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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找茬
求情?
云舒就知道馮將軍想叫李嫂子家里求什么情了。
不就是想借著李嫂子跟云舒家里熟悉,都是北疆武將出身,所以求他們出面跟宋如柏說合嗎?
不過既然李嫂子這么坦然,云舒便笑著問道,“嫂子拒絕了?”
“當(dāng)然拒絕了。他犯了錯(cuò),難道還叫咱們給他擦屁股?”李嫂子便對云舒問道,“之前于氏怎么看不起咱們的?我可不給他們求情。”馮將軍求到了他家,被她一口拒絕,李嫂子提醒云舒說道,“只怕他們家現(xiàn)在急了,就算說不動(dòng)我們家,怕是也要去請別人家出面求情,你可得有個(gè)準(zhǔn)備?!瘪T將軍不想叫宋如柏把事情在朝廷里去說,這肯定是要用一些辦法的,云舒搖頭說道,“我們家伯爺已經(jīng)回了軍營,他想求自己去求好了。跟咱們女眷較勁兒也沒用啊。”
“那可說不定。這北疆誰不知道老宋最稀罕你。”李嫂子說道,“如果你答應(yīng)了,那老宋只怕也會聽你的?!?br/>
“我怎么會這么重要?!痹剖鏌o奈地說道。
“誰叫老宋稀罕你呢?!崩钌┳颖銓υ剖嬲f道,“從未見老宋對哪個(gè)女人跟對你似的?!?br/>
她眼里還有幾分羨慕。
都是北疆出身,一起進(jìn)了京城,得到賞賜在京城里過好日子。
宋如柏一心跟著云舒過日子,沒有那些外面的花花綠綠的事。
這是任何一個(gè)人都比不上的。
就算是李嫂子家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圓滿,可是想到當(dāng)初在京城里滿院子姨娘的時(shí)候,她的心里也是難受的。
云舒就不提這些,和李嫂子問道,“孩子們叫人大吃一驚了吧?”
說起孩子的事,李嫂子果然高興起來,對云舒點(diǎn)頭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們家那位一回來,咱們閨女就給他爹寫了漂亮的字,還給她爹彈了個(gè)曲子,雖然不長的曲子吧,可是她爹高興得都哭了?!彼指屑ぺw先生對女孩的那番教導(dǎo),對云舒感慨地說道,“而且說話也變了,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看起來就好看。”她說起孩子們的時(shí)候眼里綻放著光,云舒也笑著聽著,想著回頭得跟趙先生再去下下五子棋。
她多少天都沒見趙先生了。
似乎也知道宋如柏回來云舒不方便待客,趙先生也沒有叫人來請她出門。
云舒卻心里沒有忘記她。
好歹也是趙大人的堂妹,她都會放在心里掛念幾分,還叫人送了一些皮毛給趙先生給她做在北疆保暖的衣裳。
因?yàn)橼w先生在,宋如柏還問了兩句,知道趙先生是趙大人的堂妹,也就沒說什么。
她和李嫂子說笑了一會,大多數(shù)都在聽李嫂子說話,沒過多久,外面就有下人進(jìn)來說于氏過來了。
云舒本來不想見于氏,只是這樣把于氏拒之門外,反倒顯得小家子氣,更像是宋如柏一家排擠馮將軍一家似的,便也叫她進(jìn)來了。
卻沒有想到不僅于氏進(jìn)來,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gè)女人。
云舒看了那女子一眼,挑了挑眉梢,卻并沒有說什么。
李嫂子倒是好奇地看了兩眼那個(gè)年歲看起來也不小了的女子。
“你是……”
“小云,難道你還忘了我嗎?”
“不是忘記了姨娘,而是沒想到姨娘會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來的這個(gè)臉上笑容滿面的正是唐二爺?shù)慕鹨棠?,也就是唐三公子的生母,這位姨娘當(dāng)初曾經(jīng)被唐國公打斷腿過,現(xiàn)在走路還有些細(xì)微的顛簸。不過看她打扮得光鮮亮麗,明顯在北疆的生活不錯(cuò),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于氏帶著金姨娘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打算,云舒卻只是在心里暗笑了兩聲,請假笑著的于氏跟金姨娘坐下,這才好整以暇地問道,“姨娘不好好服侍二爺去,來我這里做什么。做姨娘的人,得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姨娘的責(zé)任就是服侍二爺,而不是跟旁人竄門子。”
她的聲音柔和,跟當(dāng)年在老太太身邊一模一樣。
金姨娘看著這個(gè)在老太太身邊要風(fēng)得風(fēng)的小丫鬟,看她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的對面用教導(dǎo)的話來說自己,眼里多了幾分不滿。
于氏臉上的假笑也慢慢地收攏了一些。
“不是姨娘不照顧二爺,是二爺叫姨娘過來跟你說幾句話?!?br/>
“我和外男沒有什么話好說?!痹剖娓纱嗟貙τ谑险f道,“而且我勸夫人也別嘴里掛著別的男人的名字。好歹馮將軍還在,夫人嘴里口口聲聲什么二爺……二爺是誰?誰又是二爺?”
