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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一百六十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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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人。”李墨言輕輕吹開茶水上漂浮著的茶末子,緩緩與阿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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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時候阿芙正饒有興趣地擺弄著一個九連環(huán),聽李墨言這般說,抬起頭來看著他笑道:“要我倆親自去見是那個人,想來不會很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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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你說的那么夸張,那人你原先應(yīng)該也見過的,只是這次有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商榷,我想著還是帶上你比較好。”李墨言的笑在茶水熱氣的氤氳下,頗有那么些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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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芙低著頭思忖了一會兒,方才放下手中的九連環(huán),走過去拉著李墨言的手說道:“那還等什么,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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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墨言只是輕笑著看了阿芙一眼,便帶著她出宮去了,阿芙依然著了男裝,看著馬車在郾城街道上行駛著,直到那馬車停在了使館的門前,方才隱隱知道了他們這次要見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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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翎羽這個相貌絲毫不遜色與李墨言的金國皇子,阿芙雖然僅僅見過一面,但對于他的印象卻仍舊是十分深刻的,因為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讓阿芙不舒服,有一種讓人無所遁形的壓迫感,所以知曉今日要見的人是她,心中倒是微微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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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了?”李墨言很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阿芙的不對勁,將她扶下馬車,俯身在她耳邊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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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芙搖了搖頭,淺笑著說道:“許是身體還沒完全好,坐這馬車便覺得有些頭暈?zāi)兀瑧?yīng)該很快就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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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墨言聞言也沒有多問,只是握了阿芙的手,往里頭走去,使館的內(nèi)部頗為奢華,本來就是專門為了接待別國的來使的,裝飾建筑上自然是不能太過寒酸,不然便顯示不出吳國的國力與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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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墨言這一次是悄悄過來的,所以并沒有驚動許多人,由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帶路,二人很快便到了一個專門接待客人的旁廳,那白翎羽此時正一派悠哉地坐在里頭喝著茶水,形容閑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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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到李墨言與阿芙進來,那白翎羽方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對他二人作了一揖,淺笑著說道:“白某恭候多時了,李大人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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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般說著,白翎羽便用手示意了一下他對面的兩個位子,她并沒有說破阿芙的身份,只是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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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芙只覺得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但面上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與李墨言一起在椅子上坐下之后,侍女們很快上了茶水便全部退了下去,廳中頓時只剩下了他們?nèi)耍④胶盟坡唤?jīng)心地喝著茶水,卻是時刻注意著拿白翎羽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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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白翎羽緩緩地飲了口茶水,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墨言說道:“李大人您能親自來見我,還真是讓我萬分榮幸,只是不知尋我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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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墨言輕笑了一下,也是緩緩開口說道:“十一皇子此刻雖是身為質(zhì)子,但怎么說都是金國的皇子,身份尊貴,我看皇子您的模樣,也不像是那等屈居人下之人,我便開門見山地與嬤嬤說,我欲與你做一宗交易,您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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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便要看看是何種交易了,我這人膽小,若是累及到自身性命的事情,我可是也不敢做的,其實在吳國做質(zhì)子也沒什么不好,每日好吃好喝地被伺候著,也不用老是擔(dān)心背后會有人捅刀子,生活很是愜意啊。”白翎羽這般說著,還頗為享受地瞇了瞇眼,好似真心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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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子說笑了,李某別的不敢說,但在看人這一項上面,還是多少有些功力的,皇子定不是您說的那般貪生怕死之輩,您應(yīng)該也聽過一句話,‘富貴險中求’,若我是你,自是不甘于一輩子在別國做個寄人籬下的質(zhì)子的。”李墨言依舊是笑著,笑容如春風(fēng)般地溫暖人心,卻又蠱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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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翎羽也是笑,與那李墨言對視了一會兒,方才說道:“李大人的提議倒是也不錯,只是……你也知曉我父皇正值盛年,金國可是與吳國不一樣,政權(quán)和兵權(quán)可是全都掌握在我父皇手中的,想要從他手中奪權(quán),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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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我自是知曉的,但……若是你父皇不幸駕崩,那事情不是就簡單的多了嗎。”