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師尊他那么強大,怎么可能會隕落在那里,這一定是假的,不可能……”
“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師尊。”
仙侖圣地,夭夭小臉蒼白,眼睛紅腫,一臉的失魂落魄,小手握緊衣袖,很是冰涼,不敢相信這些聽到的傳聞是真的。
羽化天池內,她無比強大的師尊,疑似隕落在其中?
在她旁邊,銀花婆婆一臉的苦澀和無奈,也是不敢相信這些。
因為那位上仙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那種深不可測的恐怖,舉手投足間的自信。
那樣的存在,他怎么可能會隕落?
但是這些天所聽到的消息,以及上仙留給夭夭的那枚玉佩裂開了。
這些種種,無一不在證實著這些消息的真實性。
所以,她更是苦澀。
“夭夭,上仙也不一定真的隕落了。只是疑似,當時隔了很遠,并沒有人看到他真的隕落在了那里……”
隨后,銀花婆婆開口,對夭夭安慰道,想讓她別太傷心。
但這些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怎么信。
雖說沒有人親眼見到。
但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驚天動地的恐怖虛影,除非眼瞎了,不然誰會看不到?
她這么說,也只是抱著一絲僥幸般的幻想罷了。
聽到這些話,夭夭小臉上依舊一片蒼白,此刻更是差點站不穩。
“嗚嗚嗚……”
隨后,淚水從她眼里涌出來,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根本止不住。
“師尊,他那么強大,不可能死掉的……他答應過夭夭,是不會丟下夭夭的……”
她喃喃道,腦海里回憶著這些時日以來,和師尊所相處的日子。
自黑風匪手中救下她和婆婆。
收她為徒,教授她修煉功法。
帶她走過一座座古城,踏過一方方神山、禁區……
那個對她無比溫和的男子,給與她無限的溫暖和安寧,讓她明白這世間的諸多美好。
山河壯闊、燈火輝煌,風輕云淡、白雪陽春。
他怎么可能就這么不在了?
就這樣把她給丟棄了?
這一刻,夭夭感覺自己眼前都要黑了。
她不愿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師尊他為何知道羽化天池那么危險,還要前往那里……”
“這都是姜陽事先謀劃好的,是他告知師尊這些。而師尊明明知道這些,他還要去。”
“他一定是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我不會放過姜陽的!”
隨后,夭夭變得冷靜下來,抹掉眼淚,像是忽然長大了許多一樣。
她決定了,要前往羽化天池去尋找師尊。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她不信師尊那么強大,會真的隕落在其中。
而聽到夭夭這個決定,銀花婆婆也是一臉的震驚、難以置信,但是從夭夭的神情里,她看到了堅決。
“唉,如果上仙他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你涉險的……”
她搖搖頭,嘆息道。
明白現在的夭夭,已經和以前那個遇到流匪,會躲在她身后的小女孩截然不同了。
她變得更成熟懂事了,也沒有人能阻止她。
“婆婆支持你,上仙對你那么好,他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們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隨后,銀花婆婆的笑容變得有些欣慰。
而連她也沒注意到,隨著夭夭做下這個決定之后,她的眉心地方,有隱隱的桃瓣紋路,在璀璨發光,然后快速隱沒下去。
夭夭的身上,更多了一種空靈出塵的氣息,仿佛隨時可以羽化飛去。
這段時間,羽化天池所發生的事情,宛如風暴一樣,快速席卷了整個天域。
無數的勢力和修士震驚,駭然,無法想象,這等大事情竟然發生了。
那位隨手覆滅神山的神秘上仙,最后趕赴羽化天池,疑似隕落在了當中。
那一天血光沖天,映照羽化天池外的天穹,伴隨著令無數人心悸驚恐的可怖虛影,在那里廝殺,爆發滔天大戰。
在這場戰斗之中,很多修士親眼目睹了那位上仙的身影四分五裂,最后氣息消失在了其中。
這個消息太令人驚悚了。
羽化天池出現神異異象的消息,轟動八方,引發著諸多勢力和修士趕去,但是現在那里更多了一種恐怖的氛圍。
連天穹似乎都變成了血色了。
連上仙都喋血于此。
他們前去,還比得過那位上仙嗎?最后恐怕只會死的更慘。
一時間,很多修士和生靈都打了退堂鼓,趕緊撤離羽化天池,不敢繼續停留在那里。
就算有神物出世,那也得有命拿才行啊!
