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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隨即江逐月回過神來, 便冷笑一聲道:“怕我打死他,你心疼了?”
    霄河君:……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逐月呵呵道:“我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
    霄河君沉默片刻,低聲道:“你在怪我。”
    言語之間, 神色還隱約有些落寞。
    江逐月心想:你他媽現(xiàn)在才看出來?不要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好嗎?
    這海王經(jīng)典語錄, 他才不會再上當!
    而霄河君這時沉吟片刻, 又道:“等這次大賽完了, 我會跟你解釋所有的事。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江逐月翻了個白眼:“不用了,沒那個必要, 我不想聽。”
    霄河君只道:“到時我來找你。”
    江逐月正想怒你這人怎么這么煩,結(jié)果霄河君完這句話, 卻轉(zhuǎn)身便御風離去了。
    留下江逐月一個人立在原地,目瞪口呆。
    呆了半晌,江逐月氣得狠狠跺了腳, 罵道:“靠!死渣男!”
    江逐月這話音剛落, 屋內(nèi)便迷迷糊糊探出一個人頭, 被驚醒的吳蔚一臉迷茫地朝著霄河君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狐疑道:“沈兄, 你剛才在跟什么人話啊?為什么那人一下子就不見了啊?”
    江逐月:……
    過了半晌, 江逐月咳嗽一聲, 連忙推著拽著吳蔚把人弄進了屋里。
    “你出現(xiàn)幻覺了,我在自言自語呢。”
    吳蔚本來還有點困的,結(jié)果被江逐月這么一拉一扯, 反而沒那么困了, 這會他看了看江逐月, 忽然道:“沈兄以前受過情傷嗎?我剛剛,好像聽你在罵渣男?”
    江逐月:……
    吳蔚一看江逐月這個臉色,立刻就安慰他道:“世間男兒千千萬,何必單戀一棵草呢!”
    江逐月聽到吳蔚這話,心頭稍微舒坦零,然后他就拍拍吳蔚的肩膀道:“你得對,等決賽我就上臺打死那個狗男人。”
    吳蔚:???
    眼看吳蔚還想再問,江逐月也不想再透露更多,索性就點了吳蔚的睡穴,把人抱到床上去了。
    自己則是也在外面的軟榻上躺下睡了。
    而此時,一雙深邃的黑眸在窗外靜靜看完江逐月抱著吳蔚上床,還細心給吳蔚蓋被子的全過程,最終冷冷抿了唇,轉(zhuǎn)身離去。
    ·
    第二日清晨
    江逐月特意起了個早床,拎著還困得不行的吳蔚就去食堂領(lǐng)了滿滿一大盤靈食靈酒,準備吃飽了去打人。
    其實以江逐月現(xiàn)在的修為,這些靈石靈酒對他靈氣的增益可以是微乎其微了。
    可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莫名嘴饞,就是想吃。
    本來江逐月還想減減自己的肚腩,但想著今畢竟都決賽了,再不吃飽可真不好,于是便索性還是拿了滿滿一大盤。
    結(jié)果江逐月剛端著盤子來到自己最喜歡的池上亭時,黎煜一行人也來了。
    江逐月嘴角勾了一下,低頭自顧自開吃,懶得理會他們。
    可有時候有些人就是喜歡當先撩者賤的那個賤字。
    江逐月嘴里的半塊糕點還沒咽下去呢,黎煜那邊便有一位修士涼涼道:“某些人也真可憐,恐怕這輩子也只能吃到這么一次好的靈食了,難怪要可著勁吃,要不然比賽輸了,可就吃不到了。”
    這修士一開口,其他修士頓時附和著笑了起來。
    江逐月聽了這修士的話,目光動了動,反而回頭望向那修士笑了一笑:“敢問這位道友,師從哪個門派啊?”
    那修士頓時傲慢地哼了一聲:“你還不配知道。”
    江逐月微微一笑:“哦,那我尋思著道友這么牙尖嘴利,倒是挺適合去子后宮當個男妃什么的,定能力拔頭籌。”
    修士:???
    旁邊他那些朋友聽了,也都覺得異常好笑,但也不敢笑出聲來,只能憋著。
    倒是吳蔚,沒忍住,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隨后,吳蔚還認真道:“不過沈兄,真的,皇上不喜歡他這種。”
    一時間,那修士臉色都青了。
    江逐月被吳蔚逗笑了,笑完之后,又悠悠回過頭,開始享受自己的美味。
    那修士臉色青白不定了一會,偏又切齒冷笑了一聲,道:“你現(xiàn)在還是少塞點吧,要是一會被打吐了,可丑得很。”
    江逐月目光動了動,瞥了一眼那幾個修士沒裝多少靈食的盤子,摸了摸鼻子,忽然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原來諸位吃這么少,是怕等會被打吐了不好看啊,受教了,受教了。”
    那修士拍案而起:“你!”
