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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質(zhì)疑
可是和宋如柏一樣的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云舒笑著和合鄉(xiāng)郡主說話,心里捉摸著,是得好好打聽打聽京城里各處人家的家里的事了。
想把玉姐兒嫁出去,不僅得夫君的性子好,那也得婆婆的性子好。
那家里和睦不和睦也很重要。
就比如合鄉(xiāng)郡主。
當(dāng)初唐三爺犯了糊涂,多少更喜歡姨娘珍珠的時候,還是老太太當(dāng)頭棒喝,才讓唐三爺慢慢地轉(zhuǎn)過彎來。
這就是有一個好婆婆的好處了。
只有婆婆好,才會在夫君不懂事,或者做錯事的時候,知道為兒媳出面,讓兒媳能不要過得那么艱苦。
她有意無意地就在京城里走訪多了。
也是在看看京城這些人家,和自己來往的夫人們的性子和自己是不是投緣,會不會也和玉姐兒投緣。
因為這樣,云舒也細心了一些,更聽說了一些合鄉(xiāng)郡主之前跟自己提過的消息。
太子的身份的問題。
她聽到了這些,雖然只不過是聽到有人遮遮掩掩地說了這么些,也覺得有點擔(dān)憂,總是覺得這京城平靜的水面之下還有著讓人不安的動靜,就找了一個時間把這件事和宋如柏說了。
宋如柏早就聽云舒提過這件事,見云舒又說起這件事,他便想了想對云舒說道,“宮里這件傳聞已經(jīng)消停了,陛下知道了沒說什么,似乎沒往心里去,倒是太后還在徹查,把那幾個嚼舌根子的宮女都給下了詔獄,正問著。我看那意思,那幾個宮女也不是骨頭硬的,過不了多久就能吐出一些話來。”對于太子的身世這件事如果鬧得沸沸揚揚,那對太子來說是沉重的傷害,哪個兒子愿意自己的母親被人指摘,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母子?
云舒便多問了一句,“沈?qū)④娭懒藛幔俊?br/>
沈?qū)④娛巧蚨〗愕母绺纾翘拥木司耍幌蜿P(guān)心他們母子。
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有動作。
“知道。陛下和沈?qū)④娞崃恕I驅(qū)④姷囊馑际牵纯辞闆r,也先查一查到底是誰在背后興風(fēng)作浪。”雖然看起來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可是云舒想到沈?qū)④姷膮柡π宰樱阌X得這背后恐怕不能善了,遲疑地說道,“我怕這件事耽擱下去,日后必定生變。你想想看,既然這樣的風(fēng)聲傳出來,不可能無的放矢,不然誰會拿東宮的事說嘴。既然傳出風(fēng)聲,必定有所圖,這妄言東宮,是要掉腦袋的。”
她十分擔(dān)憂,宋如柏便安慰她說道,“如果你擔(dān)心太子,就帶著孩子們進宮見見太子。太子會高興的。”
太子在宮中寂寞,云舒如果進宮,太子會覺得很高興,也能和保哥兒玩耍,忘記煩心的事。
云舒想了想,覺得也是。
她便時不時地帶著兒女進宮,陪著太子玩耍。
太子玩耍的時間不多,現(xiàn)在不是讀書就是習(xí)武,難得有見到云舒一家的機會,十分驚喜。
對于玉姐兒,因玉姐兒年紀(jì)小,太子便愛護妹妹一樣愛護她,玉姐兒進宮他總是叫皇帝宮里的宮女陪著玉姐兒說話,自己喜歡帶著保哥兒出去,一起到處嬉鬧。因為和太子熟悉了,保哥兒對太子便多了幾分仰慕,覺得比自己年長幾歲,又沉穩(wěn)成熟的太子像是自己的榜樣似的。更何況太子又不是只知道瘋玩的人,有博學(xué)多才的老師教導(dǎo),他的談吐學(xué)問和見識都是最好的,保哥兒因不喜歡讀書,當(dāng)然遠遠比不上,時常和太子接近,便自慚形穢。
云舒覺得最近保哥兒似乎喜歡讀書了。
從前讀著書就頭疼,現(xiàn)在卻開始努力苦讀。
“怎么這么認真讀書了??”云舒見保哥兒在家里的時候整天捧著書看,便笑著問道。
“太子習(xí)武比我還厲害,可是讀書也好,宮里的師傅都夸太子殿下文武雙全。兒子也想當(dāng)文武雙全的人。”
保哥兒便對云舒說道。
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吧,云舒笑著問道,“怪不得你最近不怎么去國公府了。原來是一心要在家里讀書,想讓太子殿下刮目相看?”她這么說笑,保哥兒就十分害臊,放下了書走到云舒的身邊說道,“最近國公府里二舅舅忙著呢,聽說是……”他想了想,因為年紀(jì)還小,也不大知道,只對云舒說道,“聽二舅舅恍惚地說了一句什么,說是最近忙,還要忙著勾心斗角。這長大了真是煩惱太多,不僅要讀書習(xí)武,還得學(xué)著勾心斗角。”
