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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所有的聲響都停了下來,月躺在地上殘喘著。一聲不響的感受著周圍的一切事物,好像什么都靜了下來,所有的東西都因為月剛剛使出去的那個魔法而太累了。在離月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倒著一群巫師,有的是跟自己一樣斷了胳膊瞎了雙眼的,有的已經(jīng)永遠都不能站起來再跟月挑戰(zhàn)了,即使有腿腳齊全的也不能再次戰(zhàn)起來挑戰(zhàn)月的任何魔法力了。月感覺到他們正在用異恙的眼神瞅著自己,那是吃驚也是詫異,那是信服也是驚恐。月的魔法真的讓他們信服了,在他們看來或許只有寒族王才能夠和月真正的一較長短。
月有氣無力的站了起來,他永遠不想自己倒下去。手里還握著魔劍,魔劍的氣息卻越來越弱了,在月驚受了那樣的打擊之后他根本就再也用不出任何魔法力了。或許站著就是他全部的力量了。
“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你是這個巫師陣的最后一個人了。”
寒族王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跟你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我跟你打。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真的很令我吃驚,我不得不說,月,你真的很強。你比挪比強,比我想象中的更強。可是,你無法擊敗我。這個你比誰都清楚,剛才魔法融合你可以打敗他們,但無法打敗我。或許在你沒有受任何創(chuàng)傷的時候可以和我一較長短,可你無法勝過我。你最多能和我打成平手。”
“你說的不錯。我是無法擊敗你,但你是我的仇人,你以為我會向仇人搖尾乞憐嗎?我現(xiàn)在回答你,我不會。我會告訴那個人,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絕不會放棄對仇人的進攻。你,就是我的仇人。我要殺掉你。”
“你真的很像你的父親。月,你相信嗎?你父親的死我跟你一樣的難過。也許你無法相信,其實你父親最好的朋友是我。”
“一派胡言。我父親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朋友呢。”
“我沒有胡說。那是事實。幾千年前,我們就是朋友了。那時候他不知道我就是寒族王,我也不知道他就是龍國第一勇士挪比。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他不在乎我是寒族,我也不在乎他是龍族。我記得你和你哥哥出生的時候,你父親還開玩笑的跟我說,如果我有兩個女兒,一定要嫁給你們中間最強的一個。我就跟他說,那你不是要你的兩個兒子自相殘殺嗎?你父親說擁有正義的孩子是根本就不會自相殘殺的。他們會相親相愛。我說我要兒子是不可能了,因為我對女人根本不感興趣,如果我妹妹生個女兒的話一定要嫁給正義感最強的一個人。我們都是那樣開玩笑的。月,你說的不錯。作為朋友我對不起你的父親,但是作為寒族王,你知道我要承受多少東西嗎?如果我不進攻龍國,我的國家就會大亂,到那個時候,所有的種族都會趁我們寒族力量最虛弱的時候來攻擊我們。月,我問你如果是你該怎么辦?”
“這跟你殺害我的父親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殺死我父親就能夠挽救我的國家嗎?”
“是的。我可以向我的國民有個交待。一旦我這樣做了,我什么事情都會解決的。這也是你父親自愿要犧牲自己的。我不忍心殺他,所以將他關(guān)進了幻境。你根本就想象不到,把自己最好的朋友關(guān)押起來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覺是怎么回事。月,我問你,如果是你,你該怎么辦?”