李墨言微微瞇了眼,笑容里似乎透出一抹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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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翎羽好半晌沒有說話,隨即莞爾:“看來李大人早就已經(jīng)布局好一切了,若我還不接下這差事,就未免太過浪費你的苦心了,那么李大人您就說說看吧,條件是什么,想來你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幫我這個不相干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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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與皇子這般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許多,我也不會提太過過分的要求,只要你坐上皇位后,便承諾十年之內(nèi)不能舉兵進犯我吳國,怎么樣,這要求對您來說,應(yīng)該是再簡單不過的了吧。”李墨言輕描淡寫地說著,卻一絲拒絕的余地都沒有留給那白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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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翎羽的眼波流轉(zhuǎn)了一下,卻是一點也沒有猶豫,微笑著淡淡回道:“可以,李大人的這個要求確實一點也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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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我們便一言為定。”李墨言似是很滿意這么快就與白翎羽談妥了條件,唇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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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芙一直坐在李墨言的身邊,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她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李墨言許是早就打了主意要做掉那金國的皇帝,但其實她不覺得他們幫了那白翎羽他就一定會遵守約定,金國如此野心勃勃的一個國家,真的能忍住十年不吃他們吳國這塊肥肉,阿芙覺得這事情實在不靠譜,但她卻不知為什么李墨言這么容易就相信那白翎羽了呢,難道那白翎羽還有什么把柄在李墨言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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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芙偷覷了眼白翎羽,正巧他也看過來,兩人的目光一接觸,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便愈發(fā)強烈了,阿芙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卻聽那白翎羽又是突然開口說道:“不過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李大人能否答應(yīng)我。”白翎羽意味深長地看了那阿芙一眼,看得她更是莫名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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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次我回金國,路上定是險阻重重的,我聽聞皇后娘娘手下似是有一只驍勇善戰(zhàn)的虎騎,不知能否讓皇后娘娘一路護送我會金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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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芙倒吸了一口氣,看怪物一般地看著那白翎羽,心中暗罵著:這人不是有毛病吧,哪有讓堂堂一國之后護送一個敵國質(zhì)子回國,這等荒唐事也虧他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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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墨言的反應(yīng)倒是沒有阿芙那么大,只是微微有些奇怪地問道:“十一皇子,恐怕這有失體統(tǒng)吧,若是你想要人護送,李某自是會為你準備一隊精良的士兵,絕對不會比皇后手下的那群士兵差,而且皇后娘娘又只是一個柔弱女子,似乎也不適宜長途跋涉陪您回金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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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白翎羽沉默了良久方才說道:“李大人,雖然我知道這有些不合規(guī)矩,但我有些話想和皇后娘娘單獨談?wù)劊恢芊裢ㄈ谝幌拢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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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墨言沒有立即答應(yīng),而是偏頭看了看身邊的阿芙,見她也是一臉狐疑的模樣,便點了點頭應(yīng)道:“可以,只是我希望時間不要太長了,不然若是傳出去,對皇后娘娘的聲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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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芙倒是沒有想到李墨言會這般容易就答應(yīng)了,微微埋怨地看向他,她其實真的很不想單獨面對那白翎羽,這人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不舒服了,還沒等她說些什么,那李墨言已經(jīng)站起身來,往廳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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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房間中頓時只剩下了阿芙與白翎羽二人,阿芙強撐起笑臉,對著那白翎羽說了今日的第一句話:“不知十一皇子這般故弄玄虛,是要與本宮說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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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翎羽給自己的杯中添了些茶水,也不急著回話,喝下幾口茶水之后,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聽說皇后您是李家女子,但卻并不是在李家長大的,是在十一歲那年父母都相繼離世以后,才來到這郾城尋找祖父祖母,最后認祖歸宗,在李家住了下來,我說的對嗎,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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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芙的心猛地顫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慢慢縈繞在心頭,面上卻是看不出一絲破綻,裝著不在意地回道:“我的身世也不是什么秘密,許多人都是知曉的,怎么,十一皇子就想要與我說的就是這些無用的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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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翎羽依舊那般隨意地笑著,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道:“皇后娘娘莫要心急,只是我前幾年還在金國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很奇特的女子,為何說她奇特呢,長相極美,卻是忘記了一切前塵舊事,只知曉自己叫做阿芙,很巧呢,我記得皇后娘娘的閨名之中好像也是有一個‘芙’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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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這里,阿芙再傻也知曉那白翎羽要與自己說什么,索性也不再偽裝下去,只是很平靜地繼續(xù)問道:“你是在什么地方遇見阿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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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一家**樓中……”白翎羽慢悠悠地說著,一面也是緊緊注意著阿芙面上的表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