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簽和離書的條件

“不用。”鳳無雙斷然拒絕。

而后，卻趁著龍墨染不注意的時候，抬頭朝著鳳憐兒得意的笑了笑。

原本還有些不大明白情況的鳳憐兒，在看到她這笑容時。頓時恍然大悟，當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只可惜，眼下的情況她實在做不了什么。

直到龍墨染，重新將傷口包扎好。鳳憐兒才咬著唇，趕忙賠罪，“姐姐，墨染哥哥，都是我的錯。都怪我笨手笨腳的。我在這里跟你賠罪了，求姐姐你別生我的氣，也不要告訴爹爹好嗎？”

說起來，鳳無雙，可是鳳大將軍的嫡女。

而她鳳憐兒不過是個庶出，這話一出實在讓人浮想聯翩。

只可惜，這次鳳無雙沒有讓她如愿以償。而是巧妙的反擊了回去，“妹妹說哪里的話。爹爹朝務繁忙，家中事宜一向都是陳姨娘做主。她是你的親生母親，姐姐怎敢亂嚼舌根呢。”

“姐姐。”鳳憐兒，萬萬沒想到鳳無雙，非但沒有上當。還順勢給自己挖了坑。

當即一愣。

鳳無雙無辜的眨了眨道：“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鳳憐兒，一時接不上話。眼淚卻忽然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斷線的淚珠，趟過眼底的淚痣倒是別有幾分風情。只是，在鳳無雙忽然靠近，對鳳憐兒說了幾句話后。

原本哭泣的人，登時止住了淚水。唯有一雙紅紅的眼睛，怎么也掩不住。

最終鳳憐兒，還是離開了軍帳。

看著她離去，龍墨染，俊眉微挑，“你怎么忽然不喜歡她了，她不是你妹妹嗎？”

以前對于這鳳憐兒，風無雙可是有求必應。

聽鳳憐兒的話，更勝于聽他。

“我們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而且她也沒真心當我是姐姐。”鳳無雙，猶豫了會，低聲道：“其實，剛才這傷是我自己弄的。”

龍墨染，并沒有驚訝。只是接著問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為何？

鳳無雙，不是沒想過告訴龍墨染真相。但那個真相未免也太離奇了些。何況她本就有癔癥，說出來只怕會讓對方覺得她病情又加重了。

“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說。但現在必須跟虛林回去。”龍墨染，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我可以回去，但回去以后我還能見到你嗎？”鳳無雙，抬著頭問道。

如此的角度，她眼角的淚痣越發顯得勾人心魂。

一頭齊腳踝的長發，也因為她仰頭的緣故。宛若星河瀑布般散落在了床榻上。

龍墨染，費了很大力氣才壓制住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道：“簽了合離書，你就能如愿以償的嫁給李懷靖了。”

說這話的時候，龍墨染已經離開榻上。

表面看起來他冷漠淡然，實則他廣袖中玉筍般的指骨竭力攥著，指尖早已被捏的泛白。

“我沒想嫁給李懷靖。”風無雙，欲言又止：“我只是想……”

“想什么？”龍墨染聲色平淡道。

“我想要跟著你去遼南。”像是害怕他拒絕，風無雙一鼓作氣道：“這也是我答應簽和離書的條件。”

龍墨染不似她預料中那般反對，而是問了句，“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