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大阿哥一派人的氣焰太過囂張,康熙對此有些不滿。在朝堂上,康熙把納蘭明珠訓(xùn)斥了一頓。下了朝,在御書房里又把大阿哥罵了一頓。
大阿哥覺得康熙太過維護(hù)太子,心里又是不滿又是嫉妒。他詢問惠妃去找康熙做什么,惠妃把榮妃和宜妃一起管理后宮一事告訴了他。
惠妃覺得自己身為直郡王的母妃,又是跟在皇上身邊最早的妃子,管理后宮之事應(yīng)該交給她,而不是把她排斥在外。
大阿哥聽了后,讓惠妃不要心急,他會想辦法讓康熙答應(yīng)。
聽到兒子這么說,惠妃心里就放心了。
惠妃跟兒子聊起兒媳婦的事情,聊著聊著就聊到佟貴妃身上。
“佟貴妃才懷孕三個多月,皇上就這么心疼她,等她生下阿哥,怕是……”
大阿哥微微蹙眉,神色沉思。
惠妃壓低聲音問道:“兒子,我們要不要……”
大阿哥回過神來:“額娘,您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兒子,你的意思是?”
大阿哥忽然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額娘,這是一個很好對付太子的機(jī)會,我得好好地謀劃下。”說完,他就向惠妃行了個禮,隨后就急急忙忙地出宮,去納蘭府找納蘭明珠。
毓慶宮里,太子正在和索額圖商量政事。
索額圖見太子緊鎖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地表情,關(guān)心地問道:“太子殿下,您在煩心什么事情?”
太子放下手中的茶盞,抬眸望向索額圖:“佟家這段時間有什么動靜嗎?”
“佟家嗎?”索額圖愣了下,隨后說道,“佟家并沒有什么動靜。”
“佟貴妃懷有身孕,佟家竟然沒有動靜?”
聽到太子這么說,索額圖就知道他在擔(dān)憂什么。
“太子殿下,您擔(dān)心佟貴妃會生下阿哥?”
太子輕點(diǎn)了下頭:“汗阿瑪很看重佟家,也非常寵愛佟貴妃,孤?lián)馁≠F妃生下阿哥會被汗阿瑪寵愛。”說完,他又說了一句,“孤還擔(dān)心佟貴妃生下阿哥,會被封為皇貴妃,甚至有可能會被封為皇后。”
“太子殿下,皇上不會冊封佟貴妃為皇后,除非佟貴妃快要死了。”索額圖捋著胡子,老神在在地說道,“至于佟貴妃生下阿哥一事,您更不用擔(dān)心。如果佟貴妃生下兒子,對您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好事?”太子錯愕道,“哪里是好事?”
“四阿哥。”索額圖一臉深意地笑道,“佟貴妃生下阿哥,您覺得四阿哥會怎么做?“
太子瞬間明白索額圖的意思,揚(yáng)起嘴角笑了:“孤差點(diǎn)忘了四阿哥不是佟貴妃的親生兒子。”
“臣聽聞四阿哥已經(jīng)得知自己不是佟貴妃親生兒子一事。”
“四弟知道了,誰告訴他的?”
“太皇太后。”索額圖笑著說,“對于佟貴妃和四阿哥,太子殿下您不必太擔(dān)憂。”
“聽你這么說,孤現(xiàn)在放心了。”太子想到太皇太后病重一事,又皺起眉頭,神色有些擔(dān)心,“太皇太后病重,正在靜養(yǎng),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太子殿下,太皇太后一事,您不要過多關(guān)心。”
“這是何意?”
索額圖搖搖頭沒有多說:“宮里的事情有平貴人看著,太子殿下您不用擔(dān)心。”
太子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說:“既然你這么說,那么孤就放心了。”
納蘭府里,大阿哥和納蘭明珠商議好事情。
“這次的事情要是成功,一定能扒掉太子的一層皮。”
“只是一層皮嗎?”
“雖然皇上看重佟家和佟貴妃,但是在皇上心里,還是太子最為重要。”納蘭明珠心里很清楚太子殿下在康熙心中的分量,“這次事情并不能扳倒太子。”
“這還不能扳倒太子嗎?”大阿哥很是不悅地說道。
“不能,扳倒太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納蘭明珠說道,“目前而言,扳倒太子是不可能的。”
直郡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那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扳倒太子?”
納蘭明珠送給直郡王一個安撫的眼神:“得從長計議。”
直郡王也知道他現(xiàn)在著急沒用,只能繼續(xù)耐著性子等著。
由于被康熙訓(xùn)斥,接下來的一段時日,直郡王和他一派的人在朝堂上變得老實(shí)不少,沒有再和太子一黨的人針鋒相對。
前朝和后宮都變得平靜起來。
景仁宮里,佟貴妃察覺到她的安胎藥的味道有些不對。
她發(fā)現(xiàn)她的安胎藥要比之前酸,雖然這個酸不明顯,但是舌尖比較敏感地的佟貴妃,還是察覺到了異樣。
顧院判這個太醫(yī)一開始也沒有品嘗出佟貴妃安胎藥里的酸味,因為這個酸味非常淺,但是多喝十幾口后,他終于發(fā)現(xiàn)貴妃娘娘的安胎藥里有異樣的酸味。
“應(yīng)該是滑胎藥。”顧院判說道,“幸好娘娘靈敏,不然您多喝這帶有滑胎藥的安胎藥,您肚子里的龍嗣怕是……”佟貴妃之前被太皇太后下藥,雖然身子調(diào)理好了,但是她要比其他妃嬪容易滑胎。如果她多喝了這帶有滑胎藥的安胎藥,不出幾日怕是就會小產(chǎn)。
佟貴妃也猜到是滑胎藥,“如果本宮滑胎,是不是很難再懷有身孕?”