這件事情,直接讓羽化天池變得比禁區還要恐怖千萬倍!
方圓萬里之內,再沒有任何生靈和修士敢于靠近。
……
“真是個愚蠢而自大的家伙,以為來到下界就無敵了嗎?最后還不是被我坑殺于羽化天池…¨「…”
于此同時,一片古木高大、廣袤壯闊的山脈之間。
偏僻小鎮的道路上,神情淡然、身著一件長衫的姜陽,正露出笑容,聽到這些自各方傳遞來的消息,不由如此說道。
神情顯得無比自信,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在他眼中,事情正是要如此發展才對。
畢竟這是他對顧長歌的算計。
實力強大又如何?筆趣閣
還不是得被他所留的后手坑殺而死?
在姜陽眼中,顧長歌自負無比,自詡上界來人,透著對于下界生靈的輕視冷漠,混不在意。
所以,一旦聽說有神物自羽化天池出世,顧長歌勢必會第一時間趕去,就算知道這是個陽謀,他也不會在意。
姜陽知道顧長歌的性情,所以更會這么篤定。
顧長歌身為上界來人,以他的眼界,勢必會知道羽化天池內的那件東西到底有珍貴,所以更加不可能放棄。
哪怕明白前方很可能是個火坑,他也得跳下去。
而且,顧長歌是不可能知道,羽化天池其實和他有關,當中的不少后手,都是他當年親手所布置。
毫不客氣的說,除了姜陽以往,其余任何生靈,只要敢輕易踏足羽化天池,都只有死路一條。
顧長歌自然不例外。
“那位上仙,竟然是被姜陽坑死的……”
在姜陽身后,正充當抱劍侍女的趙怡。
聽到這些話,也是猛然瞪大了眼睛,無比震驚,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她是真的沒想到,當時姜陽的短短幾句話,幾句吩咐,竟然就把那位神秘強大的上仙,坑殺在了羽化天池。
這種恐怖莫測的手段,讓她后背生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同時心中對于姜陽的敬畏,更是提高了數個層次。
姜陽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
那位上仙當時的恐怖威勢,如今還歷歷在目,但轉眼間已經隕落在了羽化天池當中。
想到這里,趙怡忍不住一陣唏噓,姜陽的修為雖然比不上那位上仙,但這些手段,卻比修為可怖多了。
“區區一個上仙,何足道也。”
姜陽注意到她的神情,不由淡淡一笑,言語間早已將不把顧長歌放在心中,完全拋之腦后了。
在他眼里,顧長歌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根據傳來的消息來看,就算沒死,但也快了,他的那些手段,又豈是一般人所能抗衡的。
顧長歌之前仗著修為高深的緣故欺辱他。
這個仇姜陽可還記著在,他并不是狹隘之輩,但有些仇卻是一定要報的。
尤其顧長歌還擋到了他的路。
“沒有親手了結他,倒是成了我的一個遺憾……”
姜陽微微搖頭,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拋開了。
在他以往的輪回之中,像顧長歌這樣敵人,其實也遇到過不少,最終的結局也和顧長歌差不多。
要么被他親手所殺,要么就是被他的諸多后手解決,不能對他造成絲毫阻礙。
而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就變得更簡單了。
“這一世的人祖殿傳人,倒是個謹慎之輩,連約定地點都離仙侖圣地那么遠,這是有多忌憚那個所謂的上仙?”
而很快,三天之后,姜陽帶著趙怡,穿過諸多山脈,最后到了約定好了地點。
這是一片山谷,看起來無比廣袤,四周的山勢顯得無比巍峨,古木參天,藤蔓交織。
在山谷的中間,坐落著一汪翡翠般的碧湖。
到了這里之后。
姜陽卻眉頭不自禁一皺,冥冥之中竟然給他一種危險感覺。
像他這樣的存在,對于冥冥之中的氣息,幾乎有著本能的相信。
“難不成會有什么意外不成?”
姜陽暗自皺眉,不過這次離開仙侖圣地,他還是帶著東西的,所以也沒有多在意。
經歷多的事情太多了。
就算有意外,他也能自信將其擺平。
“我已經到了,出來吧?”
