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寒風蕭瑟。</br> 周默御劍飛行,穿過了整個天辰國內國,一路暢通無阻。</br> 他瞇著眼,腦海之中仔細的回想著從東宮開始的一步步。</br> “蕭條的東宮,根本就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奢華,而莫錦的為人,可想而知。”周默皺著眉,望著懷中的冷若雙。</br> “臭小子,你下一步這是要去哪?”梵問道。</br> “我需要去了解此事的因果。”</br> “可你所得到的信息很少,你從何下手?”</br> 周默抬起頭,目光看向了遠處。</br> “就從這件事的開端,神脈山。”</br> 接下來,約莫不到半個時辰,周默就在與白何約定好的地點會和。</br> 白何看著周默懷中的冷若雙,不禁問道:“周副將,冷將軍她...”</br> “昏迷過去了。”周默說道。</br> 白何看著周默,從他蒼白的面色之上顯然也是經歷了如同生死般的壓迫,在回想起之前四季滅的威壓下,連白何都有些難以想象周默居然是能夠安然無恙的將冷若雙給帶出。</br> “我覺得你還是先在這休息一下,等明日一早我們在做打算,你看如何。”白何有些擔心的開口。</br> 梵此刻也說道:“臭小子,他說的沒錯,你的確需要休息了,我能夠感覺的到你的氣息已經是非常的微弱。”</br> 周默暗暗點頭,與白何相視一眼后便是盤膝而坐。</br> “的確啊,在頂著冷若雙那四季滅大陣過程中,我所受到的修為壓迫力實在是太大了。”周默喃喃,緩緩吐息著天地靈氣。</br> 感受著濃郁的天地靈氣涌入體內后,百會穴的張開與收縮才是變得有所正常。</br> “你之前所運轉的修為之力已經是大過于你的極限了,所以你的百會穴才是如此的干枯。”梵出聲說道。</br> “沒辦法啊,我若是不傾盡全力,恐怕整個皇宮以東都得遭殃。”周默勉強的擠出一抹無奈的笑容。</br> 同時,他也睜開了眼,看著白何說道:“白兄,今夜之事恐怕也絕非那么簡單吧。”</br> 聞言,白何略微有些思索。</br> “莫錦長公主的死亡,很出乎我的意料,以至于現在我們更是陷入了兩難的地步啊。”白何淡淡說道。</br> 莫錦的死亡,預示著周默與白何就無法從莫錦身上下手,自然也很難的完成與元烈的約定;而如今線索一斷,加之他們的身份有所暴露,在整個天辰國之中說不定還會引起什么風波。</br> “所以內國我們是不能再回去了,至少是在短時間內。”白何說道。</br> 周默則是一言不發,白何看著他這副模樣,也明白了周默這是在思考,故就沒有多加開口。</br> 半晌,周默嘴角一笑。</br> “怎么了?”白何看著周默所露出的笑容,問道。</br> “或許這一切,該有個了結了。”周默幽幽說道。</br> 白何眉間一凝,有些不明白周默的意思。</br> “白兄,你難道還沒看出來,這一次的東宮之行,其實就是一個幌子。”</br> “幌子?”</br> “沒錯。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有人給我們下套了。”</br> 白何甚是不解,此次行動完全的出自于神脈山一事,而證據也是那元烈所給。</br> “你的意思是,那個裂魔猿元烈?”白何猜測般的說道。</br> 周默搖了搖頭,道:“他應該還是一枚棋子。”</br> “你的意思是,元烈受命于他人?”白何聽著周默的語氣,不像是信口胡說。</br> “你難道就沒有覺得,我們此次東宮之行有些蹊蹺嗎?”</br> “你指莫錦長公主之死?”</br> “莫錦的死亡只是一個中間點,但你在往前想一步,我們為何會會步入東宮。”</br> “是因為元烈的要求,而馮碩將軍還在它的手上。”</br> “而在往后想一步,我們拿著證據來到了東宮,卻是發現了莫錦的尸體,隨之而來的正是官兵以及宮內修士的包圍。”周默看著遠方,接著道:“這一切,看似平常,但卻絕非巧合!”</br> 白何看著周默,腦海中也飛速的開始旋轉了起來。</br>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的將我們引入東宮,與長公主的尸體在一起,這樣就完成了對我們完全不利的環境,從而便是可以將長公主得到死亡推卸到你我二人的身上。”白何說完,呼吸也有些急促。</br> 周默只是點頭一笑,心想著白何知道的還不算晚。</br> 此刻,初陽已升,照亮了整個綠林的里外。</br> 陽光透過綠葉,光線零零散散的投射而下,照應著周默的面龐。</br> 此刻,周默的面色平靜。</br> 他這是在沉思。</br> 保持著整個動作,整整的過去了接近兩盞茶的時間。</br> 而站在一旁的白何看著周默,他到是有些習以為常了,只要是周默一旦陷入了思考,都會在原地,然后一動也不動。</br> “我懂了...我懂了!”周默驟然開眼,雙眸深處似有精光放射,眉間的幾條皺褶也如洪水流泄般的消失。</br> 白何無奈的一笑,嘆道:“說說看,你懂了些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