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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月明空準(zhǔn)備的暗殺名單?暗中的推波助瀾

    人祖令到手,接下來對顧長歌來說,事情就變得更加簡單了。
    焱姬偽裝成江楚楚的人祖殿傳人身份,在天下行走,順便還可以趁機(jī)宣揚(yáng)他抗衡魔功傳承者的各種功績。
    這個時候,想必也沒什么蠢貨,敢跳出來懷疑什么。
    而另一位人祖殿傳人王子衿壓根就沒懷疑過顧長歌的~身份。
    到時候,在人祖殿兩大傳人的宣揚(yáng)下,顧長歌又可安穩(wěn)-地發(fā)育一段時間了。
    人祖殿傳人發(fā)話,那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權(quán)威!
    作為抗衡魔功傳承者最悠久的道統(tǒng)勢力,沒有哪一個道統(tǒng)能像人祖殿這樣,對魔功傳承者了解甚多。
    只要焱姬不遇到對江楚楚很了解的故人或者師尊什么的,想必是不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異常的。
    江楚楚被顧長歌困在里世界之中,壓根不用在意她。
    除非她忽然爆發(fā)某種禁忌的力量,不然是不可能打破里世界的桎梏而脫困的。
    所以顧長歌短時間內(nèi)倒是不必再為魔功傳承者一事而在意,可以專心把注意力放在人祖轉(zhuǎn)世身上去。
    “有天皇子贏爽替我背鍋,這段時間內(nèi),他想要洗脫嫌疑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估計出世之后,又瑟縮回天皇山去了。”
    “比起其余氣運之子,這家伙其實還是挺警惕的……”
    “不過在我面前,警惕有什么作用?便是龜殼,也得給你敲碎。”
    宮殿內(nèi),顧長歌忍不住發(fā)笑。
    面前出現(xiàn)一篇玉簡。
    上面清楚地羅列著關(guān)于天皇子的生平。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古皇子、真仙子嗣、古代怪胎之類的信息,甚至還有不少冠絕多個時代而自封的年輕王者。
    “月明空這家伙,竟然還給我準(zhǔn)備了一份了暗殺名單?看來她倒是知道我的打算。”
    “不過倒是正合我意,為我省去了諸多調(diào)查的麻煩。”
    顧長歌掃過這些名字,這篇玉簡,是月明空離開長生顧家的時候,特意為他留下的。
    當(dāng)時他沒在意。
    現(xiàn)在看了下,發(fā)現(xiàn)那些即將出世的古代怪胎、絕世妖孽,還真是他上好的養(yǎng)料資源。
    “恐怕我上一世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有這么一份名單,所以被月明空記了下來。”
    顧長歌輕語,開始計劃接下來的去向。
    要么跟隨月明空的定向,去截胡人祖轉(zhuǎn)世身,要么就去尋找絕陰天出現(xiàn)之地。
    “絕陰天可以派人去找,這件事急不來,所以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去找到人祖轉(zhuǎn)世身……”
    很快,顧長歌決定了接下來的動作。
    人祖轉(zhuǎn)世身身負(fù)龐大氣運,他懷疑月明空就算先知先覺。
    但很可能也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最后惹來一身腥。
    就像是上一次放走葉凌一樣,氣運之子的強(qiáng)橫根本不是月明空所能預(yù)料到的,尤其還是人祖這種轉(zhuǎn)世輪回不知道多少次的老怪物。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吧。”
    想到這里,顧長歌露出深深笑意,打算動身,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決定先去一趟紫極丹宗。
    “冥老。”
    很快,顧長歌喚來當(dāng)初隨他一起下界的心腹冥老。
    “見過少主!”
    一身黑衣的冥老恭敬趕來。
    現(xiàn)如今得到顧長歌器重,他的身份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即便是外姓家臣,也讓不少顧家族人重視,不敢輕視小覷。
    而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誰給他的。
    “這段時間,秋寒她怎么樣?”
    顧長歌負(fù)手而立,隨意問道,說起來他把林秋寒扔在紫極丹宗也好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去看一下她了。
    “秋寒她在紫極丹宗過的很好,被當(dāng)做未來宗主培養(yǎng),如今的丹道造詣在紫極丹宗同輩無人能及。”
    “她也很掛念少主。”
    聞言,冥老面容上也不由浮現(xiàn)一抹欣慰來,有些激動和高興地開口。
    畢竟顧長歌主動詢問,意味著顧長歌并沒有把林秋寒忘記。
    像顧長歌這樣身份的人,在上界只要說一聲,就有無數(shù)的天之嬌女主動送上門來,擠破門檻。
    林秋寒說到底只是來自下界,丹道天賦再出色,在底蘊(yùn)方面終究是不如那些天之驕女。
    顧長歌會將其遺忘也屬正常。
    現(xiàn)在,顧長歌這么說,顯然是自己想錯了!
