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卿接過去放到鼻子前聞了一下，臉色立刻變得難看，眼神也犀利了起來：“青衿，本王念在你父親舍身相救的情分上，這些年待你不薄，沒想到你要反過來這樣算計本王。”

“殿下明鑒，奴婢沒有半分想害殿下的意思......”青衿連連磕頭。

“沒有半分？你想要本王斷子絕孫，還敢說沒有半分想害本王的意思？讓王妃喝下此藥，從此以后，臨潼王府就再不會有孩子降生了。是，表面上王妃也看不出來受到什么損害。沒想到這些年你倒學會了這些算計。”龍卿已經怒不可遏，若不是對徐將軍還心存一絲愧疚，他已然讓人將青衿拖出去亂棍打死。

“殿下息怒，妾身只是想讓殿下知曉此事，免得以后妾身落下個心胸狹窄、苛待下人的惡名。今日之事妾身還希望殿下能允準妾身來處理。”上官惜鳶也不想讓龍卿太為難，況且她也沒有一定要青衿命的意思。

“本王今日必須給你個交代。”龍卿深吸了一口氣，但仍然無法平復心緒。一日之內發生這么多事情，他恨不能除去所有對上官氏不利之人。

“殿下，這到底是府內的事，若是還需要殿下出面，那妾身以后還怎么在府中立威？還請殿下暫且回避。”上官惜鳶生怕龍卿留下來打亂了自己的計劃，想盡辦法想把他勸走。

龍卿拗不過她，只好暫且回避。走出書房，他覺得天光刺目，好不容易適應了外邊的光線，他的思緒也都理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派崔容立刻趕去零陵侯府找蕭適息。

好不容易等到龍卿走遠了，上官惜鳶才重新審視跪在面前的青衿：“你的膽量我倒是很佩服，明知碗里裝著什么，為了清白也要往肚里灌。既然那么想要清白，何必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事到如今，既已敗露，無論你審我還是殿下審我，我都是一個死，你又何必對我費口舌？”青衿怒瞪著上官惜鳶，仿佛生來就是與她為敵一般。

“現在你死不死我說了算，你想不想死也是我說了算。只是你死不死不打緊，到時候真污了你爹的忠義之名，那你爹在九泉之下怕是不能瞑目。何況，你這還是替別人背黑鍋。”上官惜鳶笑了，笑得無比冷漠，笑得讓人更加害怕。

“我爹......我爹他本就是忠臣，他是為了保住太子殿下和殿下才死的......嗚嗚......我承認我討厭你，我以為憑著我爹對殿下的囑托，殿下會娶我的。可是......盡管我動過要害你的心思，但這些陰毒的手法我自己都是第一次聽聞，我倒下那些藥粉的時候，我害怕得要死。”青衿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對上官惜鳶產生畏懼。也就是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是誰要借你的手，我心里清楚。也不需要你說出來。只是你這么冒死胡來，怕不只是因為恨我吧？你說說，她用什么來要挾你了？”上官惜鳶看她這樣，便知道不用再逼她了。

“她......和你用了同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