月退后了一步道:“我……我……不管怎么樣,你不能拿我父親作替死鬼。你可以直接去找龍王談,可你為什么要讓我們龍國死這么多的人。”
“談,談什么?我妹妹已經(jīng)死了,我的外甥女下落不明,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追尋她的下落,可是一無所知。你的身邊還有朋友兄弟,可我呢?這一切是誰害的。是你們的龍王。”
“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來吧。我要挑戰(zhàn)你。我要正式挑戰(zhàn)你。”
寒族王搖了搖頭道:“月,我很欣賞的勇氣與執(zhí)著,我也很看重你的實力,但是月,我不會跟你打的。”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算賬的。”
“不。你走不出這里。”
“你手底下還有別的人可以跟我戰(zhàn)斗嗎?不過據(jù)我所知,他們已經(jīng)是你最強的兵了,你還有什么能人就跟我說吧。”
“月,我不愿意那樣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讓你做寒族的王子,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可以給我的國民一點交待,就說寒國招納王子,乃天國之喜,不宜戰(zhàn)爭,所以我可以很輕松的放棄對龍國的進攻。”
“誰會相信你的鬼話。”
“月,你必須相信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你這樣做,接下來你會看到越來越多的尸體,月你想看到你的國家滅亡嗎?月,你想看到你的族人都一個個倒在血泊里嗎?你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再也不會有什么龍國嗎?你比我更清楚族寒的實力,憑借著龍家的那點微沒的能力是無法和寒族人相抗爭的。我相信如果龍族中間全是像你這樣實力強撼的,我無法奈何你們,可事實是龍族里有很多弱小的生靈。你應(yīng)該知道只要我大手一揮,就會有成千上萬的龍族死在我的手上,就會有成千上萬個像你這樣的孤兒出現(xiàn),難道你想要別人跟你一樣,一出生就是一個注定的孤兒嗎?孤兒的滋味如何,你比我清楚。”
月猛不丁的倒退了一步道:“你……你……可惡的家伙。為什么你那么偏愛戰(zhàn)爭?”
“不是我偏愛戰(zhàn)爭。我同你和挪比一樣也討厭戰(zhàn)爭,不過有的時候我都無法左右,這就是作為一個國家的國王和一般的人的區(qū)別吧。”
月失落的回想著這些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月清清楚楚的記得父親告訴過自己,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保住龍國的安全,哪怕是再委屈求全都在所不惜。可是站在月面前的這個寒族王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月如何能夠認他當(dāng)父親。慢慢的淚從月的眼角處滑了下來,他無法改變已經(jīng)成為事實的事情。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寒族王,就是自己一直都想要殺死的仇人。可是月真的打不過他,月只要一想如果自己死了,就會有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龍族死在這個惡魔的手上,心就會巨烈的疼痛。
“孩子,你應(yīng)該知道從你一出生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在你的身上擁有太多神奇的色彩。你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所以你的生命早早的就不屬于你了。你知道嗎?有些時候我們是要犧牲些什么東西的。孩子,你記住,你永遠要記住,你的生命早早的就不屬于你自己了,自從出生的那一天起,自從你作為我挪比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了要為龍族,要為世界做點事情。知道嗎?父親會以你為自豪的。孩子,努力去做吧。做一件別人從來都沒嘗試做過的事情。其實我早跟你說過寒族王并不是一個十分可惡的人。他只是經(jīng)常站在他的高度上想事情,想一些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孩子,作為一個男子漢要學(xué)會去承受。也許很難,但是我相信我的孩子會做到的。”挪比的聲音忽然在月的耳邊響了起來,好像挪比一直都沒有走,他只是留在了月的身邊。
“父親大人。”月握緊了魔劍,后背的正義之劍也不停的在震蕩著,月的整個心神都處于極端的報負里,雖然父親是說過那樣的話,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讓月如何能夠認賊做父呢。“不。父親大人,我不。我真的做不到。我是真的做不到。”魔劍在月的手里握著忽然又閃現(xiàn)出一點點邪惡的鋒茫,那些倒在地上的巫師看著那強烈的邪異氣息是沖寒族王而去的,他們從來沒有見識過寒族王的實力,也很擔(dān)心這個一國之主真的也敗在了這個小子的手上。一齊喊道:“大王小心。”
寒族王怒喝一聲道:“我的事用你們管。”寒族王稍一用力,一股非比尋常的陰寒之氣,從大地的深處冒了出來,周圍的空氣好像突然間就凝住了,好像突然間就什么東西都停止住了。月所握著的魔劍也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本的能力。
“我說過,你無法想象我的實力。如果你能處于一個完好的狀態(tài)下,你可以更好的暴發(fā)出來魔劍的力量。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所形成的這個冰界也很容易被你沖破,但是現(xiàn)在月,以你現(xiàn)在的傷勢而論,你真的沒有那個實力。”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告訴你,不管我父親跟你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不管我父親跟我說過什么樣的話,我也不管龍國會不會就此而滅亡,但是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月要正式向你挑戰(zhàn)。你相信嗎?”