“小云,你又何必裝糊涂!”金姨娘見云舒的一句話把于氏氣得眼睛翻白,想到于氏送給自己的那許多的金銀細(xì)軟,急忙對云舒說道,“好歹咱們也是故人,當(dāng)初,我與二爺也都是你的主子,從前你嘴上說一些不分尊卑的話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我就在你的面前,你也敢這么狂妄嗎?”她把云舒還當(dāng)做是曾經(jīng)的小丫鬟,云舒卻只是淡淡地端著手里的茶杯輕輕地吹了吹,慢條斯理地說道,“什么主子,姨娘只不過是一個(gè)姨娘,又不是正妻,當(dāng)初在國公府里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婢罷了,何苦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非說自己跟咱們這些做丫鬟的不一樣。”
“你怎么能說這種話!”金姨娘本來笑容滿面地過來,還想跟云舒面前逞威風(fēng),叫于氏看看她的那些金銀細(xì)軟沒白花,聽到這里氣都上不來了。
“難道我說了什么姨娘不愛聽的話嗎?這就不好意思了,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如果姨娘不愛聽,就當(dāng)做沒聽見吧。”云舒見她氣得眼睛發(fā)紅地看著自己,想想在京城里努力的唐三公子,心里對唐三公子很是憐憫,卻并不準(zhǔn)備看在唐三公子的面子就給金姨娘面子。她在唐國公府里這么多年,早就知道金姨娘是個(gè)什么東西,這女人蹬鼻子上臉,如果在她的面前示弱,她就要騎到別人的頭上去。
二夫人對她退讓了,她不是差點(diǎn)把二夫人給擠兌得去死了嗎?
她便笑著對金姨娘說道,“至于什么二爺,那跟我可沒關(guān)系。什么主子,我更不知道。我當(dāng)年是服侍老太太的,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當(dāng)我的主子的?!?br/>
“你敢說我們二爺是阿貓阿狗?!”
“你竟然辱罵二爺!”云舒卻大聲質(zhì)問,“姨娘是二爺?shù)囊棠?,卻敢對二爺不敬?!”
“我何曾對二爺不敬,是你……”
“我只說阿貓阿狗,可沒說是誰。姨娘卻非要說二爺是阿貓阿狗,難道不是你對二爺不敬?”云舒的眼睛不懷好意地落在金姨娘的腿上,上下看了看,看得金姨娘急忙縮了縮自己的腿,臉上的得意也不見了,這才笑著說道,“姨娘竟然對主子不敬,這我得寫一封書信跟府里說一聲。姨娘的腿可還好吧?”她一提金姨娘的腿,金姨娘頓時(shí)就想到那一年,唐二爺被彈劾回了京城,知縣的官職都丟了,她一回了國公府就被唐國公下令打斷了腿,在病榻上躺了不知多久。
那劇痛還有畏懼,令金姨娘直到現(xiàn)在提到唐國公都渾身發(fā)抖。
她下意識地打了幾個(gè)寒顫。
于氏本來是為了打壓云舒而來。
別管當(dāng)初云舒說得多么硬氣,可是她做過丫鬟,那就是抬不起頭的事,于氏本以為帶了金姨娘過來,云舒會不敢再在她的面前那么狂妄。
可是誰知道在唐二爺?shù)拿媲芭闹馗WC自己出現(xiàn)會叫云舒這個(gè)小丫鬟不敢吭聲,只能唯唯諾諾的金姨娘,到了云舒的面前竟然沒出了一盞茶的功夫,就什么都不敢說了。
想到自己給于氏那么多的金銀細(xì)軟,只為了叫于氏壓住云舒的氣焰,叫她對她們言聽計(jì)從,于氏的心里一冷,看著云舒問道,“這么說,你當(dāng)真要跟我們撕破臉了嗎?你什么都不怕嗎?”她見金姨娘正摸著自己的腿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是懼怕的樣子,雖然不知道金姨娘在懼怕什么,可這明顯是云舒的威脅,便對云舒咬牙切齒地說道,“只不過是請你在伯爺面前說一句話而已。只要我們家將軍平安,咱們?nèi)蘸筮€是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這話,你沒問問那些陣亡將士的家里還有沒有和和氣氣嗎?”云舒沉著臉問道。
“行軍打仗,哪有不折損人命的?!”
“行軍打仗折損將士,那是保家衛(wèi)國??墒菫榱艘患褐胶α巳嗣模驳檬艿綉土P。”云舒冷冷地說道,“如果沒有你們家將軍貪功冒進(jìn),不聽軍令,他們可不會折損。”
她一向都笑呵呵的,就算是威脅別人也是笑呵呵的。
可是現(xiàn)在卻一下子沉著臉,眼神也嚴(yán)厲起來。
于氏被她的眼睛看了一眼,心里十分慌張,卻勉強(qiáng)地說道,“我家愿意做出補(bǔ)償?!?br/>
“那是你們自己的事?!痹剖娴卣f道,“找后賬,人也回不來了。再多的補(bǔ)償又有什么用?!彼樕?,于氏見她油鹽不進(jìn),也眼里露出幾分惱火。
“你懂什么行軍打仗,只不過是一個(gè)國公府里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