    這如何不讓冥老激動,他也希望自己的后輩,能被顧長歌器重。
    “哦,秋寒倒是沒有讓我失望。”
    顧長歌微微一笑,并不是很意外,畢竟是大氣運之人,來到上界之后,才開始展露其丹道鋒芒。
    “正好我最近也有時間,就去紫極丹宗看看她吧。”
    顧長歌繼續(xù)說道。
    主要還是有事情要交給林秋寒,讓紫極丹宗為他培養(yǎng)林秋寒這么久,是時候發(fā)揮她的作用了。
    “多謝少主,秋寒如果聽到少主要去看望她,一定會驚喜萬分的。”
    冥老一臉激動道。
    ……
    “什么?我父母和爺爺?shù)嫩欅E,有下落?”
    而另一邊,在顧長歌的有意安排下。
    一則消息經(jīng)過多方轉(zhuǎn)折,也傳到了顧仙兒的耳邊。
    宮殿內(nèi)。
    她看著面前稟報消息的族人。
    面上難以自抑地浮現(xiàn)欣喜、激動、高興等情緒來,根本掩飾不住。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最讓她高興的第二件事。
    而第一件事,當(dāng)然是搞清楚了顧長歌一直以來的難言之隱。
    自從涅槃池一事后,顧仙兒就再沒見到顧長歌,也不知道顧長歌到底在做什么。
    當(dāng)日親眼目睹顧長歌壓制不住魔性,被其控制的場景,顧仙兒就已然明白了一切。
    當(dāng)年顧長歌為何挖她大道之骨,不正是被魔性控制的緣故嗎?
    而現(xiàn)在,顧長歌寧可拼著自廢雙臂,也不愿傷害她。
    這讓顧仙兒無比感動和溫暖。
    尤其當(dāng)時顧長歌那句“不準(zhǔn)動她”,似是在對另一個他低吼,那種低沉的嘶吼現(xiàn)在還在她耳邊不時回蕩,令她心顫。
    所以顧仙兒能理解這些年來顧長歌的所作所為。
    如今故意避開她,或許只是其拉不下臉面來罷了。
    如此想著,顧仙兒倒是絲毫不在意顧長歌的諸多舉動。
    “小姐,消息應(yīng)該無誤。當(dāng)時有修士注意到了家主他們的下落,似乎正在一方下界位面之中……”
    “從消息來看,家主他們的處境似乎沒有問題。”
    稟報的這名族人,一臉篤定的表情,回復(fù)道。
    “是誰告訴你這個消息的?”
    顧仙兒倒是有點疑惑和好奇。
    “這個不清楚,因為消息的來源,幾經(jīng)波折,根本確定不了。”此人恭敬回答道。
    顧仙兒微怔了下。
    反應(yīng)過來,點點頭,往顧長歌所在那一脈方向看了眼,隨后說道,“那好,我這就即日啟程,去尋找父母他們。”
    她才剛返回長生顧家不久,這就聽到了她父母親的下落?
    這么巧的嗎?還是說她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顧仙兒又不蠢。
    恐怕這些年來,一直有人在暗中幫她調(diào)查這些。
    而此人又會是誰呢?
    很快,顧仙兒就猜到這是誰做的了。
    “顧長歌這家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驕傲,明明在心中很關(guān)心我,偏偏還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哼……”
    帶著這樣的想法。
    顧仙兒領(lǐng)著她這一脈的諸多強(qiáng)者,開始動身,前往父母下落所在之地。
    ……
    “圣女。”
    于此同時,長生顧家疆域外的山脈之中。
    面帶紗巾、面容上籠罩著一層迷霧的焱姬,正站立在這里,從外形來看,她和之前的江楚楚完全沒有區(qū)別。
    這個時候,即便是和她一同修煉的王子衿在這里,也難以看出異常來。
    輪回古天尊年少時候,也是聲名狼藉之人,不得已才研究出了這么一門改容換面的秘術(shù)來,甚至連本源氣息都可以偽裝。
    或許連輪回古天尊本人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的這門秘術(shù),會被顧長歌用在這種地方。
    此刻,虛空之中,一名身穿灰衣的老嫗出現(xiàn),大圣境修為,正恭敬道。
    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焱姬身上的異常來。
    焱姬微微點頭,神情平淡的像是不蘊(yùn)含一絲情感。
    聽從顧長歌的吩咐,她離開長生顧家之后,就以人祖殿傳人的身份趕赴這里。
    目標(biāo)正是太古萬族所居的疆域。
    “圣女,此次調(diào)查是否有果?”灰衣老嫗不由有些好奇問道,在這之前,江楚楚執(zhí)意要去長生顧家詢問顧長歌。
    這在看來其實很沒有必要。
    如今魔功傳承者的最大嫌疑人正是天皇子。
    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是去調(diào)查天皇子嗎?