“我絕對相信。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我之所以向你挑戰(zhàn),是因為我要讓你知道,不是什么事情你都能左右得了的。我月就絕對不服你。來吧。出招看看吧。”
“不必了。如果你能擊敗我的話就盡管出招。如果我倒下了,你可以從這里活著出去,如果我去擊擋你向我襲來的攻擊就算我輸,好不好?”
“你說什么?”月真的驚呆了。“你太小瞧我了。你是說你不還手嗎?剛才我的攻擊你已經(jīng)看到了。那樣的攻擊你能擋得住嗎?”
寒族王冷冷的笑道:“試試看吧。”
“好。那你看好了。”月退后了一步,提起體內(nèi)僅存的那點力量,那力量一與魔劍融合月就有一種說不出難受感覺。
“不要強用力了,如果你不能駕馭魔劍就很有可能讓魔劍駕馭你。試著用你的光系魔法吧。在所有魔法里面那是最正義的魔法,也只有它能夠沖破時間的魔界。”
“我用你教嗎?”月手里托起了巨大的光球,所有的巫師都看著那個光球,雖然比剛才攻擊他們的那個魔法弱小的很多,但是他們也實在難以想象,寒族王要如何化解這個光球。
“很不錯。你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使得動這樣強烈的魔法,那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月,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還剩下多少攻擊力。”
“好。看招吧。”
轟隆隆,三聲巨響充斥著眾人的耳朵,當(dāng)白茫茫的煙霧消時掉的時候,寒族王還是完好的那樣站著,在他的身上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就連他衣服也沒有破掉。月真的不敢想象世上還會有這么恐怖的人物,以剛才那個魔法而論,就算是幺么大魔法師都另眼相看。但用在這個寒族王的身上卻一點效果也沒有起到。
“這不可能。”
“可這是事實。你無法打敗我。”
“就算死我也不會給你做王子的。”
“確實可以。從剛才的攻擊中我看出來你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太善良了,你太在意你身邊的人了。好吧。就看在你善良的份上,今天放你走。”
月呆呆的看著寒族王,他不知道寒族王又搞的什么鬼把戲。“如果你放我走,你會后改悔的。”
“是嗎?我并不后悔,即使將來我們在戰(zhàn)場上相對的時候我也絕不后悔。月,你走吧,離開這個地方,去到你的國家吧。為了他們來打我吧。”
“你放心,我會的。”
“嗯。”寒族王將身子背了過去。
“來,越沙,我們走,總有一天我還會找上他來的,總有一天我們兩個會一起把他殺掉。”
“或許你可以,但他不行。因為我現(xiàn)在就要把它解決掉,他的種族就剩他一個了,他再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可惡。你不是說讓我走嗎?”
“我說過,但我沒有說讓他走。從我把他關(guān)進幻境的那一天起我就再沒打算讓他重見天日,雖然你把他給帶出來了,但是他的生命也將到此為止了。寒族威暴。”一面厚大的透明墻面豎在了月和越沙的中間,月無法擊打開那層看不見的墻面。他只是知道那是一道無情的魔法結(jié)界,而以月現(xiàn)在的能力絕對沒有辦法打開他。
“你放開他,不要傷害他,不然我會殺掉你的。”月嘶喊著,當(dāng)他真正無能為力去挽救一個人的時候,他才知道痛苦是實實在在的。
“月,你走吧。我相信,你以后會替我報仇的。”