢,有多少要多少!”
話說到這個份上,算是把天聊死了,但是王法卻露出滿意的笑容,微微點頭道:“你要是什么都不貪,我實在不敢信。區(qū)區(qū)一張紙條可救不了我的命,畢竟咱們的感情沒那么深。”
話糙理不糙。
王法雖然腦子有點毛病,整天疑神疑鬼,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能分得清楚,知道該如何應對。
對于此,段銘也是感同身受。
他看過無數(shù)小說,里面描述的兄弟情無不是經歷生死考驗,雙方才能互相信任。
然而作為穿越者,他曾經又在現(xiàn)實當中感受過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所謂的兄弟,不過就是一頓酒席,喝到二五八萬后,一桌子全特么是兄弟,全特么嚷嚷著拜把子。
就這,也能叫兄弟?
是不是把兄弟兩個字看得太輕,太隨意了?
現(xiàn)實和小說究竟哪一個更魔幻,更離譜?
因此,當王法走投無路之時,沒有想著打感情牌,反而是選擇利益捆綁,反倒是讓人覺得此種做法更為合理。
想到此處,段銘也懶得廢話,直接擺出一副死要錢的模樣,“你的命自己定,值多少錢自己說。”
“這……”王法猶豫了,神情極度糾結,半響后才磕磕巴巴地回應,“那恐怕得值這個數(shù)。”
瞧著王法伸出的一根手指,段銘不明所以,“啥意思,一百兩?還是……”
話還沒說完,王法頓時就火冒三丈,指指段銘的鼻子破口大罵。
“一百兩,一百兩?!
老子的命在你眼里就值一百兩?!
你丫看不起誰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你懂不懂?!”
突如其來的爆發(fā),瞬間把段銘給整懵逼。
他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自戀,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這都能生氣。
然而,段銘還是低估了王法,就在他準備改口說一千兩之時,卻又再一次被對方搶了先,沒能插上嘴。
“一根手指代表一方天地,至少值一個九州皇朝,這是最低價,沒得商量!”
說完,王法猛地一跺腳,將塵土都給震了起來,似乎在表達內心的不滿,或是單純地想要裝逼。
而且必須得承認的是,他真就裝到了,至少段銘被震懾住,呆愣在原地,啞口無言。
剎那間,段銘的腦海里瞬間刷過一萬張諸葛丞相的表情包,耳邊回蕩著那一句至理名言——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雖然我現(xiàn)在還很弱小,但是遲早有一天會獨霸天地,稱雄做祖。
你休要看不起人——!
我生來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欲于群峰之巔俯視平庸的溝壑。
我生來就是人杰而非草芥,站在偉人之肩藐視卑微的懦夫。”
一番話說完,段銘被震驚得五體投地,直呼666,有那味了。
只不過他還是沒忘記吐槽,暗戳戳地諷刺了一句。
“九州皇朝,可以啊,確實挺不錯的,但是你付的這個價錢嗎?”
網頁版章節(jié)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