    聞言,焱姬面容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歉意,搖頭道,“是我想多了,長歌少主心懷天下,恩濟(jì)蒼生,為抗衡魔功傳承者一事中,付出了很多。我不該去懷疑他的。”
    聽到這話,老嫗有些恍然,她就擔(dān)心圣女依舊執(zhí)迷不悟,要去鉆牛角尖。
    現(xiàn)如今翻然醒悟,也不太晚。
    “圣女,那我們現(xiàn)在是前往天皇山嗎?那里現(xiàn)如今恐怕是龍?zhí)痘⒀ǎ粫捕ò !被乙吕蠇炗行n心忡忡地說道。
    她很擔(dān)心天皇山趁機(jī)對江楚楚出手,不管三七二十一。
    焱姬搖搖頭道,“魔功傳承者事關(guān)重大,天皇山可不敢冒著舉世皆敵的后果,不必?fù)?dān)心。”
    說著,她神情里不由露出幾分恍惚來。
    最開始隨顧長歌返回上界的時候,她其實是不知道顧長歌魔功傳承者身份的。
    直到最近,焱姬才搞明白這一切。
    她追隨的又豈止是一個梟雄?這簡直是一個以天下為棋盤,謀劃蒼生的蓋世魔頭。
    對此她其實沒什么抵觸的。
    畢竟她追隨的是顧長歌這個人,并不是他的身份。
    在這種事關(guān)生死的秘密之下,顧長歌也并沒有對她做什么,反而很是信任她,把諸多重要事情交給她。
    知遇之恩、重塑身軀之恩……太多恩情,焱姬無以為報。
    “知道了圣女,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天皇山走一遭,人祖的轉(zhuǎn)世身我們還去尋嗎?”
    灰衣老嫗聞言,也神情一肅,一掃之前的擔(dān)心,然后問及另一件事。
    這是之前江楚楚一直很在意的事情,和追尋鎮(zhèn)殺魔功傳承者一樣,是放在首位的。
    如果要前往天皇山的話,那么人祖轉(zhuǎn)世身一事,勢必要被擱置下來。
    “人祖轉(zhuǎn)世身遲早會歸來的,這一點我們不必過分插手,就讓其順其自然吧。太多的干擾,或許還會妨礙到人祖。”
    ········求鮮花··············
    焱姬想起顧長歌的交代,不由微微搖頭,這么解釋說道。
    當(dāng)然,就算她不去尋找人祖轉(zhuǎn)世身,人祖殿的其余人也會忍不住動身的。
    畢竟先一步尋到人祖轉(zhuǎn)世身,可是一件無上榮耀,說不定還會得到賞賜什么的。
    “我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確定魔功傳承者的身份……”
    焱姬再度開口,又淡淡說道。
    畢竟天皇子贏霜才是如今替顧長歌背鍋的那個,她的目的自然是想方設(shè)法,讓天皇子贏霜把黑鍋給背牢固了。
    “知道了。”
    聞言,灰衣老嫗點頭,壓根不疑有他。
    很快,一主一仆兩人,化作神虹沖天而起,往天皇山方向而去。
    ……
    于此同時,天皇山。
    面容帶著陰沉和不甘的贏霜,正在宮殿內(nèi)來回踱步,顯得心情很不好。
    “可惡!”
