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氣鼓鼓的索性往床上一趟,拉上了被子,閉上眼睛便道。
“我休息了,封總輕便吧!”
她這樣倒跟個孩子一樣,封勵宴垂眸盯著女人的側臉,莫名那股怒氣就又消散了點。
他甚至有股讓羅楊再把飯菜擺回來的沖動,不過薄唇動了動到底是做不出自己打自己臉的事兒。
溫暖暖躺在那里,半天沒聽到聲音,還以為自己不理他,他已經(jīng)無趣的走人了呢,她睜開眼睛,竟瞧見男人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他還拿起桌上的醫(yī)學雜志,一副認真翻看的模樣,他這樣子竟似要久留一樣。
溫暖暖都驚呆了,“封氏破產(chǎn)了嗎?封總這么閑?”
封勵宴翻著手中書頁,并不看她,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呆在這里做什么,興許是這女人死而復生的太讓人意外,他呆在這里竟莫名有些安心。
“你兒孫都老死了,封氏也不會破產(chǎn)。”男人冷聲說道。
詛咒她可以,這不是詛咒檸檬寶貝和他們的寶寶嗎,雖然她的孫兒們還沒影,但是就好氣。
溫暖暖坐起身便打開了電視,還將音量調(diào)整到了最大。
封勵宴這個人毛病很多,特別喜靜,從前只要他在家,別說是看電視了,就是傭人走路的聲音都會放的很輕。
溫暖暖就不信,這男人還能呆得住!
然而,沙發(fā)上的男人竟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不動如山的又翻了一頁書。
溫暖暖磨牙,不停的換臺,最后找了個電視購物頻道,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個頻道比較吵鬧,推銷的聲音不要太激動。
一時間安靜的病房里充斥著各種“只要999”“只要8888您就可以帶回家”的聲音。
溫暖暖以為這下男人肯定立刻要炸,結果他真的就炸了,就見封勵宴站起身將雜志丟到了桌子上。
溫暖暖勾起唇角,看著男人轉(zhuǎn)身的背影,語氣輕快,“封總慢走,不送……”
她話沒說完,便瞧見封勵宴走到了電視機前,一叫踹掉了電源。
男人轉(zhuǎn)身,大長腿又邁了兩步,重新坐回沙發(fā)交疊起雙腿,他抬眸看向已然愣住的溫暖暖,冷峻的眉梢挑起。
“這里是醫(yī)院,你會吵到別的病人,遲小姐應該不是那么沒素質(zhì)的人吧?”
溫暖暖只覺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把她給噎的翻個白眼。
這時候,病房門被敲了兩下,接著羅楊便推開了門,“總裁,警局來人了,要給遲小姐做筆錄。”
封勵宴微點頭,羅楊才側開身子讓兩個警察進來。
警察走進來,先客氣的跟封勵宴打了招呼,領隊的警察才上前。
“這是遲小姐的手機,在半山腰找到的。”
他說著將用證物袋裝著的手機遞給了她,溫暖暖忙接過道謝,警察又詢問她墜崖的事。
溫暖暖卻并沒說是被推下去的,她要跑路的,要是警察立案,變成謀殺案,必定要派警力保護她,她還怎么跑?
而且她已經(jīng)自己捅了江靜婉一刀,江靜婉手臂上的傷比她腿上的可嚴重多了。
不是她不信任警察,若警察真能查到兇手,早就應該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了,江靜婉敢動手,肯定是確認過沒問題的,她沒那么蠢。
等警察做好筆錄離開,溫暖暖立刻拿出手機,手機竟然沒壞,屏幕碎裂但是卻正常開機了。
溫暖暖剛露出笑來,手中就突然一空,封勵宴抽走了她的手機。
“你干什么!還給我!”
她抬頭,便看到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正在滑動屏幕,溫暖暖氣惱的直接站在了病床上,抬手就去搶直接的手機。
“你有沒有點禮貌啊!還說我沒素質(zhì),你呢?懂不懂隱私權啊!給我!”
然而任她怎么伸手竟都碰不到手機,她看不到他在手機里看什么,整個人心驚肉跳的。
“呵,照片里只有單人照?還真是夠奇怪的。”
封勵宴其實就是在看這男人的相冊,從里面最能發(fā)現(xiàn)這女人五年來的生活。
然而相冊里就只有溫暖暖自己的照片,不過沒發(fā)現(xiàn)奸夫的影子,他還是有些欣慰的。
“我自戀!不行嗎?給我!”
溫暖暖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幸而她回國那晚清理了手機把里面兩個寶寶的照片都導進電腦刪除了,不然……
她再次撲過去搶,封勵宴卻突然后退了一步,溫暖暖一個撲空整個人都往病床下栽去。
“啊!”
她驚呼了聲,那男人卻在關鍵時刻又上前一步伸出了手臂。
溫暖暖驚疑不定的回過神時,她已經(jīng)掛在了封勵宴的身上,且雙手死死抱著男人的脖頸,雙腿盤在男人精瘦的腰上。
“這么主動,你在勾引我?”
封勵宴低下頭,看著懷里女人意味深長的挑起了唇角。
溫暖暖頓時就雙頰泛起紅暈來,氣的!
她正要松開腿跳下去,門口卻突然響起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
“啊!你們……你們在做什么?!”
溫暖暖看過去,瞧見了站在門口的江靜婉。
這女人此刻正抱著一束花,她本就臉色很白,現(xiàn)在更是慘白如紙,眼神里滿是怒火和嫉妒,仿若捉了丈夫奸情的妻子。
溫暖暖覺得異常可笑,不過能氣一氣這女人,她還是很樂意的。
當即她也不急著往地上跳了,只看著封勵宴笑著道:“封總,還不準備把我放下來嗎?你未婚妻都來了呢。”
狗男人竟然推開她,滾去哄她的白月光,溫暖暖也是意外。
封勵宴沒有被人圍觀和女人親熱的習慣,他本打算放溫暖暖下去的,可對上女人那諷刺又篤定的眼神,他突然就覺得心堵。
“著急什么?”他抬手,直接拖住了溫暖暖的臀。
男人大掌溫熱,貼在那個部位讓溫暖暖渾身一僵,像被電擊了下,汗毛都立馬豎了起來。
她立馬掙扎著就要下地,封勵宴邁步將她放在了病床上,卻又沒立刻起身,男人單手撐著床板,傾身靠近,冷聲沖她道。
“江靜婉并非我未婚妻!”
他的妻子又不是死了!即便是死了,江靜婉也并非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