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她像一個局外人。
然而她放在膝上的手卻突然被一只大掌給握住了,冰涼的手背一片暈染開的燙。
溫暖暖皺眉抬起頭,對上封勵宴微蹙的眉,男人眸光很沉。
“你別信她的話。”
溫暖暖卻淡淡掃他一眼,偏頭看向了窗外,聲音清冷,“我對你們愛來愛去的事,不感興趣。”
封勵宴被這女人無情冷漠的話,堵的胸腔里像塞了塊石頭。
看著這女人清冷卻狼狽紅腫的臉,他竟然覺得拿她無可奈何。
江靜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眼里的嫉恨和震驚分明,她只覺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封勵宴這個男人,何時向別人解釋過什么,然而他現(xiàn)在是在跟溫暖暖的解釋嗎?
他在擔心溫暖暖相信自己的話,誤會他嗎?
他竟然這樣在乎溫暖暖,為她可以低下他高昂的頭顱嗎?
江靜婉咬著牙,突然像神經(jīng)質(zhì)一樣噗嗤笑出了聲,她笑的眼角都淌出了眼淚來。
“男人還真是無情啊,不愛時就將過去的一切全盤否認!若非喜歡我,當初為何會答應做我男朋友?阿宴,我是你的初戀呢,那時候誰不說我們是金童玉女……”
封勵宴臉色陰沉,這女人到底在說什么鬼話!
當時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呵呵。”
溫暖暖緩緩的將自己的手從封勵宴的掌心里抽了出去,她輕笑了兩聲,看向了江靜婉。
封勵宴因她這舉動,冷硬眉眼微斂,心里微沉。
可溫暖暖下一秒?yún)s身子一傾,主動靠在了他的身上,封勵宴難得的微微一怔。
溫暖暖沖江靜婉露出個譏諷的笑,“江靜婉,你還真不愧是視后呢,把自己的現(xiàn)實生活都活成一出出大戲了,還真是人生處處是舞臺。”
江靜婉也沒想到溫暖暖會是這個反應,臉色難看的愣在那里。
溫暖暖沖她又笑了笑,“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相信你,而不相信我的丈夫?你太自以為是了。”
封勵宴聽到女人這樣說,蹙著的眉心緩緩舒展開,不覺抬手揉了揉溫暖暖的頭。
溫暖暖卻抬頭,啪的一聲在他手背重重打了下。
她這一下打的重,男人手背都被打紅了,車廂里啪的一聲響,氣氛尷尬起來。
封勵宴的手僵在那里,神情竟略有些茫然無措。
溫暖暖咬了下唇,瞪他道:“本來臉就腫了,別弄亂我頭發(fā)!”
她似嬌嗔,封勵宴唇角微勾,眼神寵溺的又給她順了順發(fā),道:“你說怎么懲罰她?”
“我說什么,你都照做?”
溫暖暖驕矜的揚眉,她雖然并非完全不受江靜婉那些話的影響,但是她也不傻。
也不是看不出來江靜婉在故意挑事兒,相比心里對封勵宴這個男人的失望,她此刻更不想江靜婉得逞得意。
“當然。”
封勵宴毫無任何遲疑。
溫暖暖態(tài)度嬌蠻的揚起下巴,道:“先打她二十個耳光吧。”
“溫暖暖!你怎么這么狠!”
事情沒按照自己預想的發(fā)展,江靜婉氣的都想要吐血了。
看到溫暖暖靠在封勵宴的懷里,兩人甜甜蜜蜜的,她更是覺得心都在滴血,現(xiàn)在溫暖暖竟然還要打她二十個耳光!
她剛剛才打她兩下,這女人竟然惡毒的要十倍還給她。
然而不等她掙扎,兩個保鏢上前,一個拽住江靜婉的雙手手臂反剪,另一個揚手啪啪啪啪的打了過去。
江靜婉連完整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了,只幾下就頭暈眼花,唇角流血。
等保鏢松開,她的臉腫的不能看,張開嘴吐出了兩顆血牙,她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溫暖暖看著這個一向囂張的女人變成這樣,心里瞬間的快感很快便被麻木和煩悶取代。
她站起身,看著她,“江靜婉,以后別再來招惹我。”
她轉(zhuǎn)身就想要下車,然而封勵宴卻摟著了她的腰。
溫暖暖煩躁抬頭,“干嘛!?”
封勵宴攬著她腰肢的手微緊,令女人靠在懷里沒法掙脫,這才說道。
“你的賬算完了,我的還沒。”
他冷眸再度看向江靜婉,“既然你覺得我對你太過仁慈,那就別再當這個明星了。”
男人說著拿出手機,吩咐了幾句。
他竟然吩咐讓人直接給江靜婉發(fā)退圈微博!
倒在那里的江靜婉微微一愣,掙扎著爬起來,渾身被寒意包裹。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失去了,只剩下她的事業(yè)了,而做大明星也一直是她最驕傲自信的事兒。
她不可以失去!
“不……寧!古闊以!我錯了……久久你……”
江靜婉哭喊著往這邊撲過來,她的嘴腫脹不堪,還掉了牙齒,發(fā)音不清,可憐到不行。
然而沒等她靠近,就被保鏢阻攔了,封勵宴不為所動,吩咐道。
“把她交給孫志斌,讓他看好他的女人!別再放出來亂咬人!”
保鏢應了,封勵宴便彎腰將溫暖暖抱起來,直接下了這輛保姆車。
“唔唔!”
身后響起江靜婉崩潰的唔聲,她好像是被捂住了嘴,掙扎的聲音聽著充滿了絕望。
溫暖暖被封勵宴抱著上了他的車,男人一起上了后車座,吩咐司機將擋板升了上去。
他拿了一瓶冰鎮(zhèn)的水,抬起她的臉,給她冰敷消腫。
溫暖暖卻抬手拿走了瓶子,“我自己來。”
她的動作透著拒絕,封勵宴怎會感受不到?
男人蹙眉,聲音卻還算溫和的道:“別動,你自己看不到。”
溫暖暖的手被他強行拉開,她索性也不再堅持,任由他抬著她的臉,一點點的幫她冷敷著臉。
她雙頰紅腫發(fā)燙,冰冰的瓶子輕輕滾過,帶起一些舒爽感,但很快就又疼痛刺熱起來。
溫暖暖冷著小臉,一直不曾再開口。
女人過分沉默,密閉的車廂里半點聲音都沒有,封勵宴倒有些煩躁起來。
“在想什么?”他壓著嗓音,率先開口問道。
溫暖暖睫毛煽動,抬起眼眸看向這個男人,沉默一瞬問道。
"你說讓孫志斌看好她那話是什么意思?”
她聽封勵宴的意思,像是讓孫志斌把江靜婉關(guān)起來一般。
他難道是要讓孫志斌囚禁江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