“是的,您的身子本來就比一般人更難懷孕。”顧院判一開始也覺得佟貴妃懷不上身孕,但是佟貴妃卻非常幸運(yùn)了懷有身孕。如果佟貴妃這次滑胎,日后要是想懷有身孕會非常艱難。
“本宮知道了。”佟貴妃吩咐道,“你暫時還是按照以前的方子給本宮開安胎藥。”
“是,娘娘。”顧院判說完就退了出去。
“娘娘,一定是太皇太后派人做的。”
“應(yīng)該不是。”佟貴妃第一反應(yīng)也是太皇太后派人做的,但是太皇太后如今病重,神智不清,根本沒法派人暗中對她下藥。再說,有蘇麻喇姑看著,如果太皇太后派人給她下藥,蘇麻喇姑會第一時間知道,然后告訴皇上。“對本宮下藥的人另有他人。”
王嬤嬤滿臉驚疑地說道:“不是太皇太后,那會是誰?”
佟貴妃思索了片刻后說:“只能引蛇出洞。”說完,她對王嬤嬤招了招手,低聲地在她耳畔吩咐了幾句話。
王嬤嬤聽了后,眼前先是一亮,隨后一臉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奴才這就去辦。”
安胎藥里有問題一事,佟貴妃并沒有馬上告訴康熙。她怕告訴了康熙會打草驚蛇。
經(jīng)過幾日的觀察,王嬤嬤和青碧她們找到了下藥之人,是景仁宮的一個粗使宮女下的藥。
這個粗使宮女是景仁宮小廚房里的宮女,是景仁宮里的老宮女了。平時敦厚老實(shí),做事勤懇,景仁宮里的人都對她印象不錯,沒想到她居然被人收買對佟貴妃下藥。
發(fā)現(xiàn)是誰下了藥后,佟貴妃她們還是按兵不動,等著查她的幕后主使。
這個粗使宮女做事很謹(jǐn)慎,為了找出她的幕后主使,青碧她們等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
佟貴妃得知粗使宮女的幕后主使是誰后,心里很是意外,她覺得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再者,這個幕后主使完全沒必要對她下藥。
“娘娘,你覺得她背后還有別的主使?”
佟貴妃微微點(diǎn)了下頭:“對,應(yīng)該另有他人。”佟貴妃說完,腦子里閃過一道靈光,瞬間想到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誰。“真是厲害。”
“娘娘,您知道是誰了嗎?”
“知道了,這一招借刀殺人真厲害。”不過,佟貴妃心里有一事不解,不明白【她】怎么會跟真正的幕后主使有牽扯。
“娘娘,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訴皇上?”
佟貴妃笑了笑:”接下來,我們演一場戲,去吧顧院判叫來。“
顧院判很快就來了,聽完佟貴妃的吩咐后,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三日后,佟貴妃出事了。
康熙得知佟貴妃的安胎藥被下了滑胎藥,氣得大發(fā)雷霆,下令讓梁九功徹查此事。隨后,康熙把蘇麻喇姑叫了過來。
雖然他第一個懷疑的是太皇太后,但是他也知道太皇太后如今病重,每天都昏昏沉沉的,根本不可能派人暗中對佟貴妃下藥,不過他還是把蘇麻喇姑叫了詢問一番。
蘇麻喇姑表示這段時日,太皇太后基本上都在昏睡,醒來的時間很少,而她一直守在太皇太后身邊,太皇太后并沒有派人對佟貴妃下藥。
康熙聽聞后,心想下藥之人果然另有其人。
一想到宮里有人竟敢對佟貴妃下藥,康熙又是震怒又是擔(dān)心,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查出下藥之人是誰。
“音兒,是朕不好,朕沒有保護(hù)好你。”
“皇上,這不是您的錯,誰知道除了太皇太后,還有人要對臣妾下藥。”佟貴妃臉色蒼白靠坐在床上,對康熙安撫地笑了笑,“好在孩子保住了,沒事。”
康熙伸手緊緊握住佟貴妃的手,眼里是滿滿的溫柔和自責(zé),“是朕沒有保護(hù)好你。”
“皇上,臣妾沒事,您不用自責(zé)。”佟貴妃溫柔地對康熙笑了笑,“皇上,您還要批閱奏折,您先回御書房忙吧。”
“朕陪你一會兒。”
康熙等佟貴妃睡下后,這才回乾清宮。
傍晚下了學(xué),胤禛急匆匆地回到景仁宮看望佟貴妃。
“額娘,您還好吧?”雖然知道佟貴妃在演戲,但是看到她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模樣,胤禛心里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
“我沒事。”佟貴妃在胤禛的面前完全沒有半點(diǎn)虛弱的樣子,“不把臉弄得蒼白,怎么騙到人。”
“額娘,下藥的幕后主使真的是……”
“應(yīng)該是他。”佟貴妃微微瞇起眼說,“不過,很難查到他的把柄。”
“這一招栽贓陷害真是厲害,不過汗阿瑪應(yīng)該不會相信是太子做的。”胤禛說道,“以汗阿瑪?shù)念V牵瑧?yīng)該猜到有人栽贓陷害太子。”
“這件事情后面不是我們能管的。”她這次被下藥,并不是后宮爭風(fēng)吃醋這么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新,后捉蟲。
下一章,應(yīng)該能讓妹妹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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