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茹月坐在封琳琳的身邊,相比封琳琳的喜形于色,她要穩(wěn)重的多。
只是舒展的眉心,還有微彎的唇角還是泄露出了些許松快。
“是不是真走了,還得再確定看看。”
她一向是一個謹慎的人,而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黃茹月瞧了眼,立刻接起。
“夫人,溫小姐帶著云家人闖進來發(fā)了好大一通火,還說少爺是什么惡魔殺人犯,要報警抓少爺,搶走了小小姐和小少爺,少爺是不愿意的,可小小姐和小少爺也跟著罵了少爺,小少爺還咬傷了少爺,少爺很生氣讓他們都滾了別再回來,少爺現(xiàn)在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把書房里的東西都砸了……”
聽到那邊壓低的匯報聲,黃茹月眼里卻閃過喜意。
“老爺子呢?難道就不管,由著溫暖暖帶走封家的孩子?”
“老爺子不在家,一早就約了幾家老爺子釣魚去了,姑太太也陪著一起。”
“很好,知道了。”
黃茹月點頭,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她本還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了些,而且,溫暖暖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帶走封青檸和封青濛,原來是封老爺子根本不在家,沒人鎮(zhèn)得住場,管得住溫暖暖和封勵宴兩個人。
這可真是連老天爺都在幫她呢。
“媽!真的耶,溫暖暖那個賤人和我哥鬧掰了!真是太好了!”
封琳琳湊了過來,將電話里的聲音聽了個清楚,雙眼都冒起光來。
自從溫暖暖那女人死而復(fù)生的回來封家,一次次的,她都快被收拾的吐血了,這下子可算是覺得舒坦了。
以后沒了溫暖暖那女人在,封勵宴又記恨上溫暖暖,她和媽媽肯定過段時間肯定就又能回到老宅,繼續(xù)過從前那樣的日子了。
“好了!媽都跟你說多少次了,要穩(wěn)重!別一驚一乍的,等我再了解下醫(yī)院的情況。”、
黃茹月說著主動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那邊很快接聽。
“不是讓你盯著醫(yī)院嗎?那邊如何了?”
“昨晚在病房里,溫暖暖和少爺大吵了一架,少爺還打了溫暖暖一耳光,溫暖暖是哭著離開病房的,之后少爺就氣的連夜離開了醫(yī)院,那個溫暖暖倒沒離開過醫(yī)院,一晚上都守著溫家的老太婆,她那個閨蜜陪著她,好像是哭了一夜,剛剛溫家人已經(jīng)在云家人的安排下乘坐直升飛機轉(zhuǎn)院了,聽說是要直接轉(zhuǎn)去南城的醫(yī)院。”
溫暖暖以為是封勵宴要殺溫母滅口,蘇城是封家的地盤,她當(dāng)然沒法放心溫家人再繼續(xù)留在蘇城。
這樣將溫家人帶走,很合理。
溫家的那老太婆命大,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身體很虛弱,根本就經(jīng)不住折騰。
溫暖暖這時候冒著轉(zhuǎn)院危險,也要送走溫家人,可見是真對封勵宴害人的事確信無疑了。
竟然還報警抓封勵宴,這是兩個人已經(jīng)撕破臉,徹底反目成仇了啊。
“很好,再確定下直升機上的是不是確實是溫家人,還有,馬上再去確定,云家人和溫暖暖是不是真的帶孩子離開了蘇城。”
“好的夫人。”
那邊掛斷,黃茹月靠在椅背上,輕勾唇角吩咐道。
“回去吧。”
車子緩緩駛出林蔭道,沒開出多遠就和一輛警車相錯而過。
封琳琳看著旁邊開過去的警車,拍了拍座椅。
“天,溫暖暖那個賤人是瘋了吧,竟然還真報警了!我哥眼睛里最是容不下一粒沙,溫暖暖都這樣對他了,他肯定失望憤恨死了,一定不會再原諒溫暖暖的!溫暖暖也太蠢了吧,真的是白眼狼,我哥對她那么好呢,不過,還是媽媽您最厲害了!”
黃茹月抿了抿唇,眼底一片陰寒。
要怪只怪溫暖暖,有那樣一個不檢點的媽,也怪她自己,貪心不足,不自量力。
明明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奸生子,生了一對龍鳳胎,竟然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妄圖謀權(quán)篡位,敢將她和她的女兒都趕出了封家。
至于那一對龍鳳胎,雖然是封家的骨血,但是根本就是溫暖暖養(yǎng)的小白眼狼,和封家根本就不親,帶走了也好。
等將來封勵宴娶了妻,自然還會有更多的小孩,會聽她這個奶奶的話,不會忤逆她,和她一條心。
那樣的小孩,才值得她疼愛,值得培養(yǎng)成下一任的封家接班人。
那邊,警察確實是去了封家老宅。
也確實是因為溫暖暖報了警,但是因為證據(jù)不足,警察也只是例行公事的簡單詢問了封勵宴幾個問題便離開了。
云家人帶著溫暖暖母子三個當(dāng)天就離開了蘇城,然而云家卻也留個一些人時刻關(guān)注警局那邊的案情調(diào)查,以及在蘇城和蘇城周邊繼續(xù)找尋詹姆斯醫(yī)生和他的助理。
與此同時,M國,云淮遠也沒放棄對卓一灃的尋找。
就在云家人費力搜尋人證物證時,封勵宴的人自然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以至于整個蘇城都風(fēng)聲鶴唳的。
直到封勵宴因為酗酒過度,休息不足,再加上不配合治療,引發(fā)了持續(xù)性高燒,傷口化膿,在封氏開會結(jié)束站起身時,突然一頭栽倒在地。
封勵宴被送往醫(yī)院急救,手術(shù)進行了三個小時才保住了他的手臂,只是他也陷入了重度昏迷,一直未醒。
封老爺子得知消息,也跟著病倒,封家上下亂成一團。
這日傍晚,封琳琳和黃茹月急匆匆的趕到了封家老宅。
因為先前封老爺子和封勵宴的吩咐,已經(jīng)將她們的東西都清理出老宅,也不準兩人再踏足老宅,所以,兩人剛剛下車,傭人和保鏢便將兩人擋在了門外,還去請了忠伯過來。
黃茹月滿臉怒容,盯著忠伯,冷聲道。
“不管如何,我都是封勵宴的親生母親!即便現(xiàn)在不住在老宅里,難道封勵宴有等報和我斷絕母子關(guān)系嗎?現(xiàn)在老爺子病了,我兒子也昏迷不醒,忠伯,你讓人擋著我這個親兒媳,親母親不讓進去,難道是想要謀害了封家的主人,好侵吞封家的財產(chǎn)?”
“對,我看忠伯你怕不是在封家呆的時間太久,真把自己也當(dāng)封家人,想要占有封家吧?不行,媽,我們還是報警吧,說不定爺爺和哥哥已經(jīng)被他們害了呢!”
封琳琳跺跺腳,滿臉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