而后,他淡淡開口,掃向前方的那片山脈。
他已經感知到了有氣息波動自那里傳來。
很顯然約他來此的人,正在當中。
而隨著姜陽話語落下。
嗖嗖嗖!
一道道身影自四周顯化出來,皆身著金甲,流淌寶輝,氣血強大,殺伐氣息驚人。
“上界來人。”
“這怎么可能……”
注意到這些人身上的特殊氣息波動,趙怡面色不由得一變,沒想到姜陽來這里,竟然是來見上界的人。
姜陽到底是何等身份?
而且這個時候,姜陽依舊淡然自若,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讓趙怡更是震驚。
姜陽的來歷,恐怕遠比她的想象還要嚇人。
“.「你們身后的主人呢?”
姜陽對于眼前這群金甲戰士的上界身份絲毫都不在意,神情淡然道,“讓她出來見我吧,費盡周折,卻如此警惕,倒是所為何故?”
他說的語言來自上界,并不是來自于此界。
好在趙怡修為很強,聽的懂他在說些什么,不凡這個時候絕對會滿頭霧水。
“主人她正在湖心亭,還請閣下親自來此。”
為首的金甲戰士,神情帶著一絲打量,把姜陽里里外外似乎都看了個遍,仿佛要確定完全,然后才這么說道。
聞言姜陽眉頭一皺,他親自來此已經是給了天大的臉面,但是這個時候,竟然還不出來相迎?
這讓他心中生出不悅來。
不過表面上還是淡然神情,看不出來。
在他看來,這一世的人祖殿傳人,怕是心存傲氣,性情有點桀驁難馴,不甘心這么臣服于他。
如此想著,姜陽倒是想通了剛才感知到冥冥之中的那絲不安。
或許今天的事情會不太簡單。
但他不介意出手教訓一下如今的人祖殿傳人,讓她明白一個道理,長幼尊卑是如何來的,人祖殿又是如何來的。
“希望她到時候不要后悔今日不敬之舉。”
姜陽淡淡說道,然后帶著趙怡,跟隨在這群金甲戰士的身后,往湖心亭的方向而去。
至于身邊這群金甲戰士的古怪奇異神情,姜陽也并不在意。
這個時候他也想明白了,為何如今的人祖殿傳人要他來這么個偏僻地方。
而不是去往仙侖圣地登門拜訪。
種種舉動,都顯得極其隱蔽,不露任何動靜來。
這不就是生出反意的表現嗎?
很快,姜陽就見到了湖心亭上等候的那道身影。
雖然以面紗遮面,但難掩絕世仙顏,神情平靜深邃,氣質顯得無比超然而出塵,有種凌駕于眾生之上絕世之意。(了諾趙)
正在以一種異樣神情,在打量他。
正是在這里布置許久、打算甕中捉鱉的月明空。
她也沒想到最后試了下,把那封信傳出去后,姜陽竟然還真的相信了,離開仙侖圣地,要前來赴約。
雖然有些疑惑和不解的地方。
但是并不影響月明空殺姜陽的念頭。
于是……她在這里布置下天羅地網,遠勝上一次謀劃葉凌的時候千百倍。
姜陽就算手段逆天,這一次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下來。
“這就是如今的人祖殿傳人?怪不得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姜陽打量這道湖心亭內那道身影的同時,有些恍然。
他看人一向很準。
從氣質來看,就知道眼前這位絕色女子,到底是何種性情。
恐怕是不甘就此屈服于他。
所以姜陽倒也不是很在意,這種桀驁性情的女子,他以前遇到過不少,知曉要怎么讓對方臣服。
“你就是姜陽?”
而就在姜陽諸多想法掠過的時候。
湖心亭內的女子,也開口了,聲若天籟,卻蘊含冰冷殺意。
“我就是姜陽。”姜陽神情淡淡道,“也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你就是這一世的人祖殿傳人?”
在這時候坦白身份,何嘗不是他自信的表現,壓根不擔心對方的意圖。
“很好,那你可以去死了!”
但是,月明空聞言黛眉只是一皺,并沒有回答他。
而后,伴隨著她這么一句話。
她忽然一揮衣袖,神情冷漠到了極致奴。
轟隆隆!
四面八方傳來浩蕩的恐怖氣機,血氣滔滔,遮天蔽日,無比浩瀚。
山脈各方,諸多金甲戰士降臨,宛如洪流一樣,忽然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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