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神情一凝,她雙拳微握,“你說封家?這件事和封家有關?”
“是啊,令弟打的是未來封氏少奶奶的弟弟,封總的小舅子,正是封總下令,警局才對令弟管制特別嚴?!?br/>
竟又是封勵宴那混蛋!
她剛剛就該一刀捅死那王八蛋!
穩了穩情緒,溫暖暖才聲音干澀問道:“小瑾打的是江靜婉的弟弟江鳴?”
她之前只知弟弟打傷了人已被刑拘,極有可能判刑便立馬買機票回國了。
“沒錯,想不到溫小姐出國多年,對國內情況這么了解,還知道江少爺叫江鳴……”宋巖有些詫異。
溫暖暖怎會不知?江鳴還是她血緣上的弟弟呢。她在江家時,沒少被那小霸王折磨欺負!
當年江家人都偏心江靜婉那假千金,封勵宴為她更是連親骨肉都要攪碎,自己那樣慘烈的墜江,五年來不知怎么熬過的日日夜夜。
現在她好不容易熬過來,活的像個人了,他們竟還不肯放過她!
封勵宴竟對小瑾出手!簡直欺人太甚!恨意如沖天烈火,溫暖暖渾身都在隱隱發抖。
“溫小姐,我看到個熟人,稍等?!彼温蓭煕]發現她的反常,說著就下了車。
溫暖暖這才回過神,她往窗外看,正好瞧見封勵宴從警局里出來。助理打開車門,他上了前面的車。
溫暖暖死死盯著那道挺拔身影,等回過神,她已從副駕駛挪到駕駛座握住了方向盤。
啟動,加油門。
砰!
車子狠狠撞上了前面那輛勞斯萊斯。
“總裁!總裁您怎么樣?”
還沒來得及上車的羅楊都懵了,反應過來忙又打開了后車門,彎腰去查看車里封勵宴的情況。
就見封勵宴扭過頭,渾身冷意,額頭上腫起好大一個包,減少了威嚴感,莫名就有點搞笑。
封勵宴推開愣著的羅楊,黑沉著臉下車,他扭頭就看到了后面車上駕駛座里的溫暖暖。
竟然是這個女人!
他眸帶戾氣,幾步來到車前,拉車門。
溫暖暖眼疾手快鎖了門,看著外面如籠寒霜的男人,她目光掃過他額頭大腫包,覺得剛剛沒先倒車再撞上去,真是失誤了。
“滾出來!”
溫暖暖將車窗降下一點縫隙,聽到封勵宴冷冰冰的聲音,她很沒誠意的道:“騷瑞,修車費我會賠的?!?br/>
他缺她那點修車費?
封勵宴簡直要被這女人氣笑了,她還真是不知死活!
“羅楊,報警!”松開門把手,封勵宴吩咐道。
眼看羅楊真的拿出手機撥號,溫暖暖咬了咬牙,只好打開了車門。
要知道這可是警局門口,出警不要太快。
車門剛開,她便被男人扯下車,按著肩膀壓在了車門上,男人盯著她的視線冷的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找死!”
黑色車子被陽光曬的發燙,溫暖暖只覺后背滾燙,男人按著她肩膀的手更像烙鐵般灼熱。
她掙扎著,“你放開!我只是不小心踩錯油門,我又不是不賠付,你一個大男人至于這么氣量狹小,斤斤計較???!”
她話沒說完便被男人揪住衣領往上提,雙腳離地,她嚇的面色蒼白。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故意撞我?!”封勵宴質問著,眸光再度審視女人的那張臉。
“我……你放我下來!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
溫暖暖踢騰著腿,封勵宴卻明顯不信她的話,嗓音愈發沉了,“少裝瘋賣傻!”
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一個陌生人,何故會對他有這樣大的敵意,竟敢開車撞他!他不相信這里面沒問題。
“誰裝瘋賣傻了,你再不放開我,我也報警了!救命,綁架了!”溫暖暖有點慌,頓時大喊起來。
這時,她卻看到遠處的宋律師似察覺到這邊狀況,匆匆過來,溫暖暖心一緊。
要是狗男人發現她委托了宋律師在接手小瑾的案子,會不會猜到她就是溫暖暖?
她正著急,羅楊卻接了個電話神情緊張的上前沖封勵宴道:“總裁,訂婚宴那邊出事了,思哲小少爺受傷了?!?br/>
呵,對了,狗男人今天還要訂婚。
趕緊滾吧!
就在溫暖暖放松下來時,封勵宴竟拽住她往勞斯萊斯拖,溫暖暖有些傻眼。
他什么意思,走就走,拖她干什么?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
她掙扎著,卻不敵男人力氣,被拖到車門前,溫暖暖一把抓住車門,死活不進去。
“我都說了,修車費我會賠的,你還纏著我干什么?!”
呵?他纏著她?
真是好大的臉,這女人沒把事情說清楚前,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你最好在我折斷你的手前乖乖進去?。 ?br/>
封勵宴冷聲說道,鋒利目光落在了溫暖暖扒拉車門的纖細手腕上,大有直接折斷的警告意思。
溫暖暖只覺一股冷意從腳底板襲來,見那邊宋律師也越來越近,猶豫之下,她松開了手,立馬被男人按頭塞進了車廂。
勞斯萊斯疾馳而出,宋律師氣喘吁吁跑過來,看著揚塵而去的車尾一臉懵。
后車座,溫暖暖躲在車門邊兒,和封勵宴之間隔著楚河漢界,她看著窗外,壓制著自己撲過去咬死旁邊男人的沖動。
小少爺,說的是江靜婉當年肚子里的孩子吧。
果然是白月光給他生的寶貝,不過聽說出了點事,這男人就什么都顧不上了,緊張擔心的要趕過去,可她的寶寶們卻被他棄若敝履!
當年她那樣苦苦哀求他,他都不肯給他們母子一個生的機會!
“開快點!”
旁邊傳來封勵宴催促的聲音,溫暖暖指甲狠狠陷進了掌心,到底意難平。
車子風馳電掣開到了凱斯特酒店,溫暖暖被封勵宴拽下車,抬頭便見酒店外立著江靜婉和封勵宴的人形立牌,甜甜蜜蜜排在一起,刺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