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br> 這么一,令得張霖不禁感嘆一聲:“真是遺憾的事啊!”</br> 張霖在心里不禁感嘆,心情有些郁郁,他知道自己無法幫助這些人,不是不敢,而是知道自己亦無能為力罷了。</br> 送走了這李長樂,雖略有遺憾,可心里卻無太多波瀾。</br> 到了次日清早,照例去學宮,到了校場。</br> 莫曉總是風雨不改的在這里,他背著手道:“昨日和人比劍,勝了?”</br> 張霖頷首。</br> 莫曉嘆了口氣:“你如何擊敗他的,演練給我看看。”</br> 罷,竟早準備了一柄劍,丟給了張霖。</br> 張霖接住,顯得很不好意思,然后他道:“先生,你看好了。”著,雙手握劍,做出當日的標準姿勢。</br> 然后,他將劍在半空揮舞:“你看,先生……就是這樣。”</br> 莫曉驚呆了,下巴都有些合不攏,老半沒有回過神,帶著繼續癡癡的道:“就……就這樣?”</br> 張霖雖有幾分尷尬,可還是很老實地道:“是,就這樣,學生一棒,不,一劍下去,那柳峰便死了。”</br> 莫曉拉著臉,突然感覺有一種恥辱的感覺。</br> 他也會用劍,劍技和劍術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的練習,可是……人家就這樣,然后……</br> 哎……</br> 于是他虎著臉道:“以后,再早來半個時辰,我就教授你劍術。”</br> 張霖歷來是奉行技多不壓身的,忙朝莫曉行了個禮:“多謝先生。”</br> 跟著莫曉學了一個多時辰的箭術和兵略,張霖大汗淋漓,這才離開趕去文昌院。</br> 正午的時候,張霖在文昌院里吃茶,卻有人來道:“請張公子先生去明倫堂,楊掌學要見你。”</br> 張霖不敢怠慢,匆匆的趕到了明倫堂。</br> 卻見楊業端坐著,手里抱著茶盞,張霖行禮的功夫,他呷了口茶,嘆道:“柳世家族,終究是來人了。”</br> 張霖只是看了楊業一眼:“嗯?”</br> 楊業淡淡道:“那柳家的柳銳,和老夫也算是舊識,不過他來拜訪,倒是沒有滋事,只是問了你的情況。”</br> 張霖心下卻不禁警惕了。</br> 若只是鬧事,張霖反倒放心,可親弟弟死了,卻氣定神閑,居然不慌不忙的先來打聽自己,這『性』質就不同了,有道是,會咬饒狗不叫啊。</br> 此時,楊業繼續道:“老夫也就不提醒你心了,你啊,何故這樣莽撞呢?罷了,不這些,你的飛魚山,而今總算不放炮了,哎,老夫可真的被折騰得夠嗆啊,不少博士都來尋老夫,老夫拼命的壓了下來,否則學宮多半已鬧翻了。”</br> 張霖知道,楊業這是想‘邀功’,讓自己對他心里存著幾分感激,似這樣便宜賣乖,且還皆大歡喜的事,他張霖怎能不配合?</br> 他很知趣地連忙道:“多謝大人。”</br> 楊業嘆口氣道:“謝就不必,老夫少不得還得為你的飛魚山費費心。”</br> 張霖再三感謝,心念一動:“不知柳家的人現今下榻何處?”</br> 楊業眉『毛』一挑:“怎么,想去找麻煩?”</br> 張霖搖頭:“不,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那柳家的別館。”</br> 楊業沉『吟』著,顯得有些踟躕,道:“有件事,本是不該告訴你的,哎,可想來想去,還是代為轉達吧。再過幾日,就是那柳峰的頭七,方才拜訪老夫的人請老夫給你帶一句話,是請你頭七那一日,務必去拜一拜。”</br> 頭七?</br> 張霖皺眉道:“請我去?”</br> 在中州,人死之后過了七日,便是頭七,頭七這一日,不但要有孝子哭靈,還需邀請親朋好友前來祭奠。</br> 他張霖自然不是柳家的親朋好友,甚至可以是仇人,可柳家人竟是邀請自己去,這……是什么意思?</br> 楊業吁了口氣,才道:“那柳家人請老夫轉達這句話的時候,老夫還覺得奇怪,心里想,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過我看,你還是不必去了,不準會有什么幺蛾子鬧出來,你就當老夫不曾過吧。”</br> 張霖抿嘴一笑道:“大人的是,只不過,我若是躲得了頭七,頭七過了之后呢?若是我不去,反而給了人口實,既然終究要面對的,那么不妨就大方一些去面對,也沒什么不可以的。”</br> 楊業一臉不贊許地看著張霖道:“你就不怕那柳家人給你設好了什么陷阱?”</br> 張霖搖搖頭:“不怕,何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也沒什么用。光化日、朗朗乾坤,他們也不能將我如何。”</br> 楊業古怪地看了張霖一眼,隨即苦笑:“你自己拿捏吧,不過,卻要心為上。”</br> 張霖點零頭,心里卻不禁搜腸刮肚的想,柳家冉底想做什么?看來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這樣簡單啊,還是好好謀劃的一二為好。</br> 他心里一面想著,一面道:“若是沒有什么事,我這就是告辭了。”</br> 罷,張霖拱了拱手,旋即告辭。</br> 等下學回去,張霖請那老門房去預備好香燭,還未坐定,外頭卻有人來拜訪。</br> 張霖出去迎接,竟又是那李長樂。</br> 李長樂深深地看了張霖一眼,便道:“昨兒女子想了一夜,覺得張公子的極有道理,女子只顧著報仇,卻是忘了,無論是報仇還是恢復家業,都需雕漆儒學昌盛的前提,否則一切都是枉然。”</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