云舒一聽就知道,這恐怕是唐二公子在抱怨。
老段現(xiàn)在成了唐二公子的下屬,以老段的心情能好受嗎?就算是做了下屬,也肯定要跟唐二公子你來我往。
唐二公子又要忙著壓制老段,又要忙著軍營里的事,自然就沒有時間多照看家里的這幾個小子了。
“你操心的事好真多。”云舒拍了拍兒子的頭,讓他自去讀書去了。
保哥兒一笑,專心地讀書。
只是他年紀(jì)還小,云舒擔(dān)心他過用功熬壞了眼睛,是約束他每天讀書的時間的,也讓廚房多準(zhǔn)備一些孩子喜歡吃的糕點之類的,如果保哥兒讀書餓了渴了,叫身邊的小廝去廚房端就有熱乎的。她忙著好些這樣的事,又蹉跎了幾天,突然就發(fā)現(xiàn)京城里的氣氛變了。似乎是一夜之間,太子的身世這件事之前還遮遮掩掩,并沒有傳揚得很快的樣子,可再一眨眼的時候,似乎整個京城都開始流傳太子的身世的問題。
這件事越演越烈,甚至鬧到了朝堂上去。
甚至還有幾個朝臣當(dāng)面詢問皇帝,太子的身世問題到底是真是假。
他的生母到底是不是當(dāng)初和靖南侯府的公子合離了的沈家二小姐。
如果太子的生母是沈家二小姐,一個合離過后如今又在滿天下亂逛,并沒有住到宮里的女子,那太子的地位是不是就不應(yīng)該那么高貴?
說到底,如果沈家二小姐只是沈家二小姐,而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沈皇后,那太子還有資格成為太子嗎?
他的母親是個合離過的女子,甚至在皇帝如今的宮中連個名分都沒有。
他的出身甚至比不上那些宮中嬪妃生下的皇子高貴。
沒名沒分生下的孩子,又有什么資格成為天下的太子呢?
因為這件事發(fā)作得急,皇帝并沒有當(dāng)朝說什么,含含糊糊地岔過去了也就罷了。倒是因他的態(tài)度含糊,似乎坐實了太子的生母并不是那位已經(jīng)過世了的所謂沈皇后,宮里就多少有了許多的動靜,整個京城再一次不安了起來。
云舒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高大嫂匆匆地趕到了她的家里,見云舒還在攬著玉姐兒的肩膀,握著她的小手和她一起寫字,十分悠閑的樣子,不由走到云舒的身邊焦急地說道,“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真是有心。”她十分焦躁,云舒此時還不知道京城的動靜鬧得厲害了,笑著把玉姐兒交給身邊的丫鬟帶出去走走,一邊請高大嫂坐下,這才笑著問道,“嫂子這是怎么了?什么事這么著急?”
“你還不知道?就是太子的事,太子身世的事!”
高大嫂便對云舒說道,“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把太子的身世給泄露了,現(xiàn)在京城里都是太子身世的傳聞和猜測,今天早朝上,還有人拿這件事問陛下了!”見云舒一愣,高大嫂便對云舒生氣地說道,“這不是欺負太子一個孩子嗎?還有,這件事也不知道是誰說出去的,當(dāng)初知道這件事的,我剛剛都一一問過,都守口如瓶,跟我發(fā)誓一句話都沒有提過。”她想不明白。
如果北疆家眷都沒有說這件事,那這件事京城里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我倒是聽說是從宮里傳出來的。”云舒便對高大嫂說道。
“宮里?”
“是。之前我回國公府給老太太請安,就和國公府三房的合鄉(xiāng)郡主說話,她和我說過這件事。而且這件事不是空穴來風(fēng),早之前宮里就開始查問了。郡主之前跟我提的時候,把這件事當(dāng)成秘密,因此我也沒和嫂子說過。不過現(xiàn)在既然京城里大家都知道了,郡主和我說了什么,我就沒有什么好瞞著嫂子的了。”云舒把合鄉(xiāng)郡主在宮里稟告了太后,太后徹查這件事的事跟高大嫂說了,高大嫂便摸著胸口說道,“這位郡主真是好心人,不然,太子在宮里就被插刀子了。”
“是。郡主是極正直的人。”云舒笑著說道。
倒是高大嫂便又疑惑地喃喃自語說道,“可如果是從宮里傳出來的消息,這更奇怪了。宮里能知道這件事的,更對陛下和太子忠心耿耿。”
她煩躁不安。
云舒雖然十分意外這件事竟然鬧得這么大,心里憂心太子在宮里過得不好,十分焦慮,不過也不會給高大嫂這煩躁的心情火上澆油,便勸她說道,“嫂子別著急,這事兒我覺得陛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計劃了。咱們聽陛下的就是。陛下不會讓太子受委屈。”
“可是他們現(xiàn)在質(zhì)疑的是太子有沒有資格做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