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大昌知道不傻的情況肯定瞞不了玉珍嫂子多久。
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不說出來。玉珍嫂子為了這個家付出那么多,如果她知道自己不傻了,會不會離開呢?
現(xiàn)在,樸大昌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做最親的人,在玉珍嫂子沒有找到一個好歸宿之前,他不能讓這種情況發(fā)生。
樸大昌撓頭疑惑的問道。
“嫂子,我傻嗎?”
玉珍不知為何,從樸大昌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光芒了,難道,自己想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私心,玉珍竟然開始害怕樸大昌真的不傻了。那樣,他會不會真的跟王曉雪在一起?
傻了好,傻了還是我的傻大昌。
玉珍寵溺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說道。
“不傻,我家大昌怎么會傻呢。”
“外面太熱了,東西給嫂子,你趕緊去沖個涼水澡去。”
玉珍回到屋中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結(jié)婚之前的衣服從立柜中拿了出來。
那是一件清涼的束腰短裙,特別的漂亮。玉珍迫不及待的穿在身上,前凸后翹的完美身材展露在立柜的玻璃鏡之中。
曾幾何時,這幅傲人的身材在城里引來了多少狂熱的目光。有老板,有富二代,但她最后還是選擇了老實的樸大強(qiáng)。
樸大強(qiáng)沒那個福分,她將自己徹底隱藏在了鄉(xiāng)土之中。
可現(xiàn)在,她竟然有了一股沖動,重新穿上它。
給誰看?
她心里有個人,她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她無法控制那股沖動。
描眉畫鬢,涂上淡淡的口紅。
玉珍站在鏡子前忽然笑了出來。
隨后,她并攏著腿坐在了床前,將樸大昌回來時候拿的一個袋子直接倒在床上。
“怎么,這么多錢?”
看到袋子里的五萬塊錢,玉珍吃驚的捂住了嘴,心里一慌。
幾乎沒有多想就起身來到了院內(nèi),推開了洗澡間的破門。
“大昌,你怎么又拿回來這么多錢,到底怎么回事?”
樸大昌洗發(fā)水刺激的眼睛瞇著,撓頭瞟向玉珍。
“錢呀,那是咱家的黑珍珠換的。”
“換的?”
“對,王老說了,咱家窮,送的禮物不能白收,所以就給了我五萬塊錢。”
玉珍面露不安。
“那東西能值五萬?大昌,你怎么不拒絕呢。”
“不行,這錢必須還回去。”
“這非親非故的,我心里不踏實。”
“大昌,嫂子的話你聽見沒有?”
玉珍自語幾聲,見樸大昌沒說話,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樸大昌還在光著屁股洗澡呢,此刻,滿是泡泡的臉上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珠子,正盯著她看呢。
“嫂子,你好美呀。”
“這衣服真漂亮,我咋沒見過呀!”
玉珍臉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可低頭看到的東西嚇的她捂嘴大叫。
捂著眼睛就往外跑。
樸大昌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尷尬的腳趾頭在地面上不斷撓地,都快能扣出一副麻將了。
丟臉,真是太丟臉了。
洗完澡出來后,樸大昌終于穿上了隨身的那套卷領(lǐng)口的破背心,還有大褲衩子。
別提多舒服了。
“玉珍?”
門外,有人叫門。
玉珍正有些心慌的想著,他們到底圖大昌什么東西呢,聞聲就去開了門。
“江河?”
“大中午的你怎么來了?有事兒嗎?”
玉珍看著站在門口的廖江河,微微有些意外。
廖江河看著玉珍緊身包裹的短裙,裸露在外的兩條豐滿的大白腿,眼珠子都紅了。
他瘋狂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呼吸有些沉重。
“玉珍,我,我找你有事兒。”
“找我有事兒?”玉珍微微皺眉,被廖江河有些侵略性的眼神看的不舒服,用手往下拉了拉短裙,往后退了幾步。
“對,進(jìn)院說吧。”
“別了,孩子在屋里睡覺,就在這說吧。”玉珍警戒的說道。
“玉珍,我……”
廖江河有些激動的抓住玉珍的肩膀,玉珍今天太性感了,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玉珍。
前凸后翹,瘦腰肥臀,兩條大白腿讓人有股欲罷不能的探索欲望,這是他夢寐以求的那個女人。
“江河,你做什么!”
玉珍嚇的花容失色,大叫一聲。
樸大昌正趴在臥室床上逗小皮蛋玩呢,聽到嫂子叫聲尖銳,騰的一下就跳起來沖了出去。
“狗日的廖江河,你敢對我嫂子動手動腳,我弄死你!”
樸大昌如一頭發(fā)狂的野狼,瞪著眼珠子沖了過去。
廖江河臉色一變,松開玉珍往后退了幾步一下子就將院門關(guān)上,擋住了樸大昌這個瘋子。
“傻大昌,你在家?”
“老子不在家,你是不是就要欺負(fù)我嫂子?”樸大昌晃了幾下大門,對著門外的廖江河怒斥道。
“大昌,你誤會我了,我怎么會欺負(fù)你嫂子呢。”
“玉珍。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不過你的讓大昌回屋去,我怕他發(fā)瘋了打我。”
廖江河用勁吃奶的力氣拉著門把手說道。
玉珍微微皺眉,對樸大昌說道。
“大昌,你先回屋去。”
“嫂子,他不是好人。”樸大昌搖頭。
“聽嫂子的話,有你在他不敢對我怎么樣,回屋去!”
樸大昌憤恨的踹了門一腳,轉(zhuǎn)身往屋子走去。
廖江河打開門縫看了一眼離去的樸大昌,這才長吁一口氣,松開了大門的把手。
目光貪婪的從玉珍身上掃過,咽了唾沫,廖江河說道。
“玉珍,我今天來是要跟你說一下大強(qiáng)的事情。”
“大強(qiáng)?”
玉珍心底的傷疤瞬間被揭開,表情立馬變得暗淡下來。
“對,大強(qiáng)畢竟是在我的水庫干活出事的。一晃都過去兩年了,雖然水利局的人認(rèn)定那場事故是意外,但是我心里總是過意不去。”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一下賠償。”
“賠償?”
玉珍表情突然一動。
眼眶中瞬間被水霧填滿。兩年了,她沒少往水利局跑,但是責(zé)任早已認(rèn)定,所以只拿到了一千塊錢的喪葬費。
本以為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廖江河今天竟然來談賠償。
“玉珍,這是五萬塊錢,你收下吧。”
說著,廖江河將一張銀行卡塞到了玉珍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