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少爺狠!看那企圖撬墻角的崔醫(yī)生還不得氣綠了臉!”
封猛簡直眼睛都亮了,誰知道看過去,那位崔醫(yī)生卻并沒生氣的樣子。
崔越轉(zhuǎn)頭竟是又沖冷著臉的封勵宴禮貌的笑了下,聲音溫和的道。
“我的身體也不勞這位先生費心,我也關(guān)心您一句。是個男人,就別老想著夫憑子貴,現(xiàn)在男徳已經(jīng)是我們男士必修的一門功課了,先生有時間,不若去補修一下,免得總做出傷害女人的事來,畢竟很多時候,傷害一旦造成,就不可挽回了?!?br/>
封猛,“……”
他看到了。
那個崔醫(yī)生的臉沒被氣綠,反倒是他們少爺臉已經(jīng)綠的沒法兒看了。
而旁邊兒的封猛也是一陣撫額,他就說哪里不對勁,少爺一口一個“腹中寶寶”,可不就是想夫憑子貴嘛。
這個崔醫(yī)生也太毒舌了,簡直直戳他們少爺?shù)男母C子啊,一個男人想夫憑子貴是丟臉了點……
完了完了,少爺這怎么感覺被挖墻腳的KO了。
封勵宴也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脾氣很好,相貌也軟綿綿的崔醫(yī)生,竟然這樣的能說會道。
男人眼底沉郁之色快涌動起風(fēng)暴了,他聲音冷厲。
“我和她的事,做為外人,崔醫(yī)生又知道幾分?怕是無權(quán)置喙!”
“先生若是這樣想能高興,隨你?!?br/>
崔越點頭道,封勵宴只覺碰了個軟釘子,簡直讓他更為暴躁了。
且崔越的從容和淡定,愈發(fā)映襯的他,像個毫無風(fēng)度,被逼的只會跳腳的熱鍋螞蟻。
封勵宴冷著臉,深吸了一口氣,沒再和崔越繼續(xù)做唇齒之爭,而是拿出手機,飛快的發(fā)了一條信息出去。
正急的不行的封猛接到來自封勵宴的短信,看到內(nèi)容后,頓時捏捏拳。
果然還是他們少爺,怎么能輸?
他立刻轉(zhuǎn)身,去做封勵宴吩咐他的事。
十分鐘后,崔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手機,見到竟然是院長的電話便接聽了。
“崔越,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一趟!”
“院長,我這邊兒……”
“不管你正忙什么,馬上過來一趟,有很重要的事,趕緊的!馬上!”
院長說完就掛了,崔越略蹙眉。
身旁傳來封勵宴的聲音,“看來崔醫(yī)生還是很忙的。”
崔越看了封勵宴一眼,怎么覺得院長這時候叫他,也太巧了點,好像和這個男人有關(guān)呢。
不過,崔越也擔(dān)心真是有什么緊急情況,他不敢耽擱,又看了檢查室那邊一眼,見溫暖暖還沒出來,便只好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
封勵宴沒回頭,只是唇角的冷笑更沉了幾分。
就在剛剛,他讓封猛去找院長,給醫(yī)院提供了價值千萬的醫(yī)療器械捐贈,就算是為了醫(yī)院,相信院長也會好好拖著崔越,還得照顧好溫暖暖,也能為他多行方便,讓他得以靠近溫暖暖母子。
一舉三得,何樂不為。
封勵宴的臉色這才稍好了些,也是這時候,視線里出現(xiàn)了溫暖暖的身影。
封勵宴眼中頓時就只剩那個身影,眸光沉邃發(fā)亮,俊顏上也不自覺掛起笑顏,往前迎去。
而溫暖暖并非自己一個人,她手中拿著一個彩超單子,低頭看著,有些入神,唇邊還掛著溫柔的笑容。
這時候,旁邊經(jīng)過的小護士卻突然熱情的過來扶著她手臂。
“溫小姐是檢查完所有項目了吧?您愛人在那邊,我?guī)^去吧。”
這小護士正是剛剛和封勵宴說過話的其中一個護士之一,她說著還給溫暖暖指了指不遠處的封勵宴。
封勵宴站在那里,猶如鶴立雞群,非常顯眼。
溫暖暖抬頭看過去,見到竟然又是之前在檢查室耍流氓的男人,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腳步也邁的更快了。
走的卻完全不是朝著封勵宴而去的方向。
“噯,溫小姐,您的愛人在那里,您怎么……”
小護士卻以為她是沒看到封勵宴,有些著急,微微提高了聲音。
而封勵宴見此,也朝著這邊走來。
只是他卻聽到女人用極度冷漠厭煩的聲音說道:“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他!他也不是我的愛人,你弄錯了!”
女人的語氣,當(dāng)真是不含半點感情。
封勵宴的腳步猛然頓了下,眼底都蔓起一點潮紅來。
她竟然說不認識他?
便是那么想和他撇清關(guān)系,不想再看到他嗎?
心口堵悶的難以忍受,封勵宴攥拳,繼續(xù)邁步,可等他走到溫暖暖的身邊,剛剛抬起手去拉她。
女人卻眸光微亮的開口。
“哥哥!”
接著,封勵宴只覺伸出去的手,抓了一團空。
而溫暖暖也像受驚的小鹿,飛速的躲到了大步過來的云淮遠身后去。
云淮遠將溫暖暖擋嚴(yán)實了,冷眸盯著封勵宴。
“南城不歡迎,云家更不歡迎你!”
封勵宴沒看云淮遠,他的目光垂落,盯著女人露出來的一角裙擺,滿嘴苦澀滋味。
“暖暖,我是什么洪水猛獸嗎?讓你如此躲我……”
就算生氣,她可以打他,罵他,甚至是羞辱他。
他都是可以接受的,可她如今,竟好似怕他,厭他連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愿意多給他了。
“呵,總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了,知道自己是洪水猛獸了?”
云淮遠嘲諷的沖封勵宴揚眉,姓封的也不自己掰著手指數(shù)一數(shù),他的妹妹因為他落水險些丟命幾回了,他不是洪水又是什么?
“彎彎,我們走?!?br/>
云淮遠不給封勵宴再開口的機會,轉(zhuǎn)身攬著溫暖暖便走。
溫暖暖窩在哥哥的懷里,感覺心里安定了不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剛剛那個男人,心中就會難受,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喘息不過來。
大概是碰上無賴流氓兼精神病的正常反應(yīng)吧,幸好哥哥來了。
“暖暖!給我個向你解釋的機會!”
封勵宴盯著溫暖暖的背影,近乎哀求的開口。
云淮遠直接抬手,捂住了溫暖暖的一邊兒耳朵,將妹妹攬近,而溫暖暖的另一只耳朵只接壓在了云淮遠的胸前,聲音模模糊糊傳來。
她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