    “那顧長歌竟然這么陷害我!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他拳頭死死握緊,面容很是不甘,但是眼中其實隱藏著很深的忌憚和驚恐、擔(dān)心。
    這段時間,正如顧長歌所猜測的一樣。
    剛出世沒兩天,打算好好揚(yáng)一揚(yáng)自己威風(fēng)的贏霜,才離開天皇山不久,就遭遇到了不少修士和生靈的襲擊,鬧得灰頭土臉。
    頂著和魔功傳承者有關(guān)聯(lián)的帽子,不管他去往哪里,都不可能受到歡迎,反而是引起仇視。
    如果不是忌憚他背后的天皇山背景勢力,不少道統(tǒng)和大教,都快出手了。
    種種跡象表明,天皇子和魔功傳承者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
    這一點任憑天皇山如何解釋,都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是失手殺了不少朝他們動手的修士和生靈,把這件事越描越黑。
    ............0
    這件事情,讓贏霜面色難看憤怒到了極點,他雖然未曾繼承原身的記憶,但也清楚,他和所謂的魔功傳承者,壓根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他體內(nèi)根本沒有半分的魔功氣息。
    這一切都是顧長歌和那個人祖殿傳人一口誣陷的。
    扭曲事實,卑鄙無恥,直接往他身上潑臟水。
    偏偏他對此還沒有任何辦法,也沒有原身的諸多計謀和手段去應(yīng)對。
    沒有辦法,贏霜只好中途折返,打道回府。
    而且,他派人前去調(diào)查尹湄身邊的那名小廝,也就是原來的他。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名小廝,最后不知所蹤,而且失蹤的地方,正是長生顧家。
    這一點令贏霜毛骨悚然。
    估計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會去關(guān)注這么一個無名小廝。
    而這名小廝的失蹤,更不會驚起任何波瀾,無親無故的他,不會有任何人在意。
    “我突然間消失了,尹湄她或許會難過吧,以后都不會有人給她喂馬了。”
    “這顧長歌竟然讓尹湄難過,他更該死了!”
    不過在當(dāng)時,贏霜還抱著這樣的念頭,想著除了尹湄之外,不會有任何人在乎他的失蹤。
    在他看來,尹湄是他最絕望無助時候的一道光。
    尹湄如果不在意他,又怎么會對他有那么多幫助?
    而贏霜,自然也把這一切的恩怨,都算到了顧長歌腦袋上去。
    顧長歌很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要不然他怎么會突然間對一名小廝出手。
    這讓贏霜遍體生寒,有種把柄忽然被顧長歌給拿捏住的感覺。
    他之前的身軀,很可能被曾經(jīng)的天皇子所占據(jù)。
    而顧長歌完全有手段從天皇子口中,了解到這一切事情的原委。
    所以,贏霜心中驚恐,打算先回到天皇山,躲一段時間的風(fēng)頭。
    說到底,他以前只是一個連大世面都未曾見過的小廝,突然間成為了平日里最為羨慕嫉妒、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身份的轉(zhuǎn)變,并不意味著心態(tài)就能轉(zhuǎn)變過來。
    而且,還來不及享受,就背了魔功傳承者這個鍋,淪為人人喊打的魔頭。
    這讓贏霜郁氣難舒,對此只差破口大罵了!
    所以他不好再繼續(xù)在外界停留了,以他現(xiàn)在的能耐,還不足以應(yīng)付這樣的局面。
    而這段時間,贏霜的突然變卦,剛出世不久就立即往天皇山返回的舉動,引得太古萬族不少保持中立的大族嘲笑。
    覺得這一次出世的天皇子,很是丟人,丟他父親的臉。
    連天皇山的不少高層和老古董們,也是齊齊皺眉。
    畢竟之前是贏霜執(zhí)意要出世,而現(xiàn)在又是他遇到一些困難之后,就往天皇山跑。
    這算什么?連他們都覺得臉上無光。
    這番舉動,和以往的贏霜出入不小,讓他們猜測他是不是修煉出了差錯。
    不過也沒有往深處去想。
    因為贏霜身為贏天皇的子嗣,自有皇道印記保護(hù),神魂牢固非常,不可能輕易被什么存在奪舍的。
    如果真有人敢于奪舍的話,勢必聲勢驚人,引起他們的注意。
    一時間,贏霜在天皇山的威信掃地,倒是讓顧長歌無端多了一大筆氣運點和天命值。
    這一切在顧長歌看來,也在意料之中,也有他推波助瀾的功勞。
    說到底現(xiàn)在的贏霜,只是披著大人物的皮,內(nèi)在他僅僅是個喂馬小廝罷了。
    面對這種局面,沒被嚇癱軟過去,其實已經(jīng)算不錯了。尸.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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