    倒是黎煜,淡淡道:“程修,坐下吧,何必跟這種貨色爭一時口舌之利呢?”
    那被喚作程修的修士面色變幻了片刻,忽然又指著江逐月道:“我也要挑戰(zhàn)你,你敢接嗎?”
    江逐月:?
    咦惹,這送上門的人頭,不要白不要啊。
    而江逐月這會還沒來得及好啊,另外一個嘲諷的聲音便笑道:“程兄啊,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他能撐得過你跟黎兄隨意三招算我輸。你可別浪費了這么一次挑戰(zhàn)的機會。”
    程修也是一時血脈上頭才出要挑戰(zhàn)江逐月的話,這會聽了一旁同伴的話,不由得有些遲疑。
    可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江逐月卻一口答應(yīng)道:“好啊 ,我同意你的挑戰(zhàn),你可不要反悔哦。”
    程修臉色一變,冷笑道:“我程修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江逐月微笑:“真好。”
    程修:……
    好在這時黎煜及時拍了拍程修的肩膀道:“你寬心,我一會就先解決了他,你的挑戰(zhàn)機會絕對不會白費的。”
    程修這才坐了下來,還不忘冷冷瞪了江逐月一眼。
    江逐月:呵呵呵。
    大約是被江逐月氣到了,黎煜一行人也沒吃多少,就扔下了那些盤子,起身離去了。
    江逐月瞥了一眼盤里剩的糕點,哼了一聲:“浪費。”
    一旁的吳蔚:……
    他心里覺得這沈兄還真是心大,居然這個時候還想著人家浪不浪費,不應(yīng)該想著怎么跑路嗎?
    這么一想,吳蔚又忍不住提醒江逐月道:“沈兄,你吃也吃完了,咱們該溜了吧?”
    “溜?”江逐月拍了拍沾滿了糕點渣子的手,道:“干嘛呀,去看熱鬧啊。”
    吳蔚:熱鬧都看到自己頭上就不好看了啊!
    江逐月看著吳蔚焦急的面容,反而笑了笑,安慰他:“放心,橫豎我防身靈器不少,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樣,再了,這臺上不是不許死人么?大不了我打不過就認輸好了。”
    吳蔚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猶豫了一下,就認輸?shù)溃骸澳悄愕綍r候盡早認輸吧,別逞強,我知道你也是想幫我出氣,但我不計較這些的。等你輸了,我們一起出去,我請你吃大餐。”
    江逐月看著吳蔚認真的表情,微微一怔,隨后他心頭就涌出一股暖意,淡淡笑笑道:“就憑你這句話,我今日怎么都不能輸。”
    吳蔚:???
    怎么回事?他怎么勸著勸著,還把人勸喘上了呢?
    ·
    不過江逐月的也對,確實,現(xiàn)在沒辦法跑了。
    黎煜早就派了人在周圍盯著他們,就怕他們離開。
    江逐月不以為意,吳蔚卻有點瑟瑟發(fā)抖了。
    終于,兩人成功抵達了比賽現(xiàn)場。
    江逐月一眼便看到仍舊是那一襲白衣華服,坐在劍宗最高位的霄河君。
    原本江逐月是很喜歡看那些高風亮節(jié)的瀟灑修士穿白衣的,可他現(xiàn)在只覺得——呸!都是渣男的偽裝手段,剖開芯子黑透了!
    可霄河君偏偏像是裝了什么特殊感應(yīng)江逐月的靈器一般,江逐月一來,他的目光便投射了過來。
    江逐月:……
    冷笑一聲,江逐月繼續(xù)掏出扇子擋臉。
    不遠處的黎煜見狀,心中愈發(fā)憤恨,不過他心中覺得一定是江逐月過于嘩眾取寵才博得了霄河君的關(guān)注。
    可就是這樣,他都嫉妒的要命。
    所以很快,黎煜在開場之際便公然站了出來,出聲道:“凌云島三弟子黎煜,挑戰(zhàn)散修沈冕!”
    沈冕是江逐月這次來用的化名,而黎煜這么一出口,眾修士嘩然。
    但大家在看清楚沈冕便是江逐月之后,立刻就明白了黎煜的意圖,甚至還有人用比較明顯的聲音嘲諷道:“這種不知高地厚的散修,就該好好教訓(xùn)一頓才好。”
    江逐月:???
