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結婚兩周年紀念日,溫暖暖精心準備好飯菜,等了一天到底沒能等到封勵宴回來。
半分鐘前,小姑子封琳琳發來語音,溫暖暖知道了老公不歸家的原因。
“靜婉姐回來了,哈哈,我早說了,你就是我哥找的替身,他真正愛的人回來了,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封琳琳的聲音尖酸刻薄,緊跟著又發了張照片,照片里女人靠在男人懷中,神情羞澀甜蜜,男人的目光是溫暖暖從未見過的溫柔。
溫暖暖愣愣坐著,渾身冰冷,腳步聲傳來,婆婆黃茹月走過來,她身后秦媽端著湯藥,黑漆漆的湯汁苦味刺鼻,溫暖暖胃里一陣翻騰。
她站起來,臉色蒼白,“媽,我不舒服,能不能今天不喝了……”
黃茹月臉色一沉,“秦媽,伺候少奶奶喝藥!”
秦媽上前粗魯抓住溫暖暖頭發強灌,漆黑湯藥沿著她嘴角往下流,她嗆得滿面眼淚。
她和封勵宴剛領證,黃茹月就不耐煩了,配了助孕湯藥讓她調理,太苦了,溫暖暖胃都被折騰壞了。
湯藥灌完,秦媽松手,她撲跪在垃圾桶邊干嘔,滿頭冷汗。
“嬌氣的!不會下蛋的雞,要她何用!”
“太太別生氣,生氣傷身……”
腳步聲遠去,溫暖暖跪在那里,眼淚一滴滴往下掉。
凌晨兩點,臥房門推開,溫暖暖總算等到她要等的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進來,溫暖暖跑過去迫不及待想問問照片的事,然而不等她開口便迎來男人鋪天蓋地的吻。
溫暖暖一愣,掙扎起來,可她的抗拒卻似刺激到男人,他吻的更兇更霸道,炙熱大掌掐住她纖細腰肢帶她往大床而去。
她被壓在身下,男人修長手指撩撥開肩帶,灼熱氣息落在她瓷白微涼的肩頸上,一路往下,幾乎要灼傷她的肌膚,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蓄勢待發。
“別……老公,我有話……唔。”
她的話被堵回,她閉上眼睛,漸漸迷失在他的氣息里。
每次在床上,封勵宴對她的渴望索求總給她一種他也許是喜歡她的錯覺,然而今晚鼻息間若有似無的陌生女人香卻時刻提醒她,她的丈夫不久前還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那女人是他的白月光,她沒法自欺欺人下去。
“嗯……”隨著男人悶哼,血腥味蔓延在兩人的唇齒間,她咬了他。
啪的一聲,封勵宴打開了床頭燈。
昏黃光影映亮他冷峻不悅的俊顏,男人無疑是俊美的,劍眉挺鼻,薄唇冷眸,此刻唇上一點血紅讓那張禁欲的臉邪性起來。
他黢黑深沉的眼眸已徹底褪去欲色,凜冽注視著她,聲音帶著慣有的矜傲涼薄。
“溫暖暖,你又鬧什么?”
溫暖暖揪緊了床單,“我等了你一天,很忙嗎?”
封勵宴撐起身體,神情有幾分不耐,“就為這個?”
他翻身而起,“我很忙,沒功夫陪你玩小女生沒意義的紀念日游戲。你要無聊就去買買東西散散心。”
溫暖暖看著男人丟在她身上的黑卡,心里一片澀然。
是不是在他眼里她也是鄉下來的窮鬼,攀龍附鳳不知廉恥搶走姐姐未婚夫,只為他的錢?
很忙,可他卻有時間陪姐姐。
溫暖暖咬唇,“我聽琳琳說姐姐回來了……”
男人神情冷下來,“溫暖暖,你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別再動心思想著逼走她!”
溫暖暖臉上因親熱蔓延的紅暈霎時褪盡,原來連他也覺得是她惡毒逼走了姐姐,不擇手段搶走了姐姐的一切?
可明明她才是江家大小姐,是從小和他訂娃娃親的人。小時候她被保姆弄丟,江靜婉才因長的和她有幾分像被江家領養。
兩年多前她被找回,次日江靜婉就從樓梯上滾下去,所有人都說是她推的,還不等她證明清白,江靜婉就一聲不吭消失在醫院,她瀟灑出國了。
可她的離開讓江家人厭透了溫暖暖,讓溫暖暖背負了滿身罵名。大家都贊江靜婉不貪富貴,獨立自強,提起溫暖暖只有唾棄和不屑。
可她做錯了什么?甚至在嫁給封勵宴前,她根本不知道他曾和江靜婉一起過。
結婚兩年,她受盡傭人白眼,小姑子刁難,婆婆磋磨。
靠著對這男人的愛撐著,她以為只要奉上真心早晚能暖化他的心,能打動封家人。然而現在看著男人冷情的臉,她發現自己錯了,真心捧出去也許換來的只有踐踏漠視,萬箭穿心。
“我警告你,靜婉不是你能碰的人!”
溫暖暖蒼白小臉被捏起,撞上封勵宴銳利如刀鋒的目光。
她喉嚨澀堵,半個字都問不出了。
還需要問什么,他的態度已說明他不愛她,他珍愛的一直是江靜婉。
男人摔門而去,方才的溫存火熱像一場夢,溫暖暖捂著被子,將沒出息的哽咽聲盡數埋藏。
翌日,溫暖暖干嘔不止。她到醫院做了檢查,卻被帶到婦產科。
“你懷孕了,都兩個多月了。”
她有寶寶了?
驚喜和感動如破土春芽瘋狂生長,直到醫生笑著遞來紙巾,溫暖暖才發現不知何時已喜極而泣。
她趕到封氏,想第一時間將好消息分享給封勵宴。
死寂如灰的心因寶寶到來燃起希望,直到她推開總裁辦的門,看到大著肚子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的江靜婉,那點光瞬間熄滅,徹骨生寒。
“怎么這樣吃驚?我懷孕七個多月了,阿宴沒告訴你?”江靜婉勾唇笑。
“你的孩子是誰的?”溫暖暖聽到自己用僵硬到發顫的聲音問。
“你猜到了不是嗎?沒錯,孩子是阿宴的!阿宴都高興傻了呢!對了,他剛剛給寶寶們講完胎教故事開會去了,你要不要坐下等他?”
江靜婉撫著肚子坐在那里,好似她才是這里的女主人,她臉上沒有羞愧只有得意。
“你不要臉!”溫暖暖一巴掌扇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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