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譚母已經一巴掌拍過去：“你給我閉嘴！”
    好在溫歡年眼疾手快，打出一道術法，替譚成成擋了那一巴掌。
    譚母似乎被溫歡年的術法震驚到，原本怒氣騰騰的臉轉為驚訝。
    溫歡年勾起嘴角：“我是道士，從你面相就能看出你的婚姻是什么情況，你想瞞也瞞不住。”
    譚母瞇起眼睛，臉色有些陰沉。
    溫歡年沒再搭理她，轉向譚成成，說：“是不是從你有記憶起，你爸就經常不著家？”
    譚成成回憶了一下，喃喃道：“……還真是。”
    她媽是最近半年才變得歇斯底里，所以她從前并沒有發現她媽和她爸的異常。
    如今仔細想想，從她小學開始，她爸就經常去出差，十天半月不回家……
    她震驚地望著溫歡年：“難道……我爸在我小的時候就出軌了？！”
    沒等溫歡年開口，譚母用力掐了下譚成成的胳膊，厲聲道：“你住口！家里的事，不許你往外說！”
    家丑不可外揚。
    在譚母看來，譚成成把家里的丑事往外說，這就是在打她的臉。
    譚成成被掐得瑟縮了一下，不敢再吭聲。
    溫歡年將她拉到身邊，刻意隔開譚母，說：“你猜得不錯，你爸在你小時候就出軌了，他在外面有個交往了二十多年的男朋友。”
    譚成成：“……”
    她瞪圓了眼睛，整個人愣在原地。
    ……交往了二十多年的男朋友？！
    不是女朋友？
    是男小三？！
    譚成成震驚到失語。
    那邊譚母聽溫歡年戳破譚父出軌的事實，臉色越發陰郁。
    溫歡年看譚母一眼，對譚成成說：“你爸可不只有個男友，還有不少女友。”
    譚成成：“？？？”
    譚成成：“！！！”
    一旁的顧一玨等人，聽了溫歡年的話，也挺震驚。
    看來譚成成的父親玩得很開啊。
    溫歡年道：“你爸自詡雙性戀，既跟男人玩，又跟女人玩。”
    “他和那個交往二十多年的男友是真愛，但這并不妨礙他找其他女人。”
    她頓了頓，說，“當然，你爸其實就是喜歡男人，他找女人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生兒子。”
    譚成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沒有半點反應。
    過了好半晌，她才艱澀地開口：“……生兒子？”
    溫歡年點頭：“對，你爸在外面有兩個私生子。”
    譚成成：“！！！”
    這一瞬間，她的腦袋陷入一片空白。
    溫歡年有些同情地望著她，說：“你媽只生了你，你是個女兒，你爸希望有個兒子，你爺爺奶奶希望抱孫子，于是你爸又在外面找了幾個女人生兒子。”
    譚成成：“……”
    她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溫歡年緩聲道：“二十多年前，同性戀還是按流氓罪處理，且被認為是一種精神疾病，所以能爸不敢暴露自己的性取向。”
    “你爸當年找你媽，一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性取向，避免社會的輿論，二是為了給你爺爺奶奶交待，三是為了傳宗接代。”
    “而你媽是被你爸騙了，你爸長得好看，嘴巴又甜，你媽跟你爸相親時一見鐘情……”
    譚母再次變得激動，尖叫著打斷她：“你住口！我讓你住口，聽到沒有！”
    她怒氣騰騰地指著溫歡年的臉，破口大罵道，“你誰啊！我家的事，輪不到你管！”
    “你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滾啊！”
    因為太過激動，她的頭發變得散亂，嗓音也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