    靠,不就是被你們霄河君看了幾眼,至于嗎?
    這種渣男,我還就不要了,讓給你們好不好?
    真是無妄之災(zāi)。
    黎煜這么一開口,得到了許多饒支持,愈發(fā)春風滿面。
    而江逐月一直不出聲,黎煜還以為他怕了,江逐月卻懶懶靠在位置上,取下了一半遮著臉的扇子道:“好啊,我接受。”
    完,江逐月又瞥了一眼程修的位置,笑道:“那位程道友不是也要挑戰(zhàn)我么?一起來?”
    眾修士嘩然。
    程修被江逐月這么一激,臉上頓時漲紅了一下,但隨后他便冷笑道:“你若是贏了黎兄,我自然奉陪。”
    江逐月打了個哈欠,一邊伸懶腰一邊慢慢站起身:“好好。就怕你一會不認賬。”
    程修:……
    而眾修士見著江逐月這么散漫的樣子,便愈發(fā)覺得江逐月不知高地厚了。
    程修也就罷了,黎煜雖然性格張揚傲慢,但卻是宗師邱明心的外門徒弟,元嬰期的他早就可以越級挑戰(zhàn)了,江逐月區(qū)區(qū)一個金丹,怎么打得過?
    眾人正在議論紛紛,黎煜便已經(jīng)縱身一躍,飛入了賽場正中,就等著江逐月下來了。
    江逐月這會,在眾人看來,可就是騎虎難下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霄河君忽然淡淡開口了。
    “我覺得就這么開始有些不妥。”
    霄河君清冷淡漠的嗓音一出來,所有修士便都肅然起敬,黎煜直接變了臉色,猛地攥緊了拳頭——霄河君這是要替那個廢物出頭?不可能啊?
    一旁的青霞門首座聞言連忙道:“霄河君覺得何處不妥?”
    霄河君語氣平靜地道:“以往越級挑戰(zhàn),都是什么規(guī)則?”
    青霞門首座聞言微微一怔,隨后便低聲道:“要先簽協(xié)議書,除性命之外,傷殘自負。可——”
    可以往越級挑戰(zhàn)都是低境界挑戰(zhàn)高境界,所以才有這樣的規(guī)定,這次不是高境界挑戰(zhàn)低境界嗎?
    青霞門首座還在看霄河君的臉色,霄河君這會就已經(jīng)道:“就按照往常越級挑戰(zhàn)的規(guī)則來。”
    全場嘩然大驚。
    但隨后所有修士都幸災(zāi)樂禍起來——果然高高在上的霄河君是不會喜歡那種嘩眾取寵的廢物了,看來以后都得收斂些才校
    這霄河君擺明了是要借黎煜的手,廢了江逐月啊!
    站在臺上的黎煜聽了霄河君這番話,更是面上生光,神情都喜悅傲慢了起來——早就知道霄河君不是真正的對他不屑一顧,果然,在這種時候,霄河君待他還是特別的。
    反倒是江逐月,有點意外地瞥了一眼不遠處靜坐在臺上的霄河君。
    這家伙,真狠心啊,連自己姘頭都舍得。
    嘖,果然是個渣模
    而此時的黎煜聽完霄河君的一番話,自己含情脈脈地腦補一通之后,早就大受鼓舞,便高高仰起頭,看向還坐在觀眾席位的江逐月道:“沈道友,你還不下來,這是要棄權(quán)么?”
    完,黎煜還又朝那青霞門首座道:“也還請首座拿出協(xié)議書來,簽了才好開始。”
    青霞門首座聞言,看了看江逐月,又看了看霄河君和黎煜,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下臺拿出了協(xié)議書。
    江逐月見狀,正想起身飛過去,一旁的吳蔚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江逐月怔了怔,隨即他便安撫一笑道:“放心吧,我沒事。”
    吳蔚:……
    完,江逐月也不管吳蔚的神情好不好看,便縱身一掠,輕飄飄飛到了那比賽臺上。
    江逐月這一手輕功一出,場中修士們神情便有些異樣了。
    這身法一看,都絕對不止金丹期水平啊!
