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蜀山劍俠傳 !
餐霞大師滿臉慈愛的含笑道:“云兒,快來拜見你六師叔!”
周輕云恭敬地對白云叟大禮參拜:“弟子周輕云拜見六師叔。”
嚴人英發現這就是剛剛上天都峰時遇到的白衣少女,便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白云叟不住的地點頭,贊不絕口:“多年不見,云兒更勝從前,姿容氣質更勝從前啊!”
餐霞大師指著嚴人英介紹道:“云兒,這位是你六師叔的義子也是愛徒,名叫嚴人英,算起來你應該叫師兄,快,見過你嚴師兄。”
周輕云轉身施禮,落落大方地對著嚴人英道:“輕云見過嚴師兄。”
嚴人英一直呆呆地看著周輕云,竟一時忘了回應。
白云叟一看連忙叫道:“英兒,英兒!云兒與你講話呢!”
嚴人英這才反應過來,滿臉通紅的尷尬道:“哦,師妹,呃,嚴人英見過周師妹!”
尷尬地與周輕云還禮之后,再次打量這位師妹,只見她白衣勝雪,膚如凝脂,面容絕美,清麗脫俗的周輕云。
嚴人英不禁再次看呆,說不出話來了。
餐霞大師看到,微笑著提醒道:“六師弟,你家英兒今天這是怎么了?”
白云叟聞言,道:“英兒,師伯問你話呢!英兒!”
嚴人英聽到義父叫,又回過神來,臉上通紅支吾著:“師父,師伯,我……”
周輕云卻若無其事地走過去站在餐霞大師身旁,不再言語。
嚴人英滿臉通紅,趕緊回到白云叟身旁。
餐霞大師突然想道:“對了,六師弟,五臺派的千面觀音許飛娘,前些日子來萬霞閣拜訪,也沒有說具體所為何事,只一味表示親近,我雖一時看不出破綻,但總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白云叟沉吟道:“嗯,此人游走于江湖各個門派,做小伏低,討好獻媚,讓人感覺不太踏實。總之,對此人,小心為上。”
餐霞大師點頭道:“六師弟說的對,我會多加留意的。之前斗劍之時,我對她就曾有過懷疑的。但掌教師兄說五臺派剛剛建派不久,各處討好難免,我就沒再多問了。”
白云叟道:“嗯,五師姐,向來是獨具慧眼,明察秋毫的。時候不早了,我就帶英兒繼續趕路了。有機會,您一定要帶著弟子們回峨眉,去見見各位師兄弟們!”
餐霞大師道:“好,我也正有此意。云兒,送你師叔和師兄下山吧!”
周輕云道:“師傅,云兒有事情要向您稟報,不知可否由大師姐待我送別六師叔和嚴師兄。”
餐霞大師道:“也行,文兒,那就你去送吧!”
朱文帶領白云叟和嚴人英走出萬霞閣。
嚴人英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周輕云,卻只見周輕云那優美的而又冰冷的背影,內心一陣自嘲苦笑的嘆道:“怕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
茂密的叢林中,赫然而起的五云步峰,十分突兀而挺拔。
五臺派的許飛娘住所—云水窯,便在這峰頂之上。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的窯洞,洞前是巨大的斷崖平臺。
平臺上,一張相端莊的少年正在練劍,許飛娘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并不時搖著頭,明顯十分不滿道:“司徒平,照你這樣練,三十年后也還是這個樣子,何時能有長進呢?”
司徒平忙拱手施禮:“師傅,弟子一定勤學苦練,您就……”
許飛娘一揚手道不耐煩地說道:“你快練你的吧,別廢話!”
說完看著司徒平買力的練著,暗自思篤:“資質平庸,靈氣不夠,任憑你不吃不睡,也練不出好身手來。真后悔,收了這么一個蠢貨。哎,愁死了!”
司徒平擦擦汗,戰戰兢兢繼續練功。
許飛娘嘆了口氣,轉身回屋。
片刻后出來,已經換一身打扮,身披黑色大斗篷,看了一眼司徒平,叮囑了一番后,搖頭一嘆,匆匆而去。
……
清風洞內,獨臂的辛辰子正在練功,身旁幾名弟子守護著。
辛辰子憋足了勁,猛地松開拳頭成爪狀,五指微張,微微膨脹,指尖隱隱升起一層淡藍色的煙霧,隨之手指、手臂直至嘴唇都慢慢變成深藍色。突然,辛辰子猛一伸手,抓住了離他最近的弟子的頭,運氣‘寒風爪’直接插入那名弟子的腦袋,該弟子全身僵硬變成藍色,仿佛被凍住一般,辛辰子用力一運功,這個弟子的全身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紋,慢慢裂開,癱倒地上,化為血水一灘。
旁邊三名弟子嚇得目瞪口呆,片刻后,隨即連連拍手。
弟子甲:“恭祝師傅神功練成,這樣下去,就不用再懼怕綠袍老祖那個老怪物了!”
弟子乙:“是啊是,如師傅之前所言,看來我們馬上可以自立門戶,與那個老怪物分庭抗禮咯!”
辛辰子大笑起來:“哈哈哈!”
這時,黑暗的洞口處,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一名黑衣斗篷女子翩然走,驚疑道:“何事這么高興啊?”
