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倒的溫暖暖像個小傻子,她張嘴咿呀呀的,說不出話,急的眼睛通紅。
聽到男人蠱惑的話,她看了看手機,低下頭就在男人的薄唇上印了下。
很輕的一下,帶著暖暖的酒香。
封勵宴沒閉眼,密密扎扎的眼睫低垂著,在眼瞼下拓出陰影,遮掩了男人充斥著欲色的眼眸。
他怎會滿足于這樣一個輕淺的吻,可他卻不想破壞此刻的氣氛。
他任由女人離開他的唇,她歪著頭,緊緊盯著他。
像等表揚的天真孩子。
封勵宴薄唇略勾,輕笑了聲,終于將手機遞給了她。
溫暖暖拿到手機便想爬起來,可封勵宴的手臂卻依舊緊緊圈著她的細腰,動不了,女人索性又趴回男人的胸膛。
她兩個小細胳膊支在他胸膛上,操作著手機。
封勵宴眸光閃動,劃過她暈紅的小臉,柔美的脖頸,漂亮的鎖骨……
她長發散落下來,他松開一只手,勾纏著那發絲,只覺酒意醉人,眼前女人更醉人。
“在做什么?”
女人趴在那里,搗鼓了半天手機,封勵宴以為她是在打字給他看,但顯然不是。
他開口問她,出聲才發現音色暗啞的厲害。
溫暖暖卻毫無所覺,她秀氣的眉皺了起來,像是碰上了什么難題。
封勵宴有些好奇,于是他抱著她起身。
他背靠在了沙發上,將女人圈在了身前,抓著她的手腕,湊過去看手機屏幕。
卻見屏幕上停留在購物聊天頁面,這女人在買……
榴蓮?
【有沒有壞榴蓮,要臭榴蓮。】
【親,我們水果很新鮮的,空運,不用擔心榴蓮會壞哦。】
【要壞的壞的臭榴蓮!】
【親,我們榴蓮都質量保證,沒有壞的哦,您可以放心選購。】
【差評!為什么沒有壞榴蓮!】
【同行?搗亂的?什么人啊,紅眼病犯了就去醫院治!】
封勵宴,“……”
見溫暖暖生氣的退出了聊天,又準備去找另一家店,封勵宴拿過她的手機劃了兩下。
他便看到女人的購物車里放了榴蓮,鍵盤搓衣板還有核桃?
“還真想讓我給你跪榴蓮搓衣板?嗯?”
男人偏頭,眉梢微挑。
溫暖暖靠在他的懷里,也扭頭看著他,動了動唇。
封勵宴便將手機調到備忘錄頁面,遞給她,溫暖暖低頭打字。
醉了的女人打的特別緩慢,特別認真的樣子,竟是有些可愛。
“要讓封勵宴跪榴蓮,不是你!”
封勵宴嗤笑,“那我是誰?”
溫暖暖瞇著明媚,仔細盯著封勵宴的臉看了又看,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這么好看,肯定不是狗男人!你是好看的小哥哥!”
封勵宴臉色頓時就黑了,他記得上次這女人在醫院肚子疼的迷糊了,也是認不出人來。
可她明明說“你長的這么好看,肯定是封勵宴。”,怎么現在喝醉了同樣認不出人來,長的好看,就肯定不是他了?
難道現在她的心里,他已經面目可憎了?
封勵宴冷嗤了聲,捏住女人的下巴。
“好看的小哥哥?”
溫暖暖便點著頭,還傻兮兮的笑了。
封勵宴臉色更沉,“所以,剛剛你親的是好看小哥哥?”
溫暖暖眼眸微亮,她竟然點著頭,微微嘟起紅唇往他的臉上親了過來。
封勵宴抬手便擋住了她,女人唇瓣落在了手背上,癢癢的。
她沒親到,不高興了,推著他的手,又在懷里亂動起來。
封勵宴攥住她纖細的手腕,身子往后仰,冷眸睥著她,一副拒人千里外的模樣,再不給親了。
他沉下臉來,便帶著可怖的氣場。
溫暖暖漸漸感覺到了危險,她眨了眨眼,放棄了,又準備去專注買她的搓衣板。
封勵宴卻捏著女人的后頸,迫她扭頭看著他。
“我是封勵宴,你的老公!看清楚了。”
溫暖暖被捏著,她有些難受,聽到他的話,看著他兇兇冷冷的臉,她像是終于認出了他。
女人眼眶一紅,突然猛烈掙扎起來。
她的眼神告訴他,她認出了他。
可她沒認出來時,乖乖呆在他懷里,認出了他來,竟然要逃離開?
這讓封勵宴心頭似被放了一把烈火,他眼神冷厲,壓過去便攫取了她的唇。
他饞她這張小嘴一晚上了,吻的既深又急,帶著懲罰性。
她的唇果然帶著酒香帶著甜味,他吮著她,揉著她的背脊,像是要將她揉進胸腔。
好讓這似水的女人,澆滅心頭那團燒人的烈火。
封勵宴放開時,溫暖暖已沒了力氣,她軟軟靠在他的臂彎,氣喘吁吁。
她不高興,用手背擦著紅腫發麻的唇瓣,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封勵宴蹙眉,還沒哄,女人就又抓起了手機,手指怒氣騰騰的戳著屏幕,指甲將屏幕懟的發出噠噠聲。
封勵宴看到她將購物車里的榴蓮搓衣板什么的全部勾選,迫不及待的就去結算,可她付款時卻總也不成功。
這女人明顯是忘記支付密碼了,她愈發生氣委屈了。
晶瑩的眼淚噼里啪啦的都砸在了屏幕上,直到男人修長的手指過來,從她手中抽著手機。
溫暖暖立刻捏的緊緊的,她抬頭瞪著他,好像他要搶走的是她的希望。
封勵宴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輕輕擦過她眼角淚水。
“別哭了,松開,我給你買。”
溫暖暖瞪了瞪眼,像是不相信他,隨著她睫毛微動,眼淚又掉下來,劃過了他的指腹。
溫熱的,卻像滲透過末梢神經,落在了心頭。
“真的,不騙你。”
他嗓音愈發的輕緩低沉。
溫暖暖放開了手,封勵宴拿過手機,直接又添加了一張銀行卡。
溫暖暖眼巴巴的盯著看,直到看到支付成功的提示,她仰著小臉笑了。
封勵宴看著她,她眼角紅紅的,臉上還沾著濕噠噠的淚痕,可笑的卻心滿意足,像終于得到玩具的純真孩子。
封勵宴無奈的嘆,指腹觸碰她臉上淚痕。
“就那么想封勵宴給你跪?”
溫暖暖點著頭,小雞啄米一樣,眼里亮晶晶的。
男人眸光幽深,沉默良久,卻使勁屈指剮蹭了下她的鼻子,輕嗤,“真是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