    黎煜見到江逐月的輕功,眸色不由得微微一沉,但很快,他便仍是恢復(fù)了方才那副傲慢的模樣。
    甚至伸手一招,率先從那青霞門首座手中取來了協(xié)議書,唰唰兩下簽完。
    簽完之后,黎煜卻沒有把那協(xié)議書直接給江逐月,反而拿在手里對著江逐月笑吟吟地示意了一下:“沈道友,你可想好了,這協(xié)議書簽了,便是無論傷損幾何都不可找對方尋仇,你要是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我也可以——”
    “少婆婆媽媽的,煩死了。”江逐月負手懶懶道。
    黎煜:……
    隨即,黎煜面色一沉,便劈手把那協(xié)議書朝江逐月砸了過去。
    協(xié)議書薄如蟬翼,但灌注了元嬰期高手的真氣,便如同鋼刀一般鋒銳無匹。
    而且黎煜是直朝著江逐月面門去的,如果江逐月躲閃不及,就得直接毀容。
    江逐月:不得了,不得了,林縉這姘頭哪里是白蓮花嘛,明明就是黑心蓮。
    這么想著,江逐月手上動作也不慢,抬手輕輕一夾,便將那協(xié)議書夾在了兩指間。
    這下,不光是黎煜,在場的修士們也驚訝了。
    江逐月這一手舉重若輕,實在不俗啊!
    接完協(xié)議書,江逐月微微一笑,簽完了字,便把協(xié)議書雙手遞給了一旁的青霞門首座,態(tài)度十分恭謹。
    青霞門首座愣了愣,隨即對江逐月便另眼相看了幾分。
    可都這個時候了,他也沒辦法再提醒江逐月心,只能希望黎煜下手輕一點。
    青霞門首座拿著協(xié)議書,一躍離開了賽場,那賽場四周的石柱便開始運轉(zhuǎn),法陣結(jié)起,把江逐月和黎煜兩人籠罩在了里面。
    黎煜這會冷眼看著江逐月道:“是先前看了你,不過今日栽在我手上,你就算投機取巧的心機再多,我也不會——”
    啪——!
    黎煜話還沒完,就被江逐月凌空扇了一個耳光。
    江逐月這會悠悠揣著手臂道:“打架就打架,廢話少點行不行?我早飯都快消化完了。”
    黎煜:……
    黎煜這時神色異常震驚,還有些沒回過神來,而圍觀的修士們也都嘩然了起來——能夠偷襲元嬰高手的金丹?這么牛批的嗎?
    江逐月這時踱了兩步,又道:“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再不動手,休怪我不客氣,一,二——”
    “二”字剛完,黎煜那邊便拔出長劍,一招流云趕月使出,直刺江逐月胸前命門。
    而黎煜這一招用了九成真氣,龐大的威壓一瞬間籠罩了整個比賽場,便是靠近賽場的修士們都能感受到那強烈的威壓和靈氣震蕩。
    所有修士都不由得屏息了。
    黎煜真的想殺人?
    而一些境界高的修士則是看出黎煜這一劍看似刺向江逐月心口,實則會掛劍而下,根本就是奔著廢了江逐月的金丹去的。
    有點太狠了吧!
    可所有修士都只猜到了開頭,沒有猜到結(jié)尾。
    因為在黎煜那一劍刺出之后,江逐月不躲不閃,眼看著就要被黎煜碎了金丹,可忽然,他的身影輕輕一動。
    就只是這么一動,如同幻影波瀾一般,黎煜那威勢十足的一劍便從江逐月身側(cè)刺空了。
    黎煜頓時一怔,急忙想要收勢。
    可這個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一只溫軟修長的手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輕咔擦一捏,再揚手一掄——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毫無防備的黎煜就這么撞上了比賽場四周的光墻,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痛苦地滾落在地。
    而江逐月卻還沒事人一般,笑瞇瞇立在原地,看著他。
    全場沸騰了!
    而這個時候,所有的修士也都意識到了一件事——江逐月這是扮豬吃老虎啊!
    吳蔚更是激動地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沖著江逐月大喊道:“沈兄好棒!沈兄超厲害啊!”
    修士們:……
    江逐月聽到吳蔚的聲音,微微一笑,就扭頭朝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可就在江逐月扭頭的這一剎那,黎煜便又一個翻滾,提劍攻了上來!
    這次他專挑人最脆弱的下盤攻擊,為的就是打江逐月一個猝不及防。
    一個劍修使出這樣的招式,已經(jīng)實在是很讓人看不起了,更何況這次還是黎煜主動挑戰(zhàn)的江逐月。
    然而黎煜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了。
    可這一次,他的劍還沒到江逐月身前,便被江逐月直接抬腳,咔擦一下踩住了手腕,整個人立刻就從空中墜了下來,哐當一下摔在霖上,摔得狼狽不已。
    江逐月踩著黎煜的手腕,從高處靜靜看著他,淡淡道:“第一次你想毀我金丹,我諒你年輕氣盛,本來還打算放過你,結(jié)果第二次你還這么狠毒,有必要么?”