辛辰子一看來人,趕緊揮手讓手下走開,轉而道:“你來的正好,你看你的建議給我造成了什么樣的后果!”
黑衣斗篷放下,露出此女子美貌妖艷的臉—正是千面觀音許飛娘。
許飛娘用輕佻的眼神看著辛辰子的斷臂。
辛辰子似乎是為了發泄體內的怒火,一把將她抱起,朝屋內走去,片刻后,里面傳出陣陣淫聲色語。
……
潮濕、陰暗、冰冷的清風洞密室內,一個人被手指粗的藤蔓穿過鎖骨栓在石柱上。他躺在地上,身體不停地蠕動著,凌亂披散的長發遮蓋著眼睛,已經看不清面孔。
不時地有蟑螂老鼠等從他身上、臉上爬過,但他也毫不在意,甚至一只青黑色的長蟲爬過他嘴邊時,他張口就將那條蟲子吞食進去。
這時,兩名清風洞的弟子走進來。
矮個子的弟子一上來對鎖著那人一頓拳腳相加。同時嘴里罵道:”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著干嘛?還不如死了的好呢!”
高個子弟子嘆道:“哎,他都這樣了,你還打他作甚。打了也不知道疼,不是白打嗎?省點力氣吧。”
被鎖之人這時突然抬起頭來,瞪眼看著兩人。露出整張恐怕的臉,竟然是當年在李英瓊家被抓走的峨嵋弟子莊易。但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面似骷髏,如同僵尸。
兩名清風洞弟子坐在密室的石桌上,開始閑談。
高個子弟子道:“剛才你都看到了,師傅神功已經練成,性情越來越暴戾,跟在他身邊隨時都有可能死啊!”
矮弟子指指自己被蒙著的左眼說:“還用你說,這不就是剛剛被他戳瞎的嗎?”
說完拿起竹簽上前戳入莊易左眼內,莊易一聲慘叫。
高個子道:“你這是何苦呢?”
矮個子滿臉歹毒道:“何苦?我這氣這苦總要找人撒出去吧?不然我都憋屈死了。”
說著,對著莊易又是一頓毒打,同時罵道:“峨眉死鬼,我這惡氣只能處在你身上。除非你求饒,管我叫爺爺,我就放過你,怎么樣?叫爺爺不?”
莊易哈哈哈狂笑著,呼喊著,聲音甚是恐怖:“狗屁,你們血神教這些惡魔,你們有能耐就殺了我,有朝一日,你們一定會被峨眉派全部剿滅的,死的比我還慘。我莊易無論生死都是峨眉的弟子,永遠高高在上,和你們這些邪派勢不兩立。我絕不會向你們求饒,絕不會!”
矮個子滿臉狠毒道:“那你就別怪我手狠了!”
說完拿出短刀,砍斷了莊易的一只手,莊易慘叫暈厥過去。
高個子嘆道:“哎,我說你算了吧,你折騰他有用嗎?我們該受苦還是受苦。這苦日子,熬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矮個子喘著粗氣坐定道:”就只盼著師傅去跟師祖斗一場,最好到時候兩敗俱傷,互相把對方抓死,那我們就可以真正逃離魔爪了。不然,只要有一個能喘氣的,我們就沒好日子過。”
高個子用手捂住他的嘴,低聲叮:“你可千萬別亂說,讓師傅聽到,我們可能比地上這個還慘!”
矮個子瞪了他一眼道:“那還不如一把抓死我呢!快走吧!”
說完兩人走出房間,莊易依然暈厥不動。
……
清風洞內,辛辰子和許飛娘行樂過后,又在把酒言歡。
許飛娘贊道:“辛大哥神功已經練成,確實可喜可賀啊!”
辛辰子把酒一飲而盡,沮喪地說道:“唉,許娘子你有所不知,我這寒風爪雖然已經練成,但是跟我師傅那老怪的不死神功比起來,我是沒有十足把握的。那老怪為了練功越來越過分,一次不按他的要求送些活人給他,他就抓我清風洞弟子去頂替,弄的我這里也人心惶惶,各個都想逃跑,長此下去,清風洞估計只剩我這個孤家寡人了。”
辛辰子憤憤不平繼續喝著酒,許飛娘柔聲地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唉,也是,他怎么半點師徒情分都不念!本來還指望能用他手中的靈玉斷續膏來幫你接上手臂,沒想到他竟然一口回絕。”
辛辰子滿臉憤怒的罵道:“提到這個我就有氣,這個綠毛老怪,老畜生,他還知道什么情分啊?他已經不是人,是妖魔,是禽獸!唉,但凡我有一線生機,不把他千刀萬剮我就不是辛辰子!可惜,現在還時機未到啊!”
許飛娘鬼魅一笑,道:“唉,那也未必。關著的那個峨嵋弟子還活著嗎?”
辛辰子點頭道:“活著!”
許飛娘露出滿臉的狠毒之色道:“嗯!我倒是有一計……”
說完趴在辛辰子耳邊一陣密語,辛辰子聞言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大喜道:“來人啊,去把那峨眉弟子給我帶上來!”
隨后半死不活的莊易,便被高矮兩名弟子抬了上來。
辛辰子看著躺在地上的莊易,隨即對著兩人吩咐了一番,看著他們抬著莊易離去的身影,露出滿臉歹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