    話音剛落,江逐月腳底微微用力,黎煜當即發(fā)出一聲慘叫,臉色蒼白,竟是被江逐月硬生生踩斷了腕骨。
    這下子,比賽場中徹底寂靜無聲了。
    沒有人出來替黎煜抗議,也沒有人議論這事該不該。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江逐月是直接用的腳力,沒用真氣,所以黎煜最多也就斷骨個把月,恢復(fù)過來仍舊照常。
    已經(jīng)算是很仁慈了。
    而黎煜被踩斷了腕骨,心中已經(jīng)是羞憤無比,他等了一會,見沒人給他出頭,索性一咬舌,猛地吐出一口血,然后歪頭暈了過去。
    江逐月:???
    靠,這種時候還要碰瓷,未免太惡心零吧?
    果然,黎煜沒有暈過去之前,還沒人給他出頭,一暈過去之后,便有細細議論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個姓沈的未免也過于殘忍零,這么羞辱人家。”
    “那可是劍修哎,劍修被踩斷了腕骨,怎么能不傷心?”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之前就居心叵測引起霄河君的注意,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些議論全都傳入了江逐月耳中,江逐月簡直要翻白眼。
    就在他準備反唇相譏回去的時候,一股清冷強大的威壓忽然就在整個比賽場中央散發(fā)了出來。
    “勝負已分,誰還有異議?”
    霄河君清冷的嗓音一出,場中修士頓時噤若寒蟬,誰都不敢話了。
    而這會,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霄河君是真的對江逐月另眼相看。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那個協(xié)議書是霄河君為了黎煜提出來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霄河君的心是向著這邊的啊!
    而江逐月聽到霄河君開口,反而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然后他隨手丟了幾塊極品靈石在黎煜面前,便扭頭縱身一躍,重新回到了嘉賓席上。
    而在江逐月離開了之后,黎煜那邊的人才敢沖到臺上去扶黎煜。
    此時,一直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程修,臉色蒼白,如坐針氈。
    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禱江逐月不要記得他。
    可偏偏就在這時,江逐月朝程修那邊看了一眼,淡淡道:“程道友,該你了,你是要打呢,還是要認輸啊?”
    程修瞬間面如土色。
    他本來這次是打算好好得一個名次,回去光耀師門的,哪里想到會鬧了這么一出烏龍。
    一旦挑戰(zhàn)失敗,就意味著之后的比賽都跟你無緣。
    程修好不容易求來這么一次機會,如果不能拿個好名次回去,在師門怕是永無出頭之日了,想到這,他便微微發(fā)抖起來。
    其他修士見到程修的模樣,忍不住就道:“沈道友,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程道友門派來一次也不容易啊。”
    江逐月勾唇一笑,漫聲道:“方才那個黎道友,跟這位程道友關(guān)系可好得很,都是仗勢欺人還玩慣了偷襲的貨色,我若是放過他,你們誰愿意跟他們打?”
    完,江逐月又笑笑:“還有,剛才是誰讓我放過程修的,讓我放過程修可以,你報上名來,我一會好挑戰(zhàn)你啊。”
    江逐月這番話一出口,方才那些還在議論的聲音就全都沉寂了下來,仿佛從來沒有人過一般。
    江逐月淡淡笑了。
    程修的表情也從飽含希望到漸漸灰白,最終他勉強起身,顫聲道:“我認輸。”
    江逐月點點頭:“認輸就好,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嘛。”
    程修猛地咬了牙,可也不敢反駁江逐月的話,只能攥著拳,拿起了佩劍,低著頭離開了自己的坐席。
    見到黎煜跟程修雙雙退場,江逐月心里那個暢快啊。
    而這會他摸了摸肚子,竟是覺得又有些餓了。
    想了想,江逐月便拽了一下一旁吳蔚的袖子道:“我們先走吧,明日再來,我肚子餓了。”
    吳蔚:?
    但江逐月現(xiàn)在是大功臣,吳蔚回過神立刻就道:“好啊好啊,你趕快回去吃點東西歇著吧。”
    于是江逐月就帶著吳蔚準備離開。
    可偏偏就在這時,霄河君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開了口。
    “今日午時,我在斜云峰等你。”
    江逐月:???
    你大爺?shù)模悴皇旌脝幔?br/>     等等等,等你個大頭鬼啊!
    與此同時,所有修士的目光也都投到了江逐月身上,他們再遲